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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要不是看在陶二婶和陶木的面子上,她非得去骂上一通。陶二婶也觉得老大媳妇儿这回做的不地道,怎么说小玉竹都是吃了她的东西病的,好歹也要来看看,表表心意,道道歉。结果这么久了也不见过来,真是。“阿玲啊,婶儿回去瞧瞧,看看有没有适合给玉竹吃的,给她拿点儿。光吃白粥,这小馋猫可不得答应。”“好嘞。”玉玲对陶二婶没什么意见,客客气气的把人送了出去。回来对着小妹就是一顿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玉竹白着一张小脸儿,艰难的翻了个身。“二姐,人家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嫂子,那笑脸迎人的叫我吃东西,我可不得给点儿面子尝尝嘛。”“都这样了,还敢跟我贫嘴。”玉玲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屁股。“诶诶诶!二姐,我要去茅厕!”玉竹这拉肚子,吃了两副药,一直到傍晚才算是彻底好了。受了这场灾,她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儿,只趴在二姐的被窝里恹恹的看着门口发呆。下午瑛娘倒是来了一趟,挺着个肚子,红着眼,满口的抱歉。玉玲只让她在门口瞧了瞧便把人送出了院子。她现在根本没功夫去跟这样的人计较,她只想快些把小妹的病养好。到晚上的时候,第三副汤药吃下肚,又喝了一碗青菜rou末粥,玉竹这才感觉肚子舒服了些。一整天她都感觉肚子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难受的要命。“二姐,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忙啥呢?”“哪里就晚了,现在才戌时二刻(晚上七点半)左右。我的衣裳之前的有些小了,我给改改,弄个围兜那样的给你系上。你老在灶台边转,总是蹭的一身的油渍锅灰。”围兜那样的?玉竹支起脑袋仔细瞧了下,二姐这做的,不就是围裙嘛。嗨呀,真是心灵又手巧,陶木可是捡到宝了。家里长姐擅长厨艺,女红也好,二姐嘛,虽然厨艺不怎么样,手工却是很不错。竹篓竹筐都会编,还会掌船出海去捕鱼。这样看起来,好像就自己,略微,没用了些。对,就是略微。玉竹很不要脸的安慰自己。等自己长大了,就能像jiejie们那样能干了。“对了二姐,上回我想帮你洗衣裳,在你衣柜里看到了个东西,像蛇一样的。那是什么东西呀?”冷不丁听到小妹说这话,玉玲心一慌,针便扎到了手上。“哪有什么蛇一样的东西,小妹你肯定看花眼了。我明知道你怕蛇,怎么会带那东西回家呢。”玉玲莫名心虚的不敢和小妹对视。这样奇怪的反应,怎能不叫人疑心呢。本来还没怎么上心的玉竹,顿时来了精神。“二姐撒谎!哼!我明明就瞧见了,还拿起来看过了,是个像坠子一样的东西。二姐骗人,不跟你好了!”玉竹假装生气的翻过身,果然二姐立刻便过来哄她了。“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该撒谎骗你。”玉玲见小妹当真生气不理自己了,这才去衣柜里把东西翻了出来。最近家里事多,小妹不提,她都要把衣柜里的这个东西给忘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玉竹转过去,瞧见那黑色的蛇形坠子,点点头。“就是这个,二姐你为啥不愿意提呀,这东西有什么忌讳吗?”“巫沧人信奉黑蛇,这东西,想都不用想就是巫沧人的东西。原本我是想烧的,结果没烧掉,便暂时收了起来。后来事儿一多就给忘了。”“巫沧人的东西?”玉竹拿在手上仔细瞧了瞧,完全看不出看不出这东西是个什么材质。摸上去一阵冰凉像石头,拿在手上看那纹路又像是木头,真是奇了怪了。她拿手挡了挡,发现这东西,居然在黑暗中还有荧光。绿莹莹一条蛇仿佛将要从那坠子里冲出来咬她一般,吓得玉竹立刻将它丢在了被子上。这东西,感觉有些邪门儿。“二姐,还是找个时间去给它埋了吧。”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自己的来历本就是离奇的。“行,明儿我就拿去埋了它。”玉玲把东西收起来,继续去做她的围裙。玉竹则是抱着被子,看着二姐,慢慢睡了过去。一个时辰后,玉玲的围裙已经改出了两件,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这才吹熄灭了油灯睡下。姐妹两睡的正香,另一头的姚文月却是刚刚到达村子口。来了陌生人的村子,那狗叫是一声带了一群,汪汪汪的叫个没完。云锋没让妻子下车,自己带着一个护卫去了最近的一家,敲了敲门。“谁呀?”一道老迈的声音传出来,里头却没动静儿,没有开门的意思。“老人家,我是过路的商客,车上干净水不多了,想着来村子里买上一些。”一听说是商客,还要买水,里头立刻传了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想来是那老人家起了床。很快,门便开了,是个个头儿矮小的老婆婆。她先收了钱,才放了云锋两人进院子。即便是看不怎么清楚,也能感觉到,这院子是十分凌乱的。云锋又借口说家眷想吃顿热食,自己出粮食让老婆婆帮忙烧一烧。照样给了十分丰厚的银钱。瞧着他出手大方,又一脸的正直模样,老婆婆心中警惕大松,还十分热络的和他聊起了家常。“许婆婆,我常年在外头跑商,多年前也曾来过明阳县,和一个姓玉的商人做过买卖,那玉老弟是个实诚的,我这次还想来找他。不知道许婆婆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儿。”“玉家?玉九郎?”“正是正是。”许婆婆摇摇头。“那玉九郎啊,你是见不着咯,早就死了。”“啊?!死了……怎么死的?那他可还有什么家人,我这次特地给他家备了礼。”许婆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十分不好开口。云锋非常大方又拿了五个铜贝给她。得了钱的许婆婆顿时就跟那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将那玉家的事儿给抖了个干净。“玉九郎是在船上出事儿淹死的,他一死啊,家就散了。他那老娘前脚发卖了他的媳妇,后脚又将那最小的女娃娃扔进了山里。只留下两个快要及笄的丫头,等着卖钱。”云锋听到一半脸色大变,他知道文月最小的那个女儿,才四岁的样子,如何能在山里熬下来。“然后呢?!如此毒辣之人,里君村长都不管吗?”“害,那管什么管,村长是她兄长,里君也跟她家有亲呢。又是女娃,谁开口了,难不成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