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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心开口帮着劝了下,又主动提出想要买下那张照片和画皮,两个专员这才作罢——不过钱当然是不好意思让苏越心出的,两人说好回去打个报告,两件东西都当做礼物送给维修部,也算物尽其用。照片的问题总算得到解决,接下去的事解决起来就很利索了——两位专员会定期给白河一些旅游信息,白河照着发朋友圈就是了。除开“后事”的商议之外,他还要再办一系列的手续,包括但不限于再签一份保密协议、做了个简单的体检及消毒,又往灵魂里面注射了一个用来压制姚涵清的临时封印,最后还接受了一个特别短的培训说来简单,其实颇为繁复,好在有苏越心一直陪着他,白河心里便安定了些,一路配合,流程结束得很快。苏越心带白河离开“眠眼公馆”时,走的是临时开出的员工通道,直接连到会议室里;之后的一系列过程,也基本都在会议室里展开。直到所有流程结束,白河才被允许离开会议室也直到此时,白河才真正得以接触这个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游戏总部。他本来以为这里会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写字楼,高层、玻璃墙,带室外电梯的那种。没想到这个总部,意外地充满恐怖游戏的气息它总体就像是一个难窥全貌的大迷宫,每一条走廊都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阴森气息,至于内部建设,则是各种风格混杂,更显诡谲。苏越心先带着白河去了开发部,光是那里就按风格分了好几个区。每个区都以隔板隔开,内部做单独装饰,山村日式克苏鲁,区区不同,每个区里还有自己独立的音效和BGM。每片工作区里都摆着成排的仪器,有些看着像是电脑,有些则完全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在路过一个充满日式恐怖元素的工作区时,白河还看到一个长发遮面的白衣女鬼正从电脑屏幕里往外爬……“那也是装饰吗?”他悄悄问苏越心。苏越心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那是员工。大概是上班要迟到了吧。别看她,装作不知道。”白河:“……”苏越心说,这里的技术人员会根据项目需要来选择在那个区里工作,比如要做名为的道具,就一定会先把工位搬到克苏鲁区,据说这样有利于让做出的东西保持风格,不容易串味。毕竟如果一个日式温泉酒店里,突然冒出一个带着蒜味的十字架,那也太莫名其妙了。“……那如果,一个开发,需要同时搞好几个项目呢?”白河琢磨了一下,问道。“那就几个区来回搬呗。”苏越心理所当然道,“穿个墙就是了,又不远。”白河:“不会累吗?”苏越心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我也问过他们同样的问题。他们说,累点就累点吧,反正都死过一遍了,再累也累不死。”白河:“……”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才是最吓人的地方。苏越心领着白河,径自走到最里面的克苏鲁区,找到了一条正在激情敲着四个键盘的巨大章鱼,和它说明了一下情况,又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和白河的小金锁交给了它——接下去要做的,就是先等他们这边的反馈了。交完金锁,白河这边便暂时没什么事要做了。苏越心带他去了住宿的位置——他本应该被安排在专门的住宿区,不过苏越心以“自己需要对其就近观察”为由,将他的住处改到了后勤部,自己的办公室附近。后勤部不像开发部那样按风格划区,整体就是一栋大楼。因为后勤部的部长是个口味传统的僵尸,后勤部整体风格也偏向港风老僵尸片,阴暗潮湿,处处可见绿色的光芒,以及一些不明所以的旧海报,时不时能听见一阵摇铃声,不知是何处传来。苏越心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小小的一间,白河的住处则还要宽敞些,她特意给挑的。房间是有独立厨卫的一人间,房间里还放着个小行李箱,里面是工作人员帮白河打包带来的东西,包括一些替换衣物,以及手机电脑等,具体涉及的东西都是根据白河自己列的表单来的,如果有需要,后期可再加。“接下去需要你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直到道具组那里给出结果。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还得再留你一段时间。”苏越心领着白河进屋,边将钥匙交给他,边有些歉意道,“抱歉,要让你待在这种地方。”而且他们的行为,从本质上来说,算得上绑架了——还是强迫人质配合,不许眨眼的那种。“诶?没有的事。”白河立刻道,“我其实还挺兴奋的,感觉像度假……”他说着,忽然笑了一下:“也是我自己多事。如果当时我没有脑子一冲地跑去,也不至于会被姚少爷缠上。”“话不能这么说。”苏越心摇摇头,“我那次也和你说了,当时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拦了一下,姚涵清的残余只怕已跑得影都不见。那对于我们来说,只会更加麻烦。”“是吗……”白河望着她,抿了抿唇,“那就好。”他总觉得是自己给苏越心添了麻烦。但真要说的话,他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像个傻子一样,在看到那些熟悉黑雾的刹那,愣头愣脑地直接冲上去。当时想不明白,现在回头看看,或许有些冲动,从一开始就是潜意识作祟。白河搓了搓手指,迟疑良久,还是开了口:“你身后的蝴蝶结,好像还是有些歪。我帮你调整下?”“嗯?这个吗?”苏越心偏头看了看身后,毫不迟疑地转过了身,“那麻烦你了。”白河应了一声,借着调整蝴蝶结的机会,又摸了摸它的内侧——那两个字母果然还在。那不是他的梦,也不是谁的梦标识。那两个字母就是明明确确地存在着。问题是,它们究竟是何时留下的?在白河的印象里,他缺失的明明只有车祸前的那一段记忆,但那么短短一段时间,他总不可能一边鼓捣衣服一边开车上路,一脚踩油门一脚踩缝纫机……另一个可能就是,他是在开车出发前,就做了这件衣服。但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和苏越心……不,是那片黑雾的初遇,真是在车祸现场吗?还是在更久之前?白河一脑袋问号,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仔细将蝴蝶结整理了一下,满意地拍了拍手:“好了。”苏越心也看不到后面,听他说好了,便毫无怀疑地点点头,又向白河嘱咐了几句,便关门出去了。她是放下安眠那里,先陪白河过来的。安眠那儿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她得赶去帮帮忙。……虽然自己临走时,安眠反复强调“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