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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是混蛋。时纬崇的大脑已经空白一片,费御景和向傲庭都痛苦沉默着。不,就是这样的,如果没有时进的努力和靠近,事情真的会变成这样。他们就是这样一群冷血的混蛋。快醒吧,他们祈求着,这个梦境真的够了。……再次被抢救回来后,时进眼里那抹在向傲庭救他时升起的光亮,彻底熄灭了。他被黎九峥带回了国内的私人医院,关进了一间冷冰冰的病房里。“为什么?”他怔怔询问空气,眼神空洞无神。时间的流逝成为了折磨,对梦里的时进是如此,对梦外的兄长们也是如此。每天每天,时进都在问为什么,然而能给他回答的,只有一个面目全非,化身恶魔的黎九峥。“你只是不该生做我们的弟弟而已。”黎九峥这样回答,手里把玩着的手术刀看上去冰冷又锋利。时进很怕他,于是渐渐的不再询问,越来越沉默。眨眼半年时间过去,时进终于再次见到了除黎九峥以外的兄长——时纬崇来了。“你病也好了,回去上学吧。”时纬崇这样说着,皱着眉,不看他的眼睛,“你总归是我的弟弟,我总不好真把你关一辈子。”“为什么?”时进再次这样问,问完看到时纬崇身后,黎九峥从口袋里掏出的手术刀,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露出顺从的模样,说道,“好吧,我去上学。”梦外的时纬崇等人看着这一幕,看着时进彻底放弃挣扎,服从命运的死寂模样,突然也有了一种心死的感觉——不该是这样的,小进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总是那么有精神……第161章家(四)梦里的时进真的去上学了,同学们被他的模样吓到,尖叫着喊他怪物,高喊着让他滚回家。时进低着头坐在角落,抬手挡住自己的脸,想把自己藏起来。梦外的时纬崇痛苦不堪——怎么可以,梦里的他怎么可以把这样的时进丢到外面的世界去。梦外的兄长们百般痛苦,梦里的时进却在慢慢麻木。其实除了总是因为外貌被人指指点点、嘲笑躲避外,他的生活算是勉强回归了正轨。他还是住在那栋华丽空旷的屋子里,身边也还是有很多佣人照顾,不愁吃,不愁穿,上学放学都是车接车送,周围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病房和噩梦里阴冷的地下室,他已经很满足了。然而明明他已经这样认命,伤害却还在降临。外界突然刮起了关于时家的流言,时纬崇作为瑞行的现任总裁,摇身一变成了时行瑞前妻生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瑞行继承人,时进则成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还是个丑八怪。大家赞扬着时纬崇的优秀,挑剔着时进的不上台面,甚至恶意猜测着肥胖的时进或许并不是时行瑞的孩子。后来不知道是谁拍了时进的照片发到了网上,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时进现在是个毁了容的胖子加断了手指的残疾。流言很快传到了时进的学校,时进勉强平静的生活彻底毁掉。恶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时进被八卦的同学追问,被势力的老师针对,被那些最恨私生子存在的小团体欺负排挤……校园霸凌越演越烈,时进像是被人剥光了丢到了大街上,连最后一丝自尊都被践踏了。他试图反抗,却双拳难敌四手。他想去寻求帮助,然而老师却选择冷眼旁观。他干枯的眼底重新燃起了火焰,那是他快要崩溃扭曲的情绪。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给时纬崇打了电话,结果毫无意外地被挂断了。他不死心,想去瑞行堵时纬崇,却才刚到瑞行总部门口,就被保安发现赶走;他鼓起勇气重新联系容洲中,最后只得到了一顿嘲讽侮辱;他疯了般地给始终联系不上的向傲庭和费御景打电话发消息,拼命想找到一点这世上对他还有善意的人或物……他根本不敢想起黎九峥,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成了他现在最害怕的东西。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时进最后一次朝着兄长们伸出的求救的手,最终只握到了一团空气。梦外的时纬崇等人看着时进绝望心死的模样,再次挣扎着想要唤醒这个梦境——够了!小进明明好好的,这些都是假的!假的!别再折磨他了,够了。可惜就像梦里的时进一样,他们的这些挣扎也是徒劳的。梦里的时进开始逃课,他不再试图联系时纬崇和容洲中,改为长时间在外游荡,并总是无意识地拨着费御景和向傲庭的电话……然后某一天,时进居然在游荡时碰到了费御景。梦外的时纬崇等人眼里燃起了希望——快!去救他!去抱抱他!梦里的时进眼里也燃起了希望,他狂奔了过去,高声呼唤着他的二哥。梦里的费御景终于看到了时进,他让身边的人拦住了时进,说了一句让梦里的时进和梦外的兄长们全都心弦颤抖的话:“我不认识他,赶他走。”费御景走了,时进被丢在了街边,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梦外兄长们的心沉沉坠下,特别是费御景,他握紧双手,第一次厌恶起了自己。他们眼睁睁看着时进眼里的希望破灭,柔软消失,然后眼神一点点暗沉下来,一点点变得扭曲。最后,时进推开了挡着他的人,朝着指指点点的人崩溃怒吼,像一个真正的疯子。完了。他们看着这样的时进,眼眶涨得发红——一切都完了,他们熟悉的小进,彻底消失了。他们自欺欺人地提醒自己,这是梦,是假的,都是假的。就在他们认为情况已经不能再坏,梦境怎么也该结束了的时候,徐天华出现在了时进面前。他们意识到了不对劲,在徐天华要求和时进谈谈时,疯狂地在时进脑中说不。不可以,别接近他,他会害你。然而梦里的时进听不到他的话,他已经太久没被人亲切对待了,面对微笑着的徐天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对方走了。哄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对徐天华来说并不难。他关心了一下时进的近况,亲自去时进的学校和时进的老师谈了谈,并在一次对外采访中有意提起时进,帮时进澄清了一下私生子的传闻。时进的日子好过了一点,他感激徐天华,也防备徐天华,过往的经历,让他不敢再轻信他人。然后,徐天华问了他一个诱惑力十足的问题:“时进,你想重新站到时纬崇面前吗?”站到那些无视他的哥哥们面前?时进眼里燃起了火焰,带着一种扭曲的想法,他点了点头。梦外的兄长们愤怒于徐天华的狡诈,心痛于时进的答应,呆在时进脑内的他们十分明白,时进之所以会向徐天华点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