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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彻心的痛,他该是比谁都明白。他看着她,仿佛是看到了月色下的自己,拼尽了全部心力问一句:莫依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却说,这一份真心,付错了人。是了,许是真的错付了。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他山前一步,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的泪水埋入胸膛。他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沈氏躲在他怀中,痛哭失声。赵康仰头,好让泪水回流,将一切妄念都埋在心底。……第二日朝堂之上,莫依然和赵康再相见,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朝堂上圣旨颁布,吏部尚书赵继自上任以来鲜有建树,主持变法政绩平平,以不作为之罪贬为六品文案,发往地方,以观后效。此事一出,朝堂哗然。谁都知道赵继是丞相大人的左右手,更是摄政王肱骨之臣,如此一贬,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这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唯有如此,赵继才能去往上郡,开始施行变法法令。只是顶着贬斥的名声,到底是委屈他了。仲夏草木茵茵,赵继从东门出豫章往上郡述职,随行的也不过就是一车的书卷。临行时只有沈学士一人相送。长亭外空空荡荡,燕子低飞,似是怨人远行。沈学士说道:“赵大人此去,怕是困难重重。你可准备好应对之策?”赵继说道:“从来变法知易行难。赵继愿意一人之力,为大虞兴旺奠基。”“好!赵大人大义。”沈学士道,“老夫在此,谢谢赵大人了。”说罢老者俯身下拜,赵继急忙伸手扶住他,道:“沈大人这是何意?”沈学士微微叹了口气,说:“你有所不知。当年主持辰庚变法的中书令赵峰,正是老夫的门生。大虞变法是我师生毕生心血所在,峰儿更因此血谏而死。老夫无能,才让爱徒落得如此下场。老夫惭愧,惭愧的很。如今,赵大人肯为变法奔走,不仅是对大虞之忠诚,更是有恩于我师生。赵大人当得起老夫一拜。”沈学士再不顾他的阻拦,掀袍正冠,大礼一拜。赵继堪堪受了这一礼,心中已是无比激荡:“大人放心,赵某一定不辱使命。”“赵大人,保重。”赵继还了一礼,转身上车。沈学士望着他的马车离去,天边,残阳如血。一乘小轿等在路边。远远的看见赵继的马车过来,杜月挑帘下轿。马车缓缓停下来,赵继掀开车帘,就见她一身鹅黄襦裙,外罩天青绫里子的白缎披风,盈盈立在窗前。“月夫人。”他急忙下车,却听杜月说道:“赵大人别下来了。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赵继只得在隔着车窗看她,道:“夫人请讲。”杜月一笑,说:“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别人不清楚瞎叫,你还不清楚么?这儿没外人,我只放开了说话,你也别拘束。”“是,”赵继道,“杜姑娘,请说吧。”杜月道:“其实是依然让我来的。她有心来送你,可是不能,只让我带几句平安话。她说让你不要有后顾之忧,只管放开手脚去做,不论出什么事,她、王爷、整个朝堂,都是你的后盾。”赵继点头:“明白。替我谢过相爷。”杜月执起一个食篮,说道:“这个是我做的一些小菜,聊表心意,供大人路上充饥。”“姑娘费心了。”赵继隔着窗接过食篮,说道,“往后,再想吃姑娘做的菜,怕是不能了。”杜月道:“杜月相信变法必有成功的一天。那时候,我再摆上一桌酒菜,为大人接风。”“多谢。”赵继说道,“赵某告辞。”“大人一路顺风。”一声鞭响,马车继续向前。杜月仍旧立在路边,向着远行的车架,低身一礼。莫依然独自站在城楼上,执杯饮酒,道:“赵兄,我祝你马到成功。”赵继走后,朝堂上变法法案搁置。政局平静如水,再无波澜。这期间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摄政王妃小产的消息。这事莫依然也是晚饭时听静和说起的,只说一夜之间,孩子就没了。莫依然心下觉得可惜,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这个话题就被杜月一句“今儿菜真咸”匆匆带过了。一转眼,又是秋天。刚入秋的时侯木西子带来一个消息,她要离开豫章。“为什么要走?”莫依然问道。“跟你当初的理由一样,”她淡淡说道,“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眼下哥哥的伤已经全好了,朝堂也已稳定,我也没理由再留下来了。”莫依然蹙眉道:“你走了,那皇帝那边,怎么办?”木西子说道:“他便可当我死了。其实在宫中,我和死了没什么区别。那个皇宫就像是一个深渊,只会把人往下吸,直到沉沦。”“其实,你没必要走的。女子出外闯荡,太多不便,太多困难。这些我是亲身经历过的,因此不想让你再走一遍。”木西子一笑,道:“怎么,你走得,我便走不得了?我也想体会一下你口中的大好河山,然后找个地方,把曾经的那个自己埋葬。”莫依然叹了口气,道:“你想去哪儿?”“不知道。可能回去望国,也可能回去朔国,”她说道,“我想,只有异族的瑰丽和大漠的雄浑,才能彻底击败我心里那一点小家子的情怀。”莫依然点点头,道:“各人都有各人的路。你既如此说,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在外行走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如果遇到江湖中人,你不妨提我的名字,或许能遇到熟人,多些照顾。”木西子笑道:“怎么,莫大人在江湖上的名号这么响么?”“只是朋友多些而已,”莫依然一笑,道,“你可千万小心,记得写信回来。”西子点点头:“放心。”西子走得突然,竟连准备送行宴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静和自小和西子一起长大,听说她要远行,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可日子还是要过,她还是要日日上朝。只是偶然间会看到帝王宝座上的男子一闪而过的落寞表情。西子走后,莫依然就再没去过将军府了。后来曾见到木子清上的折子,说要卸下职务为父守灵,莫依然并没批复,只是压在了龙书案上。八月十五,中秋家宴。莫依然一身正一品朱红朝服,同静和坐在去往芳华园的马车上,说道:“这一转眼,就已经一年过去了。”“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静和道。莫依然望向窗外,道:“你在想什么?”静和说:“我在想,他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莫依然一愣,说道:“这么久了,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