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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及拖地,外罩品白狐玉兰飞蝶氅,衣袖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火狐,外面罩着一层白色的狐狸披风,领口处绣着几粒光滑南珠,梳复杂的妆髻,戴着八宝珍珠璎珞,斜插海棠滴翠步摇,斜插碧玉簪,斜插镶嵌珍珠钗,斜插镂空兰花钗,颈脖上戴有白珠项圈,娇嫩耳垂上垂戴珍珠耳环,全身散发贵气,美艳迷人。她牵着的小公主个子不高,灵动俏皮,容貌像她三分。“准备好了吗?”她开口问。“回娘娘,一切准备妥当。”管事嬷嬷答。“走吧。”“是。”没一会,她们母女到了皇城脚下。皇城脚下,一面是自由自在的天地,一面是处处约束的皇宫。高怜月已经等在此处。她母妃要来送她,她知晓。贵妃娘娘牵着小公主走过来,望着怜月,泪水掉落了下来,有些失态。“怜月,你要是想回来就给母妃送信。”她的闺女,真想去,就去吧,若是想回来,就回来,这皇宫大院,君王天下,有她这个宠惯后宫的母妃在,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呵护自己的孩子,站在自己孩子身边。她本来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四处周全,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让那个高高在上,主宰西吴一切的男子点了头。“母妃,谢谢您。”高怜月一笑,她今日换上一身黑色劲装,青丝用玉冠高高束起,英姿飒爽,好像这个才是她,好像她生来就应该做个女将军。“傻孩子 ̄”贵妃娘娘上下打量怜月一番,看着自家闺女唇红齿白娇嫩柔弱,想到打听来的漠北状况,担心道,“你这细皮嫩rou如何受的了漠北那地方?”“我听说,漠北刮风都和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急,母妃可以去求你父王。”高怜月摇摇头。“母妃,您在宫中好好过,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她看了一眼母妃身侧的胞妹,对她露出笑容。她弯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一母同胞的meimei,柔声道:“怜盈,你要好好听母妃的话,做一个合格的公主,做一个高贵的公主,不要和皇姐一样任性。”小公主懵懵懂懂,望着自己的皇姐点了点头。贵妃娘娘见她这般,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去,不再劝她。“怜月,母妃给你准备了许些东西,就在那马车上,你平日里用的,穿的,喜爱吃的都有,往后每年母妃都会派人给你送东西。”“谢谢母妃。”高怜月站直身子,她生得美,和贵妃娘娘很像,同样的桃花眼,眼眸中含着水汪,娇娇嫩嫩,肌肤胜雪,顾盼之际,足够所摄。“你不要怪你父王,也不要恨你父王。”贵妃娘娘突然开口。高怜月一听,苦笑一声。父王接受降书,父王不愿意出兵,父王不喜欢战乱,父王不会下令为将军报仇。她生在帝王之家,她知道父王的不易,可她怪父王吗?恨父王吗?她怪的,她怪父王为什么在李庆云请命领兵去替林将军报仇时,父王不准?她恨的,她恨父王为什么在老将军领兵征伐夷朝时,又接受夷朝降书?可是父王到底是她的父王。“母妃,您在长安城好好照顾自己。”她不愿意回答母妃刚刚问的问题。贵妃娘娘见她如此,叹息一声。“怜月,你切记以大局为重,不可再任性胡来。”“漠北,没有母妃在。”贵妃娘娘又开口。“母妃,我知晓的。”高怜月笑了笑,时辰快到了,她和母妃、meimei告辞,转身走出皇城,跃身上马准备出发。皇城外。一行侍卫在等着她。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朝着皇城而来,华贵的马车中坐了一个男子,男子白皙玉手撩开马车帘子,高怜月听了声响,望向马车。她骑着骏马朝着马车而去,马车之中的人,叹息一声,“皇妹,你好生保重。”“皇兄,你也好生保重。”接着不远处又有了马蹄声,一匹骏马上有一个生得清俊的贵气少年,他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马车中有几个小少年和小萝卜头。二皇子看着高怜月,老远便道:“皇妹,我们来送你一程。”马车中的几个小小少年和几个小公主见马车停了,急着下去,朝着高怜月奔跑而来。“皇姐,那夷朝的坏蛋,你不能放过他们!”“就是!”“皇姐,我们会想你的!”“……”几个半大的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高怜月看着几个弟弟meimei,脸上露出了笑意,她望了一眼骏马上的二皇子,点头道:“二皇兄,你们也好生保重。”“还有你们,好好听话,不可调皮。”一个小公主双手叉着腰,撅起小屁股,怒怒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其他的公主拉住了。高怜月扫了他们一眼,看了一下皇城,摸着自己腰上系着的玉佩,笑了。自此,长安城再也无那个倾城之貌却任性妄为的怜月公主。(八十二)前世-结三年后。勋帝三十八年。病榻上的李老将军近来爱回忆从前往事,他唤人请来怜月公主,和她聊了许多,还聊了自己嫡长孙少时趣事。五日后,李老将军去了。这几年,李老将军的身体越发不好,早年所受伤掏空了他的身子。他走后,漠北接连十几日大雪,这场大雪仿佛是神灵用来送这位老将军。老将军的尸身在一堆旺火中烧了,由军师亲手在城墙上往下撒。李老将军生前吩咐过,他死后,尸身烧掉,把他的骨灰洒在漠北疆土。城墙之上。洒着老将军骨灰的军师红了眼眶,他跟了老将军一辈了,见证了老将军戎马一生。军师看着骨灰,他想老将军不在人世了,怕是也想化作一捧黄土来守护这片属于西吴王朝的疆土。站在军师身侧的高怜月很安静。她看着身侧的军师抓起一把又一把骨灰洒下去,城墙上很冷,湿冷雪花时不时飘到她的脸上,不疼。她已经来了漠北三年,适应了漠北的天气,不会怕点湿冷雪花。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刚到达漠北就水土不服,病了大半个月的女子。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刚到达漠北就想着报仇,冲动的女子了。一年,两年,三年了。高怜月伸出一只手。她接住了一小撮雪花,盯着那雪花,想起了记忆中那个男子。“报完仇之后呢?”“求娶你。”“然后带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