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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你先起来吧。”“是。”云意姿仍旧躬身,小步地退着,与雁归一同站在了周昙君身侧,仍是一派惶恐神色。她视线低垂,便刚好能看见少年规规矩矩地跪伏在显王座前。也许是因要面见天子,他装扮得比较正式,头发拢成了高高的马尾,以一顶白玉小冠束起。穿了一件淡黄色的机巧双鹤袍,袖口一圈白色云纹。头一回见他穿这般鲜亮的颜色,衬得整个人都明亮了几分。云意姿的目光忽然一凝。因为她在肖珏身后,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季瀚清。他居然跟肖珏一同进得楼内,冲王上行了一个武将的礼,得到微微的颌首示意后,便退往一边,因要避嫌嫔妃,并不进入内场中来。他站在卫士之首,黑眸微转,瞥过场上众人,似乎在找寻什么人的身影。转着转着,视线便转到了云意姿身上,微微一顿,立刻便冷冽晦怒了起来,犹如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重刃。云意姿垂下眼睫,唇边勾起。——公主亲自出手将聂青雪变成了一步废棋,木已成舟,季校尉,您再如何恼怒也无济于事。一时间,人人心思各异,只有戏台子上的咿咿呀呀隐约传入耳中。王上把肖珏叫了起来,随意地寒暄道:“公子不必多礼。”“是。”他瞧着疏朗挺拔的少年,面上现出了怀念的神色:“孤小的时候,燮国公还未继位,先王与他时常出游狩猎,情深义厚。后来燮国公去往封地,先王仍时常同孤与阿媪说起你父,惦念之情溢于言表。先王既与你父如此交好,你我之间又何须生分,今日权当一场家宴,不必拘束,来,过来入座。”燮国国力强盛,国君又与显王有着血缘之亲,向来是天子的一大助力,肖珏虽非嫡出,又是质子,却也是燮国公亲子,不如以礼相待。百国宴将至,就当给国公几分薄面。王上不怒自威的脸上一派悦色,指了指身边的座位。桂姬十分体贴,立刻起身,向后移了一个位次,她的贴身婢女也随着一同走开。肖珏依言,来到了王上的右侧,只是入座之前,目光在白裙女子的身边微微停了一瞬。桂姬似有所觉,避开了他的视线,面上雪白安静,身边的婢女始终低垂着脸。云意姿抬目,不经意地望了过来。这才看清少年五官如玉,苍白的额头尽数露出,眼下隐隐泛着青色。时不时轻咳一声,通身鲜亮也压不住那病气,从每一寸苍白的肌肤下透了出来。云意姿没有想到在外人面前,他竟是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有半点攻击性,似是比那位桂姬还要孱弱。“孤近来事务繁琐,倒是把招待公子一事忘在脑后,不知公子身上的病症可好些了?”王上微微侧身,关切问道。“多谢王上关心。”肖珏起身,十分恭敬地拱手道:“辰时医官便来请过一次脉,道是小臣这一身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虚之疾,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大有痊愈之兆,只是需得循序渐进,切忌心情郁结,小臣也——咳咳咳——”话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立刻用长袖掩口,手指攥得青筋凸起,将头转向一边,弓着身子,瘦弱的脊背微微颤抖,让人怀疑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了出来。云意姿听这咳嗽声,只觉他演得还真是卖力,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要做什么?王上见他这般,有些惊讶地问:“咳得如此厉害,好什么?怎么在宫里将养月余,这病势反而愈发沉重起来?是医官没有尽心么?”肖珏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抖了抖,刚要说话,忽然有人出列,“噗通”一声伏跪在地。小厮抬起了头,赫然便是胥宰,此时一张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沉痛,声嘶力竭道:“启禀王上,公子三日前曾被歹人所害,差点溺毙在那太液池中!若非一位偶然路过的宫人搭救,恐怕早已死于非命!正是因在池中浸泡导致寒气入体,这才愈发病重——接连几日高烧不退、神思恍惚、乃至寝食难安啊!”他重重磕头,一字一句仿佛泣血:“还求王上主持公道,找出那痛下杀手之人!”“你住嘴……咳咳!”肖珏来不及制止,便再一次激烈地咳嗽起来。眉眼像燎了火,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袖子掩口,两只寒星般的眼眸向胥宰直直射来,何必如此夸张?丢脸!正要如此夸张,有用!胥宰痛心疾首地喊道:“请公子恕罪——只是此事不能再瞒了!”一副为主殚精竭虑的忠仆模样。王上果然面色大变,重重地一拍桌子。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距离最近的周昙君直接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扇子摔了去。“此等大事,为何无人报与孤知晓?”天子面沉如水,目光冰寒,缓缓扫过樊如春等人,四周顿时死寂一片。由樊如春带头,侍内奴婢们纷纷跪了下来,云意姿也不例外,跟着他们齐声惶恐道:“王上息怒。”周昙君的面色忽红忽白,一阵咬牙切齿,这肖珏竟如此堂而皇之地把事情捅到王上面前,安的什么心?她的指甲差点没扭劈了,心里把肖珏好一番咒骂,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袅袅婷婷地起身,向王上盈盈一拜,不无委屈地说道:“王上息怒,此事……妾也是亲眼所见,却并非故意隐瞒王上。之前妾曾求见,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谁知不巧,王上正在太极殿与臣子议事,无暇分.身。妾如今身份未定,又不好硬闯……只能将此案暂且搁置了。”周昙君心里算盘打的响,既然王上知晓了此事,她倒也不妨借此机会试探一番,究竟王后之位花落谁家,王上具体是个什么心思,正好摸个底儿。哪里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王上沉着脸,看了她一眼。身份未定?如此说来,阿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