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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啊,我有什么用呢?”“不对不对,我这张脸好看?可也不对啊,这天下难道还找不到比我好看的?我也没觉得我自己有多好看,那洪媛不就比我更美吗?”她越说眼泪掉的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委屈被他当作解药做了那档子事,还是因为和含荀那个混蛋拜堂成亲,却发生那样的事情。哪个女子不想要一场完美的亲事?一场完美的婚宴?可她呢?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连个嬷嬷都不在,都不告诉她原因?我不告诉她含荀去哪了?她真的不难过吗?不是的,她很难过,可她那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忍着,忍久了,心里越发憋屈,再忍久了,发现了真相,发现了自己是为他人做嫁衣,越发憋屈,越发难过了。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和她说过,宁可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母亲和父亲都是庶出,深深明白庶出的不易。可到头来,她还是成了妾室,她的孩子也成了庶出。就算她是惠妃,就是她的孩子是公主,还是免不了庶出。在这个嫡庶有别的地方,庶出多为瞧不起。她可能不爱含荀,可他在大婚前就要了她的身子,一是不尊重她,若是她真是严家嫡女,他真敢做那样的事情?她可能不爱含荀,可她也不想替洪媛替她人做嫁衣?洪媛,一个想要了她命的女人,要除去她肚子里孩子的女人,她实在讨厌。他们的大婚大婚就是含荀的阴谋,恨他吗?谈不上。可讨厌他吗?讨厌。不含心吗?好像没有?那甘心吗?好像有点不甘心。“说吧,从什么时候我变成他手里的一颗棋子,我为什么会变成他手里的棋子?我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值得变成棋子的地方。”她看着林风远开口道,想听林风远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她不知道林风远知不知道,可他既然是含荀的心腹,也许他知道也说不定呢?林风远拿过一坛子酒,连续喝了几口。才开口道:“你真想知道?”“嗯。”盯着她的眼睛,确定她是真想知道,他才把自己知晓的告知她。“一年前,从国师算出你命格极好,能助他翻天覆地,登上帝位开始。”“在你之前国师推算出来的人是刘盈盈。”她有些惊讶,在她之前推算出来的人是刘盈盈?“后来呢?”她急忙问道。“后来的事情你是知道。”她垂下眸子想了想,盯着他道:“所以,让我去勾引他,也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我演技如何?他为什么要这样?”她有些不懂了,若是因为如此,含荀完全可以直接请上门提亲,去娶她,何必闹哪一出戏码?林风远拿过酒坛子,连续喝了三口,望着远方景色。看着由街道亮起的红色灯笼形成像火龙的模样,回答道:“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有趣。”严秋落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理由?或许是含荀觉得有趣?有趣?所以要她勾引他?看她演戏?看她硬着头皮进宫廷,差点成为先帝的宫妃?又给她求来一道赐婚的圣旨?然后大婚夜再给她来个独守空房,然后突然把她接进宫,成了惠妃?天,人生的大起大落,她短短数日就都经历了。可这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有趣?呵。不过这个理由也不错,确实,他若是觉得有趣才好,他才会做吧?想到这里,她抢过林风远手上的酒坛子猛烈喝了几口酒,恶狠狠的盯着林风远道:“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东西!”此话一出,他耳尖却红了,脸上也有些尴尬。他自然是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他盯着她道:“那你恨他吗?”她摇头,“恨什么恨?我只是觉得好笑,只是觉得他是神经病。”“是吗?”“嗯。”看见她认真的点头,他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既然不恨,那就不爱。“对不起。”他开始,她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指得是什么意思,她脸更加红了,白了他一眼。“算了,不说这个,对了,是谁给你下的药?我在酒楼用饭时听说有位秦小姐十分爱慕你?是她下的药?”“真的是,太傻了,也不派人把你看起来,可害苦了我,我现在身子还有些疼!”她脸红红的,推了推他,瞪了他一眼,好像真的很替那位不认识的秦小姐遗憾。他抓住她的手,看着醉醺醺的她道:“你不怪我?我……”唯一(一百零三)哪知道她突然邪邪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笑盈盈的道:“我怪你做啥?你生得这么好看,还是个大将军,我可不吃亏,哈哈!我还占便宜了呢!”“你?”林风远愣了愣,望着她眼里有温情道:“你真这么想?”“是啊,你生得这么好看,我这样卑微的躯体能和你翻云覆雨,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你下次,能不能温……柔一点?”林风远眼睛亮亮的,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女子。人喝醉了说出的话不一定是真心话,可十有八九口吐真言啊。他把她手抓的更紧了些,笑着道:“好,下次我温柔……一点。”严秋落见眼前的俊美男子笑了,她也微微一笑,反握紧他的手,柔声道:“真好,还有你啊……”以天为幕,以城墙为席,两人就这样坐在城墙地方上,享受着春夜的清凉,听着火把亮起,遥望那长长的城墙。夜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幽,一直伸向远处。严秋落抬起头,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可黑幕太广阔了,看不见尽头是什么,不仅如此,还不由得令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渺小。“白驹过隙“,人身短短数载,她似乎理解了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夜空深邃依旧,黑夜明亮幽暗。黑沉沉的夜,微风轻轻地吹着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喝了许多酒,她已经醉了,他把她抱起,往城下走。走到城墙下,好像有人发出了声惋惜的叹息。她安静地被抱起,阔袖舒展垂下,风突然从身边吹来,衣袂飘拂,引得垂在林风远腰际的环佩轻轻撞击,发出清越的。他肩宽体长,清俊的容颜,他低头神情专注,目光柔和,好像在看什么珍贵的珠宝。郊外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没有一丝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