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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我来的可否晚了?”“对不起,我应当早点来,我不该,想什么成全你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现在,我也可以给你我想给的日子了。”“这些年,我很想你。”他盯着她,仿佛拿着她的手不足以慰这些年的相思。他紧紧的把人扣进怀中,柔声道:“你当年为什么要说那番话?我想了,哪有人用自己的身子去玩弄旁人呢?”“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是不是恨,当年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还要你直接和我走?都没想什么奔为妾?”“还丢下你一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一直都想娶你做正妻,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妾!”黑夜,房间中,能听见女子压抑声,“晚了,晚了 ̄”她还想说,你都已经成亲了,都已经成亲了,我不想和旁人分享你!她嫌你脏。她还想说,她恨他,她不想见他,她要离他远点。她还想说,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她不信什么情爱了,更也不信他!她巴不得他疼死才好!巴不得他后悔!巴不得他想要的得不到!巴不得他过得,不开心!男子一愣,晚了?晚了?不!范文书的脸色沉了沉,一双眼眸却更加灼人心魄。“你走开,你不要碰我,你脏!我恨你!我恨你!”“我何时脏了?这么多年来,我也只你一人!”“你已经娶亲了!我不信,你走!”“我何时娶亲了?我怎么不知?”“我没娶亲,一直都没娶!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忘不掉你,我不想娶旁的女子!”“我只想要你,只想娶你,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想要娶你!我心仪你!”房里还有争吵声,也许会持续很久,也许不久 ̄……有些人这一辈子,或许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极致,喜欢到歇斯底里。哪怕岁月变迁,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得不到,哪怕心疼万分。哪怕错过,又回来。哪怕误会,又伤害。还是喜欢啊?那年,江南微雨,茶楼室内,白衣男子,灼灼韶华,惊鸿一瞥。那年,江南小镇,青石街道,淅淅沥雨,油纸伞下。其实,从始至终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三千情结,三千爱意,解药是你,爱意是你。身不由己,造化弄人,山河皆不动,所爱易不变。思卿一天又一天,只愿感卿常回顾。漫漫长夜,还可以做许多事情。不过。他瞧着身侧的人儿,突然想起她离开的那日。这么多年,他从未想到。当年瞧见她从登州离开的那日,他心痛难耐,喝了不少酒所喃喃的,会有一天都能做到。那日,入夜晚间。他喝醉之后,他情绪彻底释放奔溃,劣根性爆发,喃喃自语的话,都可以成真。那日他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要你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什么玩弄?当他是傻子吗?可是他还是被伤到了啊!是不是伤了他,她就开心了?他想捏着她的脸,让她乖一点,话也别乱说,亲手做东西别乱送 ̄他很疼。后来,不仅他想的成了真,往后的朝华岁月里,他还可以日日夜夜的,“折磨”她 ̄谁叫她,当年心里藏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事不和他说?谁叫她,当年家中遭了事情不和他说?谁叫她,那般不乖那般不乖的?那些年错过的光阴,那些年错过的日日夜夜 ̄他通通都要在她的身上讨回来啊。(五十六)倔强-下第二日,泉陵县。书院房中,安怀正坐在案桌前画着一幅山水画,他旁边站着一个比他小上几岁的少年。安怀画的画,画上有座山,山外有大雁飞过,山顶上有晚霞,半山腰有个小庙,小庙庭前有口井,井边有个小和尚,小和尚身侧有条小路,小路可通山下,山下有条小道,小道种满一排排绿树,绿树下有杂草,杂草中有野花。“阿水,你瞧瞧这如何?”被叫阿水的少年是新来书院的秀才,叫李水,比他们年纪要小些。这书院,比不上大地方的书院,书院中只有三个夫子,所授课的内容有限,大部分知识还是要学生们自己从书籍中去探索。可这书院书房中的书籍是本县中最为丰满丰富的,因此来这书院的秀才多,可授课的夫子又不多。后来,所幸大家一同听课,不分年龄,不分先后。也因为这般,李水,才和安怀成了同窗。阿水点头,“安兄画的不错。”安怀笑了笑,俯身吹了吹那一幅画,等到差不多干透了,他开口。“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安兄,我早已经收拾好了。”“好,那咱们走吧。”接着,他们背起各自箱笼,收拾好笔墨纸砚,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中。“可有带纸伞了?这季节啊,雨是说下就要下的。”张婆婆见他们要出门,提醒道。安怀看见是张婆婆,笑道,“张婆婆,我们带了纸伞的,您别担心。”“是啊,张婆婆,我们先走了啊。”阿水开口。“好好好,带了就好,早去早回,也祝你们生意好些 ̄”两个少年点头,一前一后出了书院大门。张婆婆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这安怀是个懂事的,这李水,和他表哥陈河一样也是个懂事的啊。早年陈河那孩子,在这书院时,隔三差五就出门去街上摆摊卖画和替别人写书信,还去了街上一家酒楼帮忙算账。想到陈河那孩子,张婆婆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那孩子,虽说命苦,可遇见了李水一家也是幸运的,而现在,总算熬出头了,总算翻身了!泉陵县的街道还算宽大,街道大路是用青石板铺着,街道两边是茶楼,酒肆,饭馆,作坊,医馆等。今日大路上有不少行人,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着牛车的,还有驾着马车的,也有用毛驴拉货的,还有摆摊卖物什的。安怀和阿水走了走,两人寻到平日里常摆摊的那处,又去了一家茶楼,去把自己存放在茶楼的案桌,板凳,弄了出来,接着两人便一本正经的开始摆摊,卖起画来。阿水腼腆一些,安怀性子大胆些,脸皮也厚些。因此,阿水坐在那案桌前开始画新的画,安怀站在一旁吆喝起来。两个少年秀才模样都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