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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的紫薯饼。眼前漆黑渐消散而去,璇珠缓也缓过了,便按着沈丛澈双肩要起。可这姿势起来是艰难得很,费了老大的劲儿腰部使力支起身子,这回前额直接砸中他的下巴。顷刻间,沈丛澈觉得下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面色阴沉,眸中透着寒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璇珠心头一跳,心底暗叫了声不妙。讪讪笑着伸手替他揉揉下巴。“公公您别生气,揉一揉就不疼啦。”观察着他的脸色,想杀一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璇珠笑容僵了僵,又放轻了语调道:“是不是不疼了呀?”沈丛澈转而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拨开,“从我身上起来。”“哦哦。”她后知后觉,连忙往后退退。沈丛澈冷哼了声,这才探手去撩开布帘,“人捉了么?”外头候命的番役一拱手,回道:“回厂公,已经将砸东西的孩子捉起来了,据这几个孩子所言,是有人花钱叫他们闹事,原先他们也不知道是砸谁收了钱就来了。”目光循着左侧去,只见四个瞧来十来岁的男孩跪坐在地上。皆低垂着脑袋,眼眶还有泪珠在打转,沈丛澈眸光冷冽,草草扫了一眼便将那目光落到前面倾倒的手推车上,“谁叫你们来闹事的?”“回大人,是陈家的家丁给我们银子叫我们拿东西砸您的马车的。”说到陈家,沈丛澈大抵也是明白了。霎时间他有些好笑,又问:“还说什么了?”灰衣服的男孩绞着手指,咬了咬苍白的下唇,低声嗫喏:“叫我们不要透露出去,扔完就跑。”“行了,把东西收拾好,回去同他们说事情办妥了。”孩子们如蒙大赦,面露喜色连着道了几声谢,便撺掇着身旁的孩子起身去收拾。沈丛澈这才放下布帘,回头就对上双泛着红的杏眸,他又被她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靠了靠,“你作甚?”“他们拿橙子砸我你都没说!”第33章酒楼见闻//33//“你心眼怎就这么小?”沈丛澈感觉到,这丫头八成是生气了。此话说完后她便闷哼了声,脑袋一扭迅速挪到角落去,自己一个人靠着车壁生闷气,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他不太确定,这丫头到底是因何生的气。是因着他说她心眼小了?还是因方才没替她说两句?沈丛澈心底有些微无奈,方才不过是带着玩笑意味说的罢了,于是他又开口:“好了,再气白萝卜都要变成胡萝卜了。”“你才萝卜。”果不其然,遭她狠狠瞪了一眼,沈丛澈觉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还有点像河豚。她越生气他就越想笑,但他若是当着她面笑出来,这丫头大概是又得气哭了,他便只能压下那渐起的笑意,带着几分商量,沉声道:“公公向你保证,会替你出口气你看如何?”璇珠倒不是气什么。只是在气自己,方才没下去抄棍子把砸她的小屁孩给痛扁一顿。所谓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闻言,她那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咕噜转了圈,斜睨他一眼,小声嘟囔出声:“你都让他们回去了。”马车于酒楼前缓缓停下。嘈杂人声入耳时,就明了已经抵达目的地了,街市人来人往,小厮禀报到达时,话音刚落便淹没于人声鼎沸中。璇珠随着沈丛澈下车,同这番役和小厮跟在他身后。望月楼伙计面上溢着笑容,热情地招呼着,迎着沈丛澈上了二楼雅间。相对于一楼,二楼静谧不少。悠悠琵琶声与琴乐声萦绕。阵阵的花香扑鼻,由着伙计引路,又顺着长廊往前才到来一处雅间,见了沈丛澈里头的男子急忙堆砌起满面的笑容。那男子一身褐衫华袍,信步上前相迎,拱手作揖,连连说着:“沈公公好些日子未见呐!快请坐快请坐。”沈丛澈那张清俊的脸自始至终未掀起半点波澜。稍稍扬起的凤眸甚至带着几分不耐,踱步向里头去,男子便体贴地为其撩起珠帘,随着后头的小厮急忙上前擦过椅子,沈丛澈才一拂衣衫下摆缓缓坐下。男子陪着笑一同入座,端起茶壶为他斟了杯茶。沈丛澈继而接过递来的茶水,那双端着盖碗的手如寒玉,指节修长如玉竹,轻轻拨动杯盖,将盖碗送至唇边小小抿上一口,目光便落到褐衫华袍的男子身上,“林老板此番邀约排面倒是不小。”瞅他身后站了一排的家丁,不知的还以为是来威胁他的呢。被称作林老板的男子面色一僵,一瞬间,眼中划过丝丝缕缕的厌恶,可很快,又将其掩下,继续说着些恭维而虚假的话术。“是公公赏脸呀,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这些话术他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沈丛澈冷哼了声,将手中的盖碗置回桌面,他力道不小,惹得瓷器相撞摇晃伴着与木桌的碰撞声响起,林老板话未说完就此梗在了喉间。他微扬的凤眸尽带几分讽意,连同话语都带上不耐:“林老板有话直说便是,倒不必给我来这一套。”他们这些商户大多不喜和阉党打交道。就是因着像这般阴晴不定,且脾气古怪莫名其妙。若是收钱办事的还好,但这沈丛澈不一样,平日里惯用的那一套在他身上全不管用。只好压下心中的恼意,直奔主题。“前些日子,我们林家有一批货要送到南方去,按照约定,那锦玉间是要在月底前收到货,可这批货八天前就被沈千户给扣下来了,锦玉间那边是催得紧啊,这万不得已才来求公公您。”林老板那黑豆般的眼睛转了圈,小心地观察着沈丛澈的表情。而沈丛澈地垂着眼帘,食指不轻不重地轻敲着木椅扶手,林老板蹙眉连忙冲着身侧的家丁使眼色,这家丁才递上来一个小臂长度包装精良的锦盒。林老板面上又带上讨好谄媚的笑,将锦盒置于桌面,轻轻推到沈丛澈面前,“这是林某的小小心意还望公公方便方便。”“方便?”沈丛澈眸光冷冽,冷冷扫了桌面上的锦盒眼,继而将其推了回去,“那你倒与我说说,你这批货物的来路?”语调轻柔得叫人听不出喜怒,见他眼波流转眼中尽是寒意。林老板噎了一下,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块。沈丛澈冷嗤了声,这才继续道:“怕是说不出吧?你那批货,不少的首饰都是从宫里转卖的吧?你倒还有脸来求我方便?也不怕笑掉人大牙。”沈丛澈素来没有多少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