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8
书迷正在阅读:与父(rou,1V1)、豪门小少爷他父凭子贵啦、痒,痒,痒(rou)、总裁,咱们的蛋丢了、反派大boss挂掉之后、丧尸幼崽靠凶萌爆红娱乐圈、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养儿是个技术活(rou)、相爱(rou)、好人修炼手册
故事里的人,云意姿都没有准确地提及姓名,郭莺莺也是凭借着猜测,只是那个名字,离她们这般的普通人简直太过遥远,所以她极为不可思议,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犹犹豫豫地向云意姿确认道:“莫非是……四公子珏?”应该称王子珏,只是不知为何,他身边人至始至终都称他为公子,这般连带着其他人都没有改口了,大概是麻痹某些人的信号,让他们认为肖珏无意于王位之争吧。常常有关于他的事迹传入边陲小镇,即便是这样的穷乡僻壤也能听闻,这几年公子珏名声大噪,做了什么事打了什么仗,又剿灭了几波外寇,带的兵是何等骁勇善战,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一次攻回早年间被忽赫十六部占领的城池,战场上,公子珏被那敌将以“娈童”之名羞辱,他始终不发一语,横刀立马的模样不怒自威。仅仅只是一个来回,他便一刀将那出言不逊的狂徒劈成两半,脸上的红狐狸面具倏然滑落,染满血污的半张脸,卓绝的武艺与狠辣的心性,与那有若好女的容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此成为,令胡戎在梦里便闻风丧胆的“玉面修罗”。不仅如此,他受封大显上将军之日,亦为段太尉的座上宾客,段太尉的态度已然明朗,天子似乎也有动摇,燮国名义上是太子肖渊监管,实际上,肖珏的威望却要远超于他了。云意姿偶尔也能听见这样的话,四王子又打胜仗了,又抚恤了哪里哪里的百姓,倍受推崇。想想才意识到,原来他们说的是肖珏啊,大概她对公子成了王子这件事,一直没有产生实感吧。除了,这次出现在东篱村是意料之外的偏差,一切好像重新按着前世的轨迹在慢慢地驶动。她没有入梁宫,这个世上不会再出一个那样的云姬,赭苏……也不会那样死去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郭莺莺拍了拍云意姿的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太过担忧。”云意姿失笑,“我看起来,很是担忧么……”她没说下去,因为郭莺莺的眼神分明就写着“难道不是吗”,云意姿悻悻地摸了摸脸颊,茶馆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冷风混着浓烈的汗臭味灌入,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乍然出现在门口,或持棍,或持刀,气势汹汹,来意不善。打量着茶馆内的环境,好几个目露凶光,让人一看就心生不适。“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郭莺莺皱着眉很不满,警惕地打量这些不速之客。“臭婆娘不识抬举!”有人厉喝。汉子们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挤挤攘攘地跨门而入,为首一个长得凶神恶煞,浑浊的眼珠扫过二人,立刻发直,死死地钉在了云意姿的脸上:“格老子的,好带劲的娘们儿。”垂涎之色充满眼底。云意姿条件反射地碰了下脸,这才发现,面巾不知何时被她取了下来,不由得后退一步。那汉子大步地走了上来,嘿嘿yin.笑着,“瞧这小脸水嫩的,哎哟,给大爷看得心痒痒,稀奇,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出这般标志的美人?”他说着提了提胯,这是一个十分下流的动作,云意姿脸色一沉,却被郭莺莺伸手一拦。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菜刀,稳稳地挡在了云意姿的面前,假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怎么也不打听打听,这村口是谁的地盘,就敢在这里撒野?”那汉子狰狞一笑,压根没把郭莺莺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大手一挥,就要一声令下,却听郭莺莺大喊一声,“小六!”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飞镖疾射而出,云意姿还没看明白,汉子便捂住眼睛嗷嗷大叫起来,鲜血流个不停。云意姿瞠目结舌,转头,小六正翻过二楼的栏杆,手指间夹着几根飞镖,腰上还悬着不少暗器,叮叮当当作响,如同一只猴子一般飞檐走壁,每走过一处便引发一阵鬼哭狼嚎……这对姐弟果真是隐藏的高手,她从前是小瞧他们了。那汉子显然暴怒不已,嗷嗷厉叫,粗大的手指指向郭莺莺,“抓住他们!一个也别跑了!特别是这个贱.人,给老子弄死这个贱.人!”喽啰飞快将店门合上,郭莺莺一把菜刀舞动得虎虎生威,身手敏捷地周旋在数个大汉之间,他们连她一片衣角也碰不到。小六则是跳到云意姿身边,用暗器逼退那些往这边靠近的人。这几个山匪被追兵追赶了数日,早便是饥肠辘辘,对上郭莺莺姐弟,一时间竟然难敌胜负,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虎,他们打到最后定也讨不了好。云意姿趁着这些山匪暂时分不出心思管她,悄悄地转向后门,一溜烟便没了影子。一声暴喝惊雷般炸起。“不好,她要去搬救兵!”“追!”云意姿腿长身细,平时常常跟俞愿出门遛弯儿,偶尔也拉拉腿跑个步,体力不错,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专挑密林小道儿走,将两个粗蛮的汉子都甩在了身后,唯独有个瘦猴儿像牛皮糖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云意姿一脚踩空滑下了山坡,他仍然在后面穷追不舍,她试着站起来,脚踝却一阵剧痛,似乎是扭伤了,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跑啊,接着跑!”“嘿嘿……嘿嘿嘿……”瘦得像鬼一般的山匪狞笑着,脏兮兮的鸡爪手,冲着云意姿的胸脯抓过来一刹那,云意姿猛地睁大了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在放慢。声音,画面,还有来不及出口的尖叫。湿热的猩红色铺天盖地淋了过来,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呼呼的风声吹动,浓烈的血腥味,争先恐后涌入鼻腔,让她泛起一阵恶心。却被一张披风裹在了怀里,双眼被一双手死死捂住,她浑身颤抖,脑海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回放着那一幕。那个山匪,被生生劈成了两半。并不是道听途说的,与她毫无关联的传闻,而是真实地发生在了面前。从颅顶开始开裂,疯狂迸溅红白……她不敢再想下去,心神不宁,只觉魂魄都要从身体里飘出来了。把她揽入怀中的人的体温很低,怀抱也冰冷,大概是在外间奔波得久了,整个身躯沾染上了挥之不去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