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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宸宫大火,他正有急事在皇城门外想进去求见自己的皇叔,听说宸宫走水了,想到她在里面,他心里有些担心。哪知道,没多久就见许多宫女太监趁着大乱出了皇城,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好像看见了她,才拉上带着她的人,一起坐着他的马车去了她要去的地方。后来,王大人把他们的计划说了不少给他听,俨然要把他拉进王家的正营,本是后宫之主的争斗,他无所谓,就是看看。哪知道昨儿个,这位皇嫂和他说,救她。“王家是怎么和你说的,是什么计划?”严秋落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看着含远道。“王家说,皇嫂你不甘心就做个惠妃,想让皇叔尝尝失而复得的滋味,等待时机成熟,好卷土重来回到后宫,争取拿下后宫之主的位置。”“而王大人不忍看自己的外孙女成了旁人的踏脚石,所以才出此下策,应了皇嫂你。”严秋落一听,冷笑了一声。“是吗?”“王家真有那么好心吗?”唯一(七十)严秋落心中冷笑,那日她在花厅外听见的话却是--他们不过是想看看她肚子里生的是不是皇子,若是皇子,他们将养十几年,再把她的孩子推进皇朝,然后颠覆了含家。她以为外祖父是真的不忍自己在后宫之中受皇后迫害,好几次差点没了性命,她以为外祖父真的是念在外祖母的份上,想尽了法子,冒犯天家,冒着全族命脉来帮助她。可她怎么忘了,母亲曾经说过,自己的外祖母不过是祖父的一个妾氏。外祖母当年有和自己情深义重的表哥,是因为美貌,被权势所迫,被外祖父看上,强行纳了去。说到底,是她一次次太傻,而这一次,她恐怕也只能又犯傻了。“宫里有传言说我和孩儿没了的消息吗?”严秋落开口问。含岸摇摇头,这事不知道他那位皇叔怎么想的,一直都没有公布。“果真是没有公布。”这恐怕也是王家计划的一部分,只要有一天没公布她的死讯,就有那么一天她的孩子能回到皇城。虽然不知道王家是怎么做到,让圣上不公布的。严秋落叹了口气,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实在是蠢,实在是单纯了。“皇嫂想去哪里?”含岸开口道。严秋落盯着他,突然笑道:“谢谢你,小世子,你和他们不一样。”含岸皱起眉头,有些不解,“不一样?”严秋落点点头,“是啊,小世子,你和他们不一样。”含岸沉下眸子,不说话了。“我想去边塞,我听林将军说过,边塞是个好地方,那里地广人稀,去那里想必不会有人认出我。”“去边塞?皇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既是地广人稀,也是艰苦贫寒之地。”“我想去那,我想离京城远远的,永远都不行回来了。”“皇嫂真的永远不想回来了?”“嗯。”含岸没说话,却也没及时把她送去边塞,二是派人把她送去了自己管辖的地界。京郊外,属于王家的宅子里。王大人一下了早朝带着人就过来了,哪知道看见的是遍地的尸体。王大人心惊,带着侍从匆匆赶到严秋落所住的闺房,里面除了那个死去的丫鬟,哪还有严秋落的身影。他失神的差点摔了一跤,冲到屏风后看了半响,什么都没有,倒是那侍从发现案桌上有一封信件。侍从赶紧拿起,给王大人看。王大人拿起信件,拆开看,看完后一恍然,差点摔在地上。侍从扶着他,无意间瞥到那封信件,只见信件上写着一行字:“王家的心思,好自为之。”从宅子回到京城内的王家,王大人一直恍恍惚惚。王老夫人侍奉在床榻前,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王老夫人叹了口气,劝慰道:“怎么做那样的傻事呢?如今事已沉舟,只求咱们家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劫。”王大人不说话,周围的王家子孙看的心疼,一起劝慰王大人。许久,王大人才回过神来,望着自己这群子孙,开口道:“宫里的惠妃娘娘可还安好?”王老夫人愣了愣,拍了拍自己夫君,劝解道:“还没消息呢,不要急。”床榻上的王大人闭上眼睛,他最怕的就是圣上知道了此事,把人给抢了回去,若是如此,那王家该怎么办?“去,你们仔细观察着宫里的惠妃娘娘怎么样了。”“是。”次日,王大人一病不起,开始告假。洁白无暇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宛如美丽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雪,越下越大,雪花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远在小世子的封地传来消息,贵人产下一位女婴。小世子正在书房里看公文,听见生的是位女婴,他不知道是喜是怒,只舒了口气,开口道:“明年开春后,送贵人和她的孩子去贵人想去的地方。”“是。”暗卫领命下去,他俯身在案桌前提起毛笔,开始练字。她说他和他们不一样,她说他和他们不一样。含岸闭上眼睛,念叨一句,“幸好是个女孩儿,若是个男孩子,本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真的不一样了。”窗外继续飘落着纯白的雪花,在微亮的空中,展开一副静谧和谐的飞雪漫天。春花秋月,很快冬季过去,春日来临。宫里新进了不少选女,个个风华正茂,容色娇嫩。中宫里,皇后娘娘正坐在中宫喝茶,身旁的任嬷嬷候在一旁,仔仔细细候着。“昨日,圣上是招谁侍寝了?”皇后开口,神色恹恹,有些厌烦。“回娘娘,昨日个是庆嫔娘娘侍寝的。”皇后没再说话,心里讽刺,如今没了惠妃,又来了个庆嫔,好啊,真是好。“那些新进的选女,你见了吗?颜色怎么样?”皇后开口,任嬷嬷垂着眸子,恭恭敬敬的道:“选女虽好,可都不及皇后娘娘国色天香。”皇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惠妃没了的消息,圣上一直压着,是何意?”一旁的任嬷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垂着脑袋不说话。皇后又哼了一声,笑道:“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圣上这是舍不得惠妃?不愿承认她没了?真是好笑至极。”“惠妃倒是个有意思的,临死了,还要教唆奴才们摆本宫一道,不过哪又有什么关系?”“蠢货,永远都是蠢货。”任嬷嬷候在一旁继续沉默,心里却因为这事忧愁不已。此事虽不是皇后做的,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