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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回学校了?老王都叫我劝你好几次了。”钱王走过来,又是那副温温顺顺的表情,看的赵自强莫名有些烦闷。“你的意见是……?”赵自强仰过身子,眼睛谢谢看向窗外,“我觉得老王是不是误会什麽了,还是你根本就在误导什麽?咱俩现在於私也就是一般朋友,於公就算是上下级领导。至於你其他的事情,和我是没什麽关系,决定权什麽的也完全在於你自己,我并不想掺和,你明白吗?”赵自强的表情太冷淡,就像是懒得搭理一个失意的乞丐那样的绝情。钱王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快要崩塌了,他有些无奈地耷拉下肩膀,故作轻松道:“我知道,呵呵,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赵自强不再应声,像是嫌空间里的声音太小似的打开电视机,调大了音量。钱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又转会卫生间继续手头的事情,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得唯唯诺诺,或是说只对这个人唯唯诺诺,这就是还债吧?钱王和每一次和赵自强涉及到关於对方自己的任何事情的时候,赵自强的情绪就会有些激烈,是冷激烈,就是那种完全不想插手或是沾染任何关於钱王的私密的事情的感觉。每到这时,那种岌岌可危的平衡和接近感就会分崩离析。然後再次被小心著重建,却始终无法进一步。钱王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管多少,赵自强始终是对他残余著感情的,这是赵自强亲口说的。野火烧不尽,钱王只能相信有这麽一点点残渣,也可以凭著爱意和努力重新让它生长起来。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屋子里还是凌乱的,他不是个会好好打点和收拾的人,除了一些必须品,这里几乎什麽都找不出来,当时搬家的时候也是拜托了搬家公司直接帮忙打包搬运的,这麽多年过日子攒起来的东西,舍不得扔,看起来也是壮观的很。今天钱王要进行最後一批东西的置办,把这些小零碎弄好,待两个厨子把菜单交上来,差不多也就准备齐全要开业了。钱王本来是打算开业了之後再请赵自强的,可是店里一弄得差不多,他就根本按耐不住,想要被夸奖的心情膨胀的他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去了,计划被提前,效果几乎就是没有,他连一个赵自强真心的笑容都没怎麽见到。钱王这几天没穿正经衬衫,一直是随随便便的打扮,今天有个重要的饭局,是请区上边有名的一个老书法家来给开业剪彩,得仔细了对待。打好领带他摸摸手腕,记起自从搬家後手表就一直没见带,於是打开了几个没有拆封整理的箱子翻找,几个大箱子打开来都是大物件,最後最角落的一个小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箱子盯上被很细心的写著“易丢,小物品。”他走过去打开箱子,一打开,果然手表就在其中,还有一些很古老的类似玩具戒指、超小的英汉词典,小装饰蜡烛,包装里送的小模型飞机……以及一个老旧的,完全褪了色的最早的过时样式的一只MP3。钱王的心脏砰砰的加速了起来,好像是突然得到了救赎似的欣喜,他握著那只播放器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一秒都停不下来。甚至连赵自强都听见了屋子里凌乱的脚步声,皱著眉头坐走过来打量。钱王见人出现在门口猛地把手中的东西塞到身後,有些惊慌的看著赵自强,赵自强见状关心的神色冷淡下来。“你忙你的,我就看看。”然後转身离开,钱王虽然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过度,不过一想起自己的发现就开心的不得了,完全把其他的烦恼抛到了脑後。饭局上他也是一直笑的眉眼温柔,有问必答,比平时更多了份柔和的魅力,搞得人家那位老人都频频注意过来,好奇的观望,一顿饭吃的反倒是都各自融洽。下了饭局,钱王往店里面打了电话,当然是赵自强接通。“喂,你好。”“是我。”“有事吗?”“我下午不回去吃了,有事要办,店里就拜托你了。”钱王的语气里满是雀跃,赵自强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也没做他想,挂了电话後继续抱著薯片看电视。钱王的衬衫後襟已经完全被汗打湿,蹬著辆小自行车看著就热的慌,不过他自己根本没在意。他先是一趟骑到市郊的屠狗场去看,一片血腥搞得他又是心惊又是难受,不过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种样子的。然後前前後後又找了很多个宠物店和狗市,都没有和记忆中那只相似的。他都怀疑是不是当初那只真的是什麽稀有的贵族狗了。一直奔波到天黑,他才放弃了再买一只的想法,有些低落的慢悠悠等著车子往回走。路过那排住了好多年的旧楼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麽就心里一动,好像一种直觉拉著他往那走似的,推著车子走过去。门房的老太太照例和几个同好一起坐在门口打著院灯打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在一旁站了半天,一帮老太太权当它是来看牌的,没人理睬他。直到其中门房的那位要上厕所,让自己老头接手,他才有机会过去问。那老两口一直在这里看大门,从钱王他们搬进来就在了,钱王平时从来不和他们打交道,互相都是陌生人的关系。他跟过去,那老太太警觉的转过身子,见是他,神态明显的放松了一下,“有事?”钱王微微笑著,声音低低的问道,“老太,问您个事儿,您还记得我家几年前养的那只狗不?”那老太太眼睛移开了一下,又反问道,“你干啥呢?”钱王本来就是想打听一下,毕竟那狗特别乖巧,记得当时邻里都是很喜欢的,或许会有人有印象,谁知这老人是这个反应,他不经意就有些起疑。“您记得?”“不知道。”老人说著就要走,钱王赶紧将人拉住,有些著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一些事情很需要……解决,您知道什麽尽管说,我什麽都不会怪到你的。”那老人抬眼看了下,奇怪道:“你外甥让问的?”钱王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和赵自强一直是以舅舅和外甥的身份住在一起的。“啊,就是的。”老人申神情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