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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占巴县而守的人?免得日后道我找人替罪。”曹恒转身问在场的官吏,这些人中很多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说话不代表他们没想法,比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曹恒干脆的的把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可这直言不讳得……夏侯薇垂下眼眸只当没听见。“殿下与巴县杀县令者并无干系,又怎么会为他周旋至此。”老者一番推理为曹恒解释地说。曹恒不置可否,倒是大胡子听了半天算是听懂了一点,张口就喊,“告诉你们,杀狗官的人是我,带领乡亲们占城守城的也是我。你们这些狗官欺压百姓,凡是我见着一个我杀一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我赚了。哈哈哈……”大胡子这叫骂大笑,对于一群心黑的人是没有任何触动的。“人带到了,诸位对此人的身份亦无异议,那就说说看,你们认为此人当依大魏律法处置?”曹恒站在大胡子的身侧,问一旁的官吏们。“殿下刚刚不是说了,上奏陛下,让陛下依法而处。”老者拿了曹恒说过的话来回了曹恒。“我上奏只想让母皇赦免了他。”曹恒那么地说。“殿下是要徇私?”老者就等着曹恒这话了,立刻质问。曹恒反驳道:“何谓徇私?我与他有何私?我记得母皇早年与诸公写的县令式里专门写了一个县令要怎么当,又要怎么样才能当好。为一县之长,掌一县政务,民生,断案。断案之要素,刑部早已出具了专门的叛案条例,如他一般杀县官,依律当诛不假,但诛杀贪赃枉法的县官,是为百姓除害,亦为大魏除去害群之马,亦当诛?”“无论有多少充足的理由,诛杀县官者当诛,殿下要违乾清律?”老者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曹恒的话,就捉住了乾清律。曹恒一眼瞥了过去,“律从民生。乾清律是在母皇一统天下后,根据早年召天下法学者费时数年所修的昭宁律所改。律非不可改,因时制宜。律掌刑,例引官。你为益州官吏,你主诛,我倒是要问问益州的百姓,他该不该诛。”“押上他。”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曹恒下令。赤心立刻将大胡子一拉,曹恒往外走去,赤心拉着大胡子跟上。拿不准曹恒是要做什么,曹恒停在百姓的中央高声地道:“诸位,吾乃大魏公主曹恒曹子安,在此与诸位见礼了。”曹恒自我介绍,同时与众人作一揖,早就听说大魏公主亲自前来祭奠诸葛亮,百姓们就是听到消息才会聚焦而来,总算见到曹恒真人。刚刚曹恒跪得干脆的祭奠,他们都听说了,本以为曹恒祭奠完就该走,这却是没打算走,押着的这个人好像是杀了巴县县令的人。曹恒从进了孔明祠无论做什么都不避人前,她欲借机收拢民心,大胡子的身份,早就被她让人传了出去。“诸位既是益州境内百姓,我在洛阳都风闻巴县百姓杀县令,占城而守之事,诸位想必也都听说了。而杀县令者正是此人。”曹恒指着大胡子肯定地告诉众人,大胡子是什么人。百姓们听着议论纷纷的,曹恒道:“依乾清律,杀朝廷命官者,诛!然巴县县令贪赃枉法,阳奉阴违,昭宁九年,陛下诏令自乾清元年起,天下百姓免赋五年,巴县县令不仅没把诏令告知巴县百姓,更是提高赋税,致使巴县百姓不堪重赋,民不聊生。”“两个月前,县令窥其妻美,欲占为己有,其与县令对抗,而将县令杀死,这样的人,该不该按律处之?”曹恒扬声地问。“不该。那样一个县令死一万次都便宜他了。”有百姓听着巴县县令所为,义愤填膺地回应。“对,死一万次都便宜他。此人亦是为民除害。公主殿下,不能杀他!”百姓们附和,更有与大胡子求情者。015章早有准备如果说一开始还不明白曹恒要做什么,现在完全明白了。曹恒目光变得柔和,“是啊,官逼民反,他杀县令事出无奈。为官为民,当官不思为百姓谋福,于百姓受苦受难时雪上加霜,大魏出了这样的官,是要步秦之后尘?杀被走投无路的而只能杀官的百姓,是要大魏自取灭亡?”这话谁敢接,哪怕他们未必没有亡魏的心思,曹恒问得直白,他们却不敢答得干脆。“为官者知法犯法,以势压人,这样的官,该不该杀?”曹恒扬声再次地问,百姓们毫不犹豫地道:“该!”曹恒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如愿所得,立刻抽出一旁士兵的刀将大胡子身上的绳子断开了。“法理不外乎人情,今日当着成都百姓的面,我将你无罪释放。请母皇赦你无罪的奏折我会随后送回洛阳。谁若对我的奏疏有异议,只管上书请母皇与朝中诸公共议。”“公主殿下英明!”成都百姓看曹恒行事干脆,体恤民情,由衷高声山呼。如果说一开始对曹恒的到来他们并不欢迎,先有曹恒三跪九叩祭奠诸葛亮,后有这昭示巴县叛乱的内情,如今更是表态要保住这个被逼得只能杀官的大胡子,直叫百姓们对曹恒的好感蹭蹭上涨。大胡子当日在巴县落入曹恒之手,曹恒后来又押他入狱,道是让他帮个忙,大胡子即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同样也想为巴县的百姓赌一赌,赌曹恒真是来救他们巴县的人。“你可以回家了。”曹恒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平静无波。但就是这样平静无波的声音让他们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多谢殿下!”大胡子本已存了死志,大难不死自是对曹恒感激涕零。曹恒与他摆摆手,赤心请了大胡子离开,曹恒回头迎望一群益州的官吏,“半柱香的时候到了。”百姓们尚未反应过来曹恒话中之意,曹恒已经再次地问道:“果真无人认罪?”一片哑然,本来还在吱吱喳喳地说着话的百姓感觉到曹恒身上散发的冷气,不约而同地消了声。曹恒道:“好,很好!”说着很好,听着的人都觉得不好,曹恒下令,“来人。”魏止出列应声,曹恒继续道:“按账本上的名册捉人。念!”曹恒最后一个念字是跟夏侯珉说的,夏侯珉对与她颔首,打开手里捧着的账本,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念出来,魏止偷瞄了曹恒一眼,曹恒目光如炬,魏止想到离开洛阳前曹盼的交代。一路上做晃子什么事都没干就到了益州,实有负陛下所托,现在是时候出力了。“上。”魏止朝他身后的人挥手,“被念到名字的诸位应一声,免得捉错人就不好。”魏止很是体贴地提醒一句,官吏们会理才怪,名字被念出来了,人不认识是不能乱捉的,夏侯薇在这个时候朝着一旁的诸葛瑾道:“诸葛司马久居益州,熟知益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