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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帮忙,花艺这些东西她学了不少,总是有些奇思妙想。这世上的各类学问,上升到一定程度,都和美学或哲学一类挂钩。摆弄一束花,带上一点古典意境,整幅画面就是一场艺术。花艺老师留意着她的一些动作,举手投足总是有一股慢条斯理的文雅感,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自然大方,神色淡淡,有时候好奇地眨眨眼睛,一股小女儿的情态。她想起那个偶尔才能看见的男人,于是笑笑地起了个话头聊天:“先前问你那位谢先生是谁,你还说是大客户呢。”喻诗问专注着手里的东西,反应慢了半拍,才说:“以前确实是大客户。”花艺老师和喻诗问处久了有了些熟悉,说话也大胆些,“我看你们很少有时间见面。”提到这个,喻诗问只有递了个笑眼过去,说:“他很忙,我也很忙,今天硬是抽了点时间过来,不到一会儿又走了。”多了也不便再问,两人说说笑笑,聊到了其他。下午谢珵矣出席了一个学术论坛会议,由他出资赞助的一个学术研究,场面盛大,底下坐满了学生和记者,他和几位教授以及校领导坐在一处,接受采访。采访结束时,有个教授带着个学生过来,无非是一些感谢的话。谢珵矣耐心应付着,除去一些必要场合,在外他是做惯了冷淡,不过对方是个有资历的老教授,谢珵矣的姿态谦和了一些,却也惹得一旁那位女学生不高兴。大概是觉得他们人人敬重的教授,过来迎合这些资本家,有些屈才。老教授说他这个学生是个才女。也难怪,有才的人是要有点脾气,尤其在年轻气盛的时候。谢珵矣不大在意,和老教授交谈了两句,都是些什么“助力国家人才的培养,以及学术的发展”,“教授专心搞学术,其余琐事交由我们负责”之类的话。恰到好处,读书人爱听。意外的是,谢珵矣在这里碰见了老魏家的那位姓叶的纨绔女婿,魏老头出事以后,魏家老太太带着两个女儿,守着家财过安稳日子。没想到作为魏家女婿,这个姓叶的倒是春风满面。谢珵矣向周原问了些情况。周原说:“姓叶的被踢出分部以后,拿着魏老一点钱和人脉,在外面做了点小本生意,据说做得还算风生水起,生意有了点起色以后,就和魏家大女儿离婚了。”“那他在这干什么?”“他资助了一位女研究生,那个女学生也在这次的论坛里面。”按照姓叶的这种纨绔本色,哪找的高尚情cao来仗义疏财?所以如何个资助法,不言而喻了。果然,一转眼就看见他和一位看似颇为文静的女学生出双入对,也是巧了,那女学生就是方才老教授旁边那位才女。这姓叶的还大大方方地带着人,朝着谢珵矣这边过来,倒是女学生,看见他时脸色微微一变,想走却被姓叶的拉住了,强拽了过来。“谢总。”叶震清笑意盈盈,人未到声先至,等到了谢珵矣跟前站住了脚,赶紧递了张名片过来,嘴里忙着招呼:“这么巧啊谢总。”周原把名片接了过来,收好。“听说叶总最近生意做得不错。”谢珵矣搭着腔,“过些时候,只怕这风头要盖过魏老了。”忽然提及前岳父,不免要暗射他前一阵那些忘恩负义之举,饶是叶震清再不要脸皮也有些心虚和尴尬。他含糊过去,指着旁边的女学生说:“这是我的表妹。”所谓表妹,不过是个便于行苟且的幌子。也不知这叶震清把女孩子明晃晃地带到人前来,目的是炫耀,还是有别的居心。谢珵矣有的时候虽然也有一番不正经的论调,但不拿女孩子开玩笑,他不冷不热的一眼,说:“我还有事,两位自便。”叶震清赶紧说:“不知道谢总什么时候方便,我请谢总吃个便饭,我这个表妹不仅学习好,长得漂亮,还会点才艺。”谢珵矣略一顿,说:“有才艺有样貌的女孩子难得,叶总该惜福。”说完片刻不停地走了。周原打量自家老总那意思,估计也是懒得和这姓叶的打交道,所以出了门他就把那张名片扔了,不过基本信息倒是记住了,省得老总临时起意,需要用到。时间差不多时,谢珵矣让顾伯去接喻诗问,所以他晚上出行都是由周原开的车,今晚得和这些教授学生吃个饭。中途有个学生过来敬酒,被绊了一脚,整个人往谢珵矣怀里撞了过来。女学生的脸刷一下红了,一个劲地道歉,看见他脸上没有笑意,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又吓得只差流泪。不管有意无意,谢珵矣也无心计较,安慰几句就过去了。应付完一群学生,回去的路上,季钦山来了电话,约他出去喝酒,他没那闲工夫,直接拒绝了,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10点钟。客厅点着灯,谢珵矣进屋就看见喻诗问歪在了沙发上睡觉,身上只裹着一件披肩,兔子也窝在她腿上,阖着眼入眠。他直接上楼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烟酒气。下楼时,喻诗问还没醒,他过去把兔子捞起来,兔子猛然间受了一惊,从他的掌心逃窜回笼子,莽莽撞撞一脑袋扎向了食盆。细微的动静把喻诗问吵醒。谢珵矣回过头来,说:“这兔崽子的胆子没你一半大小。”喻诗问起身走到笼子旁边,看那小东西有没有撞坏,一边说:“它安逸惯了,陌生人靠近它会害怕。”“这么难伺候?那以后我离它远一点,”谢珵矣在沙发坐下,拿了茶几上的一杯水来喝,“省得吓坏了你还要生我的气。”“你……”喻诗问原本想劝他多一点耐心,但随即又想到他每天应酬不完,大概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一只兔子,也就不说了。但是没多久他却忽然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兔子,很有耐心的样子,安抚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样子给她看。喻诗问故意说:“算了,装模作样对它好,它是不会开心的。”谢珵矣回道:“你不说出来,它怎么知道?”喻诗问心想这人真讨厌,索性站起来,走开了。他见她光着脚,提醒说:“干什么去?鞋子也不穿。”“不用你管。”他忽而笑,“这么嘴硬,不知道亲一亲,会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喻诗问去厨房给他泡了一壶茶,他又是烟又是酒,须得清一清身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