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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唇角微微一扬。昨日去长姐坟前的蓝衣男子,恐怕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按理说,他必然会格外留意自己。施言很好奇,他到底是谁。“去酒楼吃饭,反正首辅大人有钱,记在首辅账上便是了。”施言淡淡一笑。扶柳:“……”这样真的好么?不远处,施城眸光锐利,即便隔着数丈之远,也看见了施言脖颈上的红痕,他握紧绣春刀的手,发出骨节摩擦的声响。与此同时,施城也很好奇:二姐,这是在闹哪一出?一个时辰后,施言吃饱喝足,从酒楼出来。但她并没有等到蓝衣男子。施言默了默。这就更奇怪了……****定北侯府。锦衣卫的突然到来,自然引起了阖府上下的重视。定北侯身形修韧,高大挺拔,容貌俊挺,看上去不过才四十岁的光景。虽是武将,但不失俊朗儒雅的气度。他一身右衽淡蓝圆领长袍,迈入堂屋,对施城的来意,很是不明。要知道,武不涉政。当年冠军侯府的惨案,就是最好的例子。故此,定北侯一惯清高,不喜与京中权贵们走的太近。尤其这人还是施城---一个被帝王灭了阖族,却还效忠于帝王的狼人。卫严面色微沉:“不知指挥使大驾光临,是有何要事?”施城转过身来,一改常态,抱拳对卫严做了一揖:“侯爷,我的确有要事告知于你。”显然,卫严万没料到,指挥使大人会这般态度恭敬。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卫严面不改色,防备心甚重,尤其担心施城会拉着他做什么惑乱超纲之事:“说。”施城看出了卫严的提防。他素来不顾及任何人。但是无法,他要将二姐暂时安置在定北侯府,只能与定北侯套近乎。施城忽的咧嘴一笑,少了煞气:“姨父,坐下说吧,你我本是近亲,何故这般生疏。”卫严:“……”此处好像是他的府邸,施城这般自来熟是甚么意思?他还知道自己是他的堂姨父,此前目中无人的时候,怎么不提及近亲?此事有诈,卫严更防备了,他总觉得施城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不像是侄儿讨好姨父,反倒像是少年郎君在讨好未来岳丈……卫严绷着脸落座。施城眼神示意了他。卫严心中明了,对堂屋中下人道:“都退下吧。”待厅堂内再无旁人,施城取出了半块玉佩出来。未及他开口,卫严的心猛然一抽,几乎是瞬间将玉佩夺了过来:“这、这……这是囡囡的玉佩,岂会在你身上?!”卫严的手在发颤。施城看得出来,卫严很在乎那个丢失的女儿,如此甚好。有定北侯府出面,顾九年不放人也不行。于是,施城添油加醋的,将一切说看了一遍。卫严起身,在堂屋内踱步,一时间无法静下来:“囡囡她……在顾九年手上?这些年竟沦落在了扬州!”卫严铮铮铁骨,愣是当场红了眼眶。扬州瘦马意味着什么,他自然知道。施城又说:“侯爷莫急,据我所知,顾九年只是将表妹当做了我二姐的替身。但卖身契终归还在顾九年手中,况且,表妹乃侯府千金,她这些年沦落到扬州之事,万不能被人知晓,还望侯爷配合,与顾九年协商一番,给表妹重新编排一个身份。”卫严内心,震惊与心疼交织。恨不能领兵杀去扬州,将所有欺过囡囡的人都砍了。但眼下囡囡在顾九年手中,顾九年与他又是宿敌,此事不太好办。不过,施城也未免太过自来熟了,表妹都唤上了……卫严也不是寻常人物,总觉施城动机不纯。“哦?是么?指挥使的意思是……”卫严安耐住救女儿于虎口的焦急心情,追问道。施城淡淡笑过。突然发现,将二姐暂时安置在定北侯府也没甚不好。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表妹,到底还沾亲带故。“侯府千金并未走失,只是十年前经大师算命,千金命中注定一劫,唯有在外潜心修行十载,方能消祸。如今十年期限已到,侯府千金可以回来了。”闻言,卫严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妥:“事不宜迟,本侯这就去向顾九年要人!”施城与卫严一道出了府门。看着卫严带着一众护院朝顾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施城唇角溢出一抹笑意。二姐,你既不认我,那日后就只能是我的表妹了……第二十七章登门要人(一更)……“首辅!首辅且留步!”沈浪提着一坛子陈年老花雕,从六部衙门一路跑来。沈家四爷,在京中有玉面郎君的称号,自是容貌俊美。只是提着酒坛子的模样,着实与他的身份不符。顾九年侧过身,眼神淡淡,一眼看穿沈浪意图,递了一个“本官不欢迎你”的眼神。这时,萧渊也从马车上下来,似乎是恰好偶遇顾九年,他左手一坛酒,右手一串烤猪蹄,一看见沈浪也在,不由得神色一暗。沈浪不怎的待见萧渊:“王爷,你也是偶遇?”萧渊呵笑:“是啊,没想到这么巧,能遇见沈大人。”顾九年放在广袖下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玉扳指。这一幕似曾相识。彼时在太学,阿言也格外招人喜欢、追捧。那些人甚至不在意阿言是个“男子”。如今,九姑娘也有同样的魅力。是她佯装的太像?还是但凡他身边的女子皆是如此?顾九年脑中无端冒出“招蜂引蝶”四个字。这时,一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快步走来,靠近了顾九年,压低了声音道:“首辅,定北侯带人硬闯了府邸,眼下就在府上,还说……说今日见不到首辅,就不离开。”萧渊和沈浪恨不能竖起耳朵偷听。总算是叫二人听到了关键之处。定北侯登门闹事了……这是为甚么?好奇心急死猫!顾九年对小厮点头,神情极淡,他侧身瞥了萧渊和沈浪二人一眼,岂会不明白他们二人的心思:“若无他事,本官就先走了。”沈浪突然推了萧渊一把,道:“首辅,王爷他打算登门拜访你。”萧渊咬了咬牙,他不要脸面的么?上杆子去拜访?顾九年面色依旧深沉,像深秋的天际,极致的阴沉:“不巧,本官今日有事在身。”言罢,顾九年转身离开,就连背影也仿佛笼罩着一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