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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吧,别冻着了。”纪宁提着裤子哆嗦道:“公子你刚才在做什么?”“给你治病。”“我没病啊!”“都硬不起来了还叫没病?”纪宁愣了会儿,喜道:“那公子,我以后还能不能重新做回男人?”江怀柔道:“配以针灸治疗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还好当初没有一刀给你切了。”纪宁也庆幸不已,江怀柔又问:“东西收拾好了么?”“收拾好了,咱们要什么时候走?”“等我吃饱肚子后。”纪宁惊讶道:“可是,现在大半夜的,宫门早就关闭了啊!”江怀柔道:“关就关呗,反正我们不会走正门。”纪宁思索片刻恍然,“公子难道想让秦侍卫帮忙带我们出去?那皇上……您真不跟他见面说一声么?万一有什么误会……”江怀柔持筷的手顿了顿了,却淡然道:“没什么好见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做到了当初承诺的,从今跟他也没什么相干了。”7373、情不自禁...当夜月黑风高,秦江海悄无声息来到江怀柔门前,轻轻扣了两下门。里面传来江怀柔的声音,“进来。”秦江海身形矫健的闪了进去,看着案前的人问:“公子都准备好了么?”江怀柔点头,“你先带纪宁出去,安置妥善后再回来接我。”此时纪宁已经换了蓝色便衣,看着他却生出几分迟疑不决,“公子您的身体……当真不要紧么?”江怀柔推开窗户,“没什么关系,你先带着行李跟江海走吧。”“好,那请公子要千万小心,我在外面等你。”纪宁背了包袱,被秦江海架着胳膊翻出窗外,屋脊上几个起落,两人便彻底融入夜色中了。江怀柔关上窗户,先把墙壁上曾经用来计算日子的纸张全都撕下来烧了,而后和衣坐到床前思索,环视四周总感觉像落下了些什么,偏一时又想不起来。耐心等了约两个时辰,秦江海仍旧没有回来,江怀柔渐渐感到不安起来。那个雨夜,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就折了个回来,如今虽然多了一个纪宁,却也不至于要花费上这么久。就在他在徘徊不定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窗外翻了进来。江怀柔喜道:“你终于回来了,纪宁已经送出去了么?”对方点了点头,江怀柔才安了心,拉着他胳膊道:“那我们走吧。”蒙面人却盯着他纹丝不动,江怀柔目光心感诧异,回头看他,脸色渐渐由困惑转为震惊,“你……你究竟是谁?!”两人对视良久后,江怀柔鼓足勇气揭掉黑衣人的面纱,而后失声退开,“怎么会是你!”站在他对面的人,剑眉俊目气宇轩昂,赫然是两年前莫名消失的南烛。不过知道他已经回来,江怀柔也很快恢复镇定,“他们人呢?”南烛皱起眉毛问:“你说的他们是指谁?”江怀柔对他装聋作哑的行为很是愤怒,“我指谁还用说吗?你心里再明白不过!”南烛却道:“我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你要跟谁,去哪儿?之前从你房中出去的黑衣人又是谁?”“你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我就想知道你在什么,所以才这样出现。”江怀柔冷笑,“那你现在知道了么!”南烛缓缓道:“你想要离开这里,为什么?”“你都说我想了,还需要别的理由吗?”南烛沉默了会儿,“就算你不说那人是谁,我也有办法查出来。”江怀柔冷冷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推开窗户道:“那你就去查好了!现在请你好走,不送。”南烛欲言又止,最后只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那个黑衣人跟我交手后负伤潜逃,现在永乐宫外有重兵把守,足够保护好你的安全,别想太多事情,好好休息。”江怀柔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滚!”待南烛离开后,江怀柔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发呆。依南烛的为人是不屑说谎的,想必当真是秦江海回来碰到他,交手后自觉不敌而逃。还好只是受伤,纪宁也没出什么事……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倘若再想离开,无疑是难于登天。他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方才揭开南烛面巾的一刹那,两年不见,他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解释这两年的变故,也不说明苏瑞为何会突然冒出来,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他果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寒气顺着地面漫延到他腿上,冻得他整个膝盖麻木,想站都站不起来。江怀柔用力揉了几下膝盖,把溢出来的眼泪强逼了回去。接下来的两天江怀柔都过的寝食难安,南烛没有再来过,也没有任何关于纪宁跟秦江海的消息传来。这日早上头晕脑涨的刚醒,束青便兴致勃勃道:“公子,方才太后那边派人过来,明日在景阳宫设宴,庆祝皇上大病初愈。”江怀柔焉焉道:“他们母子团聚管我什么事,不去。”“公子,”束青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太后说任何人不得缺席。”江怀柔怔了会儿,扯起嘴角无所谓道:“那便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奴婢这就下去准备,”束青犹似不放心的叮嘱道:“此次宴会想必极其隆重,公子要谨慎行事。”江怀柔让她退出去,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只见屋檐下悬挂着排一尺来长的冰琉璃,天上明明挂着一轮惨淡薄日,大雪却还在下个不停。明天想必会更冷吧,他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居然有些怀念起瑶兰的那些日子了。瑶兰虽然全年都是冬季,却是干干脆脆的冷,并不像夜池潮湿阴冷,寒气似乎要从骨头缝隙中渗进人体。想到瑶兰,他又忍不住念起杜英,也不知道人如今身在何方,过的怎么样。站了良久,正出神时看到束青抱着个酒坛子经过廊下,江怀柔便问:“拿的什么酒?”束青道:“新酿的梅花粟米酒,里面加了菟丝子跟胡麻,正要开封呢,公子要不要尝尝?”这两年他为了让自己随时保持最清醒的状态,极少饮酒。束青却是照酿不误,除却赏给下人的,酒窖都快要储满了。江怀柔道:“一个人喝没意思,要不青姐陪我喝?”束青摇头道:“奴婢可没这雅兴,不过公子想要跟人喝酒么……瞧,这不有人就来了。”“李瑞?”江怀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是当年擒他入夜池李瑞。李瑞步子极大,三两步来到江怀柔站立的窗户前,探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