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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说:“什么妖?这么虎头虎脑的,虎妖吧。”“你好聪明啊!”钟景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但是说不上来,“他叫熙景,他叫荆溪,是兄弟。然后还有件事……因为房间没有了,所以可能要在我们屋子里挤一挤。”怕他们不答应,钟景还绞尽脑汁在路上想理由,没想到虞无钰倒是很爽快地说:“可以啊,没问题,想住几个人都可以。”“呃,”钟景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语气,“因为房间本来就不大,所以打算……”一间一个妖。虞无钰打断他的话,道:“没关系,反正也没我的位置,我就在外面呆一晚就行了,你们看着安排吧,别算我。”说完,他抬步朝门口走去,经过周嘉园时他看也没看周嘉园,说了句“借过”,随后扬长而去。熙景和钟景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他生气了吗?”“没事,他喜欢夜晚活动,我去订晚餐,大家想吃什么?”谢郁裴拍拍钟景肩膀,在他耳边问,“你想吃什么?”钟景冲他龇牙咧嘴,凶巴巴道:“吃你行不行?”“求之不得。”谢郁裴呼噜一把钟景的毛,又有点可惜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呢?你太矮了。”钟景气结:“来打一架?”“这里地方太小,不好施展伸手,回去咱们慢慢打。”谢郁裴意味深长,后几个字加重音,钟景没听懂,他对于这种事情也仅限于模模糊糊的漫画,平时也不敢看片儿,万一被师傅发现就完蛋了。所以钟景出山其中一个心愿就是看看片儿,不过一直忙于各种事情,一时间竟忘了这件事。钟景把这句话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其中含义,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了。活了一千多岁……对这种事情很懂?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浮上心头,钟景心烦意乱。谢郁裴离开了,周嘉园站在阳台眺望远处,熙景在和荆溪说话,钟景看了一圈,最后站在周嘉园身边,和他一起看风景,主动挑起话头:“明天就要那个什么狩猎了,想想还有点紧张呢。”周嘉园意外于这句话,安慰他:“你很厉害,不要妄自菲薄。”“我厉害啥呀。”钟景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钟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外面的天色很漂亮,是紫色到火红的渐变色,腾腾的火烧云慢慢飘动,天际线水天一色,农家炊烟,绿树青山,钓鱼人家,牛羊成群,看起来是一派和谐美好。钟景看着那天色,忽然陷入了恍惚之中。“我不要走,放开我,我要找mama!”哭嚎声被一阵巨响淹没,一个焦急的男声急切道:“来不及了,小景,爸爸先送你出去,朝外跑,不要再回来,听到没有!”天花板裹挟熊熊烈焰朝他们无情倒来,他被吓坏了,愣愣地看着那宛若恶魔般的火势愈发大了起来,蔓延到视线所及之处,夹杂着极高的温度,似乎触碰一下都会烫伤。他被人死死抱在怀里,却被保护的极好,一点也没让他碰到火苗焦炭。“我要找……咳咳,黑团子……”他哭肿了眼睛,又害怕又想返回,“他在里面……”但现在显然已经顾不上什么团子了,一块接一块包裹了烈火的板块朝他们狠狠砸来,空气中氧气浓度骤然减小,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事情了,他咳的撕心裂肺,只觉浑身都开始灼疼起来,呼吸变成了一件痛苦又艰难的事。视线逐渐迷茫,他眼睛慢慢眯起来,在模糊而扭曲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火红极具生命力的火烧云。“谢郁裴……谢郁裴?”周嘉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周嘉园诧异地看了眼他,“你怎么了?”“想起来点事情。”钟景说,脑海中依然浮现出那副场景,似乎在梦里他也经常梦到火烧云,但远没有刚才的画面全,这是什么?他以前的记忆吗?他慢慢地回忆,但却再想不起别的了。总觉得……应该还有一个人,出现在那个时候。谢郁裴买了一堆食物回来,几个人开始吃饭。周嘉园想问虞无钰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挣扎半天,到底没有问出口。“这个好好吃!”熙景吃的那叫一个香,荆溪给他夹菜,他吃了会,发觉钟景没有动筷子,只在一旁看,但那表情显然是垂涎三尺的,“谢郁裴,你也吃呀。”谢郁裴正吃饭呢,一时没想,直接说了个“吃着呢”,说完才知口误,又欲盖弥彰:“他嘴刁着呢,不吃这些粗茶淡饭。”钟景瞪他,但介于他现在是高冷的“谢郁裴”,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反驳,翻了个白眼:“对,你们这些凡人之食不入我法眼的,赶快吃吧。”熙景叼着筷子看钟景:“但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想吃糖醋里脊,醋溜白菜,红烧鱼……”钟景:“……”谢郁裴不厚道地笑出声来,钟景站起来,沧桑地拍了拍熙景的肩膀:“孩子,快吃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完转身回屋了。没办法,他也实在是馋啊,虽然不能吃,但是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难免回想起美味的口感,但是,为了不当众吐出来,钟景觉得他还是忍着吧。回到房间,钟景打开电视看,没有喜欢的节目,无聊地翻谢郁裴带的包,结果惊喜地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他能吃的小零食,还有标注了各种口味的‘果汁’。钟景拆开一盒果汁喝了两口,是浓郁的橙子味。意外之喜。钟景津津有味地吃着,饼干果冻薯片……钟景无意中翻了下薯片包装纸,发现上面有个小标签,钟景数了数,123……5个0!这是薯片还是金坷垃啊!不过除了这个有标签之外,其他的钟景翻遍了也没找到标签纸,大概是撕掉了,这个是漏网之鱼吗?钟景想起之前谢郁裴还给他算账,现在又把这个撕掉……看来真的是很贵了啊。钟景现在颇有种自己就是被养起来的小白脸,每天啥事不干,还花钱如流水。嗯……心情略复杂。等谢郁裴进屋,看到包里已经空了,钟景坐在床上翻手机,若无其事的,他在门后挂外套,顺口问了句:“东西好吃吗?”钟景反射性挺直了腰板,做贼心虚:“没,没吃完。”谢郁裴将衣服挂起来,仔细看了看钟景的表情,心里琢磨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怎么也想不到这短短几十分钟钟景能搞什么事,遂不解道:“你瞒着我做什么了?”他拿过钟景手上唯一能够装样子的东西,顺眼一瞥,视线就定格在上面了,他大致浏览了一遍,躲过钟景恼羞成怒想把手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