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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从家中赶来,撞见范文书提着一桶热水出了灶房,望着他进了安夫子的房中,牛婆婆嘴里打趣,这两人啊 ̄不久她看好天色,算好时间,开始做饭。书院灶房屋顶上空袅袅炊烟升起,涓涓细雨打在青砖瓦房上,看着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千里之外范公子家乡登州却是另一番景象,阳日高照,吟歌载物,桃红柳绿,一派夏初宜人的景象。一个女子写好一封书信,唤来一名男子,让他带着信件立刻出发去江南。江南小镇,书院灶房屋顶上的炊烟和打在屋顶的细雨慢慢凝结成片片朦胧烟霞,细雨还在下,在街道的拐角处,还未归家的人群冒着细雨赶紧往家中跑。灶房里牛婆婆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晚饭,天色随之暗了下来。这两日书院放假,院长周老先生去寻自己的老友去了,书院中的学生基本都回家,只有一两个家中偏远些的留了下来。晚饭一做好,牛婆婆便去敲响了安夫子的房门,还去了前院通知了那几个未归家的学子。一会,范公子提着一桶脏了的水,拿着一双湿掉的绣鞋出来了。他把木桶中的水倒掉,放好。拿着手中一双灰白色绣鞋仔细放在还有些火苗的灶洞前烤着,看着那绣鞋安静放好被烤着,他才洗了手准备去吃饭。书院这饭厅和灶房是相通的,他洗好手,望了一眼正准备走的牛婆婆,开口道,“牛婆婆,您先留一份饭菜给安夫子,她睡着了。”牛婆婆一听,点了点头,牛婆婆自己家就在这镇上,每日来做好饭菜便回家休息。饭厅。范公子匆匆扒了几口饭菜,垫了垫肚子。之后站起身子去找油纸,亲手用油纸包了几块糕点,护在怀中,撑开油纸伞急急忙忙冒着细雨摸着黑,从灶房赶到安越房间门口,动作瞬间温柔了许多,他轻轻推开了安越的房门。房门被他推开,房中瞬间涌进雨味,风声,还夹杂着一丝苦味,他闪进房中,小心地吸了一口,摸着黑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来,吹燃了,反手关上房门。他轻脚步绕到屏风后,屏风后床榻上,安越正安静地睡着。见她还在熟睡,薄被也盖的好好的,他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去把油灯点上,吹灭了火折子,慢慢走到床榻边沿坐下。这床榻不大,房间也不算大,隔音效果一般,他在床榻边沿坐着还能听见外间的雨声。外间还在下着小雨,临河水而居的地方,到处都是雾气缭绕的房屋,远处深山上有那么一座小小寺庙同样被雾气缭绕的矗立在朦胧的烟雨之中。坐着床榻沿边的男子微微俯身,伸出一只赶紧的手,摸了摸熟睡中安越的额头,不烫也不凉,还好。她小脸好像清瘦了不少,眼下有了一圈乌青。也不知她是怎么了,问了她也不说?不仅不说,还和他疏远了些。范公子盯着她那眼角乌青,伸手摸了摸,用大拇指轻轻地给她揉了揉。他揉的认真,动作细腻,呼吸放轻了许多,慢慢揉了一会,手有些酸痛了,他换了一只手。良久,天色越发晚了,他望了一眼那燃着的油灯。想了想,起身去把自己拿过来的东西放在案桌上。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么晚?他想,这般留在她房里不妥吧?可她醒了要是饿了怎么办?他若是在,这糕点还能先拿给她垫垫肚子,他好去给她热饭菜。范文书沉思一二,动身,拿着油纸伞出了一趟房门。待他进来时,怀中护着一双已经烘干的绣鞋,他弯腰把绣鞋放在安越床榻前摆好,站起身子看了她一眼,俯身碰了碰她的额头。(四)梦天色一明亮,泛着白光,有人清醒,有人沉睡。书院中一个姑娘醒了,她起身穿戴整齐。迈开步子,绕过屏风看见趴在案桌上熟睡的男子。那男子睡的很熟,身上什么也没披。安越皱了皱眉头,心想,他那般趴着怎么也能睡的舒服?不冷吗?她盯着他,似乎是习惯性得想去拿一件外衫给他披上。担忧着,她已经走了几步去了。手一碰上挂在屏风上的外衫,布料触感袭击而来,她低头一看,一惊,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立马丢了自己手中的外衫。安越退后几步,呼了一口气,瞄了一眼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想到那个趴着睡的男子,赶紧抬起步子出了房门。她进了灶房毛毛躁躁打水洗漱好。再急步出了书院大门。这书院请的牛婆婆每日只做午饭和晚饭,早饭是书院的学生夫子自己出了书院去镇上街上买包子馒头吃。安越走在街道上,慢慢走着,清晨的小镇空气里还有些湿冷,偶尔刮来一阵晨风,打在她脸上,灌进她脖子里,凉凉的,她伸手扯了扯自己上衣领,接着继续走。街上人已经不少,偶尔能看见一两个穿白衣的身影,白衣白衣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趴着睡的男子 ̄安越摇摇头,望了一眼小镇河道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来。街道上热热闹闹,天边已经升起了朝阳,她却莫名感觉到凉意。许久,她动身子去买包子,她肚子饿。卖包子的小贩忙活着,乐呵呵包子包好给她。“安夫子,今日怎么是你过来?范公子呢?”小贩笑道。“就买两个包子吗?范公子今日要吃其他的?”那小贩有些疑惑道。平日里都是范公子过来他这买,买时都是要让他分好两份,他知道,那范公子买的其中一份便是给安夫子的。安越愣了愣,望了小贩一眼,没回话,付好银钱,拿着用油纸包包好的东西转身便走。她拿着油纸包,感觉自己肚子有些饿,寻了个地方,准备用包子来垫垫肚子。安越拆开灰棕色的油纸包,里面是冒着热气白胖胖包子。她盯着那灰棕色油纸,小贩刚刚说的话却在耳边回放,她咬咬牙,拿起一个热腾腾包子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去,再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了下去。安越脑海里有无数画面浮现,飞过。空气里气息有些凉,她深呼了一口,再也吃不下去了。她干脆找了个地方把买的包子一扔,转身便走。清晨的小镇街道,素色娇小身影,慢慢往书院赶。她脸上瞧着很平静,还有些冷漠,可走着走着,她随意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干燥的绣鞋,顿了顿,想到什么,眼神一暗。街道上的人群渐渐已经多了起来,书院中留着的学生们大多起床了,有人结伴去灶房打水洗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