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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事,想起都觉得脑壳和胸口赤赤痛。沈丛澈眉头一蹙,收回思绪,有些嫌弃地推推她消瘦的肩畔,“站起来。”璇珠腾地支起身子,沈丛澈才从她身旁绕过,迈腿走向被番役所包围的男子。不用沈丛澈开口,百姓纷忙让道退至一边。那贼人自然不愿投降,甚至从鞋后跟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他干嚎一声壮胆,举着刀就冲向堵在巷口的少年。素色飞鱼服的少年歪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瞧着眼前男子作妖。他本不打算先直接制服,可当抬首看见沈丛澈往这处来了后心头一跳。少年当机立断,立马冲上前屈膝对着男子的腹部猛地一撞,男子痛呼一声,他便又三两下夺去了匕首,一个抬腿就将人踹倒在地。男子手上的包袱被抄收,人也被后头赶来的两个番役压下,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上前的女番役一团抹布塞住了嘴。无论哪个时代都不乏看热闹的人,这不,这处就围了一圈的人。耳边是低低的议讨声,纷纷猜测其中的前因和后果。沈丛澈懒得用正眼瞧瞧,冷哼了声轻启薄唇吐出一句:“带走。”番役们要将男子押往牢狱,这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便开始赶人。璇珠看戏看得起劲儿。随着围观看戏的百姓被驱赶散去,她才想起要归还玉牌的事情,沈丛澈与她有好一段距离,正与那着素色飞鱼服的少年交谈着。璇珠不慌不忙地抬脚边往他那方向走,同时两只小手边在身上搜找着玉牌。摸向腰间,才惊觉藏在腰带处的玉牌不翼而飞了。明明记得,好像是放在这处了。沈丛澈见到璇珠往他这边走,心口猛地咯噔了一下。就连旁边来邀功的沈白青也不想管了,这孩子在身侧滔滔不绝,花式表述自己方才多么的帅气和英勇,一双星目带着期许,正等着他的夸奖。他甚感头疼,连声唤番役牵来他的爱马。-璇珠找了半天,原来是自己糊涂了。方才的混乱之中怕弄丢了玉牌,早就将其转移到了袖中的布袋里。纤细的藕臂探入衣袖中将玉牌掏出来,放眼去瞧,沈丛澈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匹高大的红鬃马,而那抹红影单手抚在马背上,竟然扶着马背准备上马要走人。可他玉牌还在她手上呢!璇珠脚下步子一顿,提着裙摆急急忙忙冲他奔去。边跑还边冲着他挥舞着手,大声喊着:“这位先生请留步!”沈丛澈大惊,不禁想起那夜那被她支配的恐惧,遂不再搭理沈白青,迅速翻身上马猛拉缰绳夹紧马腹。“驾!”一声策马扬长而去,只留给她一片飞扬的尘土。璇珠:……?不是啊!他的玉牌还在她这呢!他怎么就走了呢?是她喊得不够大声吗?璇珠被眼前的泥尘迷得睁不开眼,泥沙唰唰扑在脸颊上,鼻间都是一股子的沙尘味儿。沈白青没等来沈丛澈的夸赞整个人都颓了,待反应过来,只见到那抹潇洒纵马扬长而去的影点子。从没见过沈丛澈这样,还等着嘉奖呢。沈白青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视线落到璇珠身上。这灰头土脸的丫头是哪位?“擦擦吧,灰头土脸瞧着怪难看。”眼前忽的多了一方手帕,上头绣有精致的粉百合。递来手帕的少年身着素色飞鱼服,他轻皱眉头垂眸瞧她,眼中带着的嫌弃如同滔滔江水翻涌溢上河堤。砂砾拍在皮肤上又痒又疼的,她脸沾上了不少沙子,粘在面颊上难耐得很。璇珠也不忸怩,道了谢,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待她擦过脸,手头的白帕子已然成了灰帕子。沈白青倒吸了口凉气,连连往后退了退,冲她摆摆手。“帕子你拿走吧,给你了。”帕子是真丝质地的。上手绵软柔滑,刺绣漂亮别致,这放古代大概也得花不少银子才能买上一方,绝不是穷人家买得起的。璇珠低头望了望自己手中那方帕子,沉默了会儿,“……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沈白青上下将其打量了翻,略没好气地朝她道:“说了不用,给你就给你了。”“沈白青,回去了。”周遭乱糟糟的,烂菜叶和鸡毛四处可见。细碎的议论声入耳,见摊贩抱怨着收拾着这一地的狼藉。璇珠启唇想要问些什么,就先被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女番役脑戴圆帽脚着皂靴,和沈白青装束相近,一身素白飞鱼服腰挎一把绣春刀,英姿飒爽眉目间都带着几分英气。柳叶弯眉美目含春,柳叶眼上下瞟她,却低声哼了句:“花瓶。”声音不大,却不偏不倚落入了璇珠耳中。璇珠寻着声朝她望去,那女番役就先挪开了视线。番役为两人牵来了马匹,她就先行翻身跨腿上了马。满不耐烦的,目光时不时就往此处飘,催促着沈白青。好家伙,这姑娘可不就是捉人时撞中她的人吗?她还在想怎么还回去,眼见沈白青扶着马背要上马,璇珠险些忘了正事,逮住了机会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沈白青有些奇怪:“你还有什么事吗?”回忆了会儿,璇珠才忆起玉牌上的名字,继而轻声问:“小哥你可是认识沈寒斐?”“你问这个作甚?”沈白青动作一僵,目光落她身上眼神尤为意味深长。从他那眼神中,虽读不懂其中蕴含的意思,可璇珠却仿佛瞧见了无尽的希望,倘若他说了认识亦可借此归还玉牌了。谁料,沈白青眉头一皱就摇了摇头,“不认识。”他开什么玩笑?方才明是见着他与那人说话的。沈白青说完,他一脚踏在脚踏上又要翻身上马。可璇珠不依不饶还是没放手,又继续问:“那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是在捉贼吗?”一旁的女番役有些不耐,冷冷瞥她一眼,却冲着沈白青道:“还有完没完了?到底要不要回宫了?”话是冲着沈白青说的,但冷眼给的是璇珠。莫名其妙的,她也不曾得罪这女番役。璇珠心底的冲动要破壳而出了,想上前与她理论。可想象很美好,但事实就是,她这般冲上去与这女番役理论,不出十秒她就会被其撂倒按在地上摩擦。地上粗粝的砂石磨在脸上怕是毁容了。忽觉得脸颊一疼,罢了罢了。小姑说过宫中的人不要惹,不要与她置气。“前些日子的抢劫案收尾,但京郊还是很乱,你们这些姑娘还是呆在家中莫要四处乱走的好。”沈白青跃身上马,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