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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维护他,还有,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若日后屡教不改,生道门之后还有一道死海之地,关的是恶念不灭,张狂嚣张的子弟,到时候就不是抄书这么简单了。此事与颜灵无关,跟他争论讨不出什么结果,心里除了增加了对这个地方的厌恶以外,扶艳更加想念萧念稚的小院子。颜灵完成授命,吩咐门卫恪守职责,便离开了生道门。扶艳坐在二十八道铁柱围成的牢房之中,感受到了丝丝寒冷,这地方不见光的地方居多,光芒头顶照下也不过三成功效,周围静谧无声,这十天挺难熬。——颜灵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颜均和剪桃,喊了声:“哥,师姐。”两人似乎在说什么事,见到颜灵回来,剪桃语调中含着冷风,说:“将那人安顿好了?”颜灵点头:“嗯,不过,我觉得他不坏,至少看起来没有恶相。”剪桃双眼一沉,说:“重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江湖人心险恶,人面兽心之徒不在少数,莫要掉以轻心。”颜灵掏了掏听出茧子的耳朵,懒懒道:“知道了,师姐,你好啰嗦。”剪桃恨铁不成钢地瞅着颜灵,想捶他一顿又觉得浪费力气,索性不看他。这颜谷里,谁人不知颜氏子弟中的战斗女神剪桃,灵力是众多弟子中的魁首,颜家大公子颜均都得让她三分,发起火来,整个军队挡也挡不住,风雨惧之,天地沉默。剪桃不似其他女子身穿婀娜绣裙,走路曼妙,头上金钗摇晃,她只一身青黑色劲装,墨发高高竖起,墨青色的发带垂落发间,无钗无摇,无娇艳无柔美。佩剑从不离手,灵海于她来说只是个摆设,梦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上自己的剑,生怕丢了似的。她教训起人来也毫不含糊,说得通,态度认错,凭师姐之威让人好好思过,若说不通,且固执不开窍,她就得考虑考虑拔剑了,收拾一顿准得服。颜灵敬她,却不怕她,当自己的亲jiejie看待。颜均百年难得开口,不苟言笑的脸从来看不出丰富的表情,在他的认知里,作为颜谷的大公子,就该背负长子的威严,做事严谨,高山深处,唯一人独居,才是最好的。外人常评论颜家两位公子,一个肃杀威严,一个温润如玉,和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亲兄弟,长相也无相似之处,行事做派也各有千秋,奇妙的很。颜均发冠规矩束起头发,中间一根长钗别着,他的右脸颊颧骨之上有一颗很浅淡的痣,缓和了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进之气,所以站在右边看他的侧脸,柔情之姿也是另一种风情。颜均惜字如金,但话匣子一打开,天地玄黄,道家人伦天伦娓娓道来,总能说的你哑口无言,偏偏还很有道理。“别说了,方才议事堂又送来几具干尸。”算上之前的,已有二十有余的干尸,都是颜谷能直接得到的,言下之意,这样的干尸还有很多,不过在别处,他们管不着。说起这干尸源头得指向无风兴起的邪教——刍狗教。刍狗教信奉一位神灵,长着美艳的人脸却是河鱼的身体,民间传说神灵名叫涂天神,大千之书找不到她的存在,甚至找不到虚构的原型,兴许就是道途妖人自我陶醉。可邪教兴起,传教神乎其神,迷的老百姓不惜砸锅卖铁,誓死跟随涂天神。据说涂天神性子冷,因为自身冷,所以偏爱帮助备受凄苦的百姓,只要有忠徒身心如一,虔诚祈求,必能得偿所愿。他们起先有座涂天神的寺庙,每天香火不断,后来因人数太多,寺庙每天挤得水泄不通,后来不知谁人传播只要信徒放干自己的血,使浑身冰冷,便离涂天神最近,众人纷纷效仿。干尸由此来之,越来越多。颜家彻查此事,发现就是一群心术不正的人教唆百姓,唯恐天下不乱,从中得到扭曲的快意。刍狗教首倡人不露面,现在还不知是谁,不知是人是妖,不知深浅,故不可轻举妄动。三人前去议事厅,见到了新送来的几具干尸,和先前的一样,放干了血,脸上无痛苦表情,神经也处于无痛之境,表面看来就是自愿的。颜灵不敢想象,真的有这样的信仰之力能让人连死都死的理所当然,要是弥漫至全境,绝望痛苦,不敢想象。干尸有的是手腕割了一条伤疤,有的则是割开了颈部的经脉,刀深见骨。颜灵秀眉一蹙,不可置信:“他们能下得去手吗?”剪桃反问:“当你出现极端无畏生死之时,你会怕吗?”颜灵咂舌,颜均接道:“他们不是自愿的。”是刍狗教背后催眠。颜灵忙道:“如何能查?”颜均翻了翻干尸的手腕,伤痕结痂,手腕冰凉。“得多死几个人。”他说:“江湖风浪开始前,皆是腥风血雨当前,这些人就是牺牲者,死的人多了,幕后的人才会露出马脚。”颜灵道:“守株待兔么。”颜均没有说话,半晌忽然抬头,说:“流火试炼要开始了吧。”颜灵一愣,随即想起:“啊!我的箭还没做好。”剪桃紧绷的细眉劈开了脸上紧绷的神情,忍无可忍地拨开了剑鞘。颜灵俊背一震,神色木然,身体挪开了剪桃的视线,心里念叨着她看不见自己,看不见自己,以此来逃过师姐要吞人的眼神。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挽留小伙伴,下一章发糖。不过确实要发糖了第18章竹林等候苍茫白雪之地,银装素裹。漫天的大雪刚刚停止,扶艳胸口插着一把剑,引出了心头止不住的鲜红,他嘴角终于不能轻易勾起来,抬头傲视面前的八十八派正道人士。真是看得起他,为了剿杀一人,竟联合了那么多人势必挫他的骨,扬他的灰。眼里模模糊糊,耳边喧骂声忽远忽近,身体沉重的厉害。灭天神佛,何时有这样的架势。扶艳觉得有些可笑,这世上人万箭齐一发时,就只有自己一人,死的倒是孤独。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在那群人中渴望看清什么,还好,没有他。他想。忽而,“你为何不想着回头看一眼?”萧念稚背着他,声音似乎跨过漫雪山脉,踏风而来。扶艳倒地撑着身子,费力地看他,萧念稚一如既往地笑,笑的欠揍,笑的清风淡雅,笑的像市井流氓,笑的仿佛这世间只有那唇间一点温度。萧念稚手上捻着一张白底红文的符篆,身后染血。……扶艳遽然从深梦中惊醒,混沌了好一会,头顶投下来的光才将他刺激的清醒一点,抬眼看看周围,蓦然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