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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贺朝把小宝托付给警察去交到他父母的手里,转头向他们询问可不可以先送刘青去医院,警察看到刘青身上的伤便派了一辆车送他们去医院。到了医院挂上急诊,贺朝便陪着刘青检查伤势。整个过程贺朝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青,紧紧地盯着医生。大夫看到他的眼神也不由一乐,打趣道:“行了,再盯也盯不出花来。你朋友没事,就是皮rou伤,没伤到骨头。年轻人身体素质好,恢复快,养几天抹抹药就好了。”贺朝这才松了口气,刘青看着他这一番神态,心中暖暖的。身上贺朝的外套还有着温度和他身上清爽的皂角味。有这个人在身边总是很踏实,这种感觉真让人沉迷。贺朝把刘青扶到处理室,和他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出去缴费拿药了。排队拿完药以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刘叔叔。是刘青的爸爸,早在两人重逢后,他便再次拜访了刘青的父母,二老这么多年还记着他,说他可是刘青最好的朋友,这让他很是喜悦。那顿饭之后,他就留了刘青父母的电话,但也从未打过。此时接到刘青爸爸的电话,他有些惊讶。接起电话,他礼貌的说了声“刘叔好。”话未说完,电话里传来悲怆而又焦急的声音,“小贺啊,你知道刘青在那里吗?我打了好久电话都没打通。”贺朝想到刘青坏掉的手机,赶忙回到:“哦,叔叔,我和他在一起呢,他手机坏了。”“快叫他来医院,他mama要不行了!”苍老的声音中已有了哭音。一句话震得贺朝浑身都僵掉了,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处理室的方向,刘青疑惑地偏了偏头朝他笑了一下,贺朝看着那张纯净的笑脸,心里堵的发痛。作者有话要说:看了黄渤导演的一出好戏,觉得挺好看的。都是演技精湛的老戏骨,故事也很多反转。张艺兴的表现真的让人路转粉。第18章第18章事情再过残酷也必须马上告诉他,贺朝只踌躇了一下,便艰难的跑了过去,在刘青疑惑的眼神中闭了一下眼,说出了这个残忍的消息,“快走,伯母病危!快去医院!”刘青脸刷的一下白了,脑袋嗡一声一片空白,心跳仿佛都停了,似乎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是一瞬间,他撑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贺朝跟上他撑着一起跑,刘青的mama就在这家医院的5楼。电梯在高层还要等,两人直接奔向楼梯。刘青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贺朝赶忙撑住他,刘青白着脸,满是冷汗的手心抓住扶手继续往上跑。他们很快便爬上五楼,冲向手术室。此刻门外的灯正好熄灭,座椅上的刘叔立刻站起身来看向里面,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惋惜的望向刘叔摇了摇头,说了声“节哀。”短短两个字宣告了一个生命的失去,一个家庭的动荡绝望。刘叔这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老态尽显,仿佛被一下抽去了灵魂劲头。颤抖的嘴唇嗫嚅着“淑敏”,他伸手后撑住座椅,缓缓坐下,端端正正的望向手术室,像是在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一样。刘青从医生摇头那一瞬间,便瘫了下去。双手死死握住,变得青白。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眼前茫茫的一片。贺朝看他不对,赶忙拍拍他的背叫他,“刘青,刘青,清醒点,呼吸!”刘青眼神茫然的偏过头看他,贺朝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头一滞,他收紧手,把刘青紧紧地揽到怀里,沉默着给他力量。缓了一下,刘青恢复了理智,他是一个成年人了,还有父亲和弟弟需要他,他不能软弱倒下。刘青撑住贺朝的手臂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父亲旁边,他站住没说话,蹲下来紧紧地握住了父亲的手,父子间沉默的望着手术室,紧握着的手是仅存的力量。贺朝没有过去,他站在那里看着刘青坚强的背影。他的小乙是一个男人,可以撑起一个家,他心疼他,却也尊重他,这种事情他劝不了,帮不得,只能陪着他。他要守着小乙,不能让小太阳遮上阴霾,暗了光芒。刘父守在妻子旁边,细细为她擦身,唠唠叨叨的说着话,让人心酸难过。刘青的弟弟刘羽上高三,此刻距高考已不到百天,学习任务重,刘父不让他晚上守在这里。今天刘母去的太急,事发突然,便还没有通知他。刘青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嘟了几声,电话被接起。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请问找谁?”刘青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用沉沉的嗓音说出这个噩耗,“小羽,妈,妈去世了。”电话那边没了声音,几秒后,少年开口,声音中止不住的慌张和颤抖,“骗人吧,哥?你别吓我,怎么会那么突然呢。我下午看妈的时候,她还和我笑着说了好多话,她,她还说要看看我考多少分,能考上哪个大学呢。哥,你快说啊!不可能啊!”他说话已经颠三倒四的了,乞求着哥哥这只是自己学习太久幻听了。少年哽咽的连不成话,闷闷地哭出声来。刘青闭着眼站在那里,他的心痛的发麻了,总会微笑着给他们做香喷喷的包子,在父亲发火时护着他们,总是笑眯眯哼着曲子织毛衣的母亲怎么会突然不在了呢,怎么就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不再醒来了呢?但他不能倒下。他凝了凝神,忍下心头的钝痛酸涩开口,“小羽,快来吧,来见mama,爸也需要你。”少年那边叮了桄榔不知碰到了什么,急急地点头,“嗯嗯!对,要见妈,我得去见她,我过去!”然后挂掉电话。刘青垂着头沉默不语,寂寥的背影让人心疼。贺朝走了过去,牢牢地抓住了他放在身侧颤抖的手。两人站在那里,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撒的很远。刘羽很快便赶了过来,脸上满是汗水,连鞋子都穿错了。他抓住刘青的手,急急地问:“哥,妈呢?”两人的手却都是冰凉的;“在里面。”刘青声音轻轻的,眼神也坚定下来。刘羽没办法再自我欺骗下去了,他捏紧手,缓缓打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就传出一阵压抑的哭声。夜已经深了,没有一丝光亮。贺朝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被云遮住的月亮,这一夜真是太漫长了。贺朝陪着刘青守了一夜,第二天两人都满眼血丝。刘青催着他去上班,毕竟是升职第一天,翘班不好。贺朝不肯听他的,直接打了电话请了3天假,也没有管电话里微微的责备和酸意。刘青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弟弟学习那么紧张,父亲又提不起精神。他必须要把母亲的身后事办好,贺朝这几天便陪着他东奔西跑,也不劝阻安慰或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陪着他。他看着遗体被火化,一个完整的身躯竟化为了这一抔骨灰,耳边是凄厉的哭喊。而身边的男人依旧挺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