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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益州,除了收了你们的部曲,缴了兵马,什么都不做?”在场的益州官员心里都一致的回答,是,他们确实没有想到,曹盼竟然任由益州自治,除了派庞山民带兵入益州坐镇,半点不插手。庞山民,他娶的妻子是诸葛亮的二姐!凭这重身份,益州的人,谁都不能轻举妄动。曹盼为什么谁都不选,偏选了庞山民,皆因诸葛亮!“你们以为,这天下朕得了难道只因朕承得父业?你们以为自己了不起,比之周公瑾,孙仲谋,鲁子敬,诸葛孔明更有本事打败朕,将这天下夺了去?”“朕就是让你们自己看清楚,看清楚你们越是蹦跶得厉害,越是自毁长城,自寻死路。有什么比你们自掘坟墓,更能代朕警示天下的?”所有听到曹盼一席话的人,皆发自内心地发颤。曹恒却是激动的。由曹盼的话,曹恒能理出的信息是,曹盼早在拿下益州,面对民心所向所敬蜀汉之时,以无为而治,让益州所有心存异心的官员自取灭亡。益州发生的事曹盼都看着,看着他们这些原本尽据益州民心的人,如何搅得民怨沸腾,失尽民心。只待民心有改,曹盼便一击而出,迅速将益州清理干净。巴县百姓杀县令,占巴县,这就是益州百姓发出对益州官员不满的信息。所以曹盼让她入益州,安巴县。之前曹恒就感觉到,曹盼像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她不蠢,她会用,益州之患她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而从李邈的手里拿到那样一份牵连天下各州世族的名单,曹恒以为只要将名单上的人解决了,事情就算完了,结果,一群被她查了应当没有参与益州贪污受贿,算是干净的官,竟然依然想着复汉。要不是曹盼用计以山阳公将他们引诱出来,一但让这些人任职洛阳蛰伏起来会是什么后果?曹恒的目光尽是冷意,更感觉到凶险,吐了一口气。“你等了六年,你竟然放任我们肆意妄为了六年。”董允想到这六年来,他们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后来的认为曹盼必不敢动他们,做事越发肆无忌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一定要在曹盼不敢对他们动手之前,强大到足以和曹盼抗衡。可是,原来在他们以为自己在强大的时候,却是在自掘坟墓。“只是六年而已,倘若当年朕在得了益州之后就立刻对益州动手,莫说六年,再多个六年,益州也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百姓齐心盼着大魏真正的接管益州,盼着朕将你们这些人,尽诛。”曹盼比谁都清醒,清醒的人自知取舍,也有足够的耐心。忍个六年,换来的是完全接纳她的益州。比之一开始就迫不及待得进入益州,费尽心思反而只会逼得民心离异,甚至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还会加深大魏与益州百姓的隔阂。“风筝,就是要这样放的,懂了吗?”曹盼这实际的cao作,再次阐释了放风筝的道理。曹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太紧的风筝,收得太紧会断;放得太高的风筝,收不回来剪断了就是;在别人手里拽着线的风筝,不由自己把控,想要捉住是捉不住的,倒不如让捉着风筝的人换人,断了风筝的线,谁都捉不着,飘离的风筝无所归,风筝也放完了。“你们,如何?”益州除了被下狱的官,全都被曹盼调回来洛阳了,有曹盼放话在前,这一次端午设宴,所有人都来齐了。动手的人,曹盼让人拿下了,不动手的,曹盼这般地问,曹恒的目光闪了闪,同样落在那些益州官员的身上,又落到了诸葛瑾的身上。“陛下能否网开一面?”一个三十来岁的郎君出列竟然是与曹盼求情。曹盼不答反问,“你觉得,留着他们更好?留着他们,拉上更多的人一块送死更好?”出声的郎君听着曹盼毫不掩饰的恶意,出言道:“陛下,请陛下念及益州,网开一面。”竟然还要继续求情,曹盼打量地看了此人,曹恒出声提醒曹盼,“母皇,这是谯周谯允南。”曹盼是听说过此人的,“你在益州颇有名望,甚至是一力主张益州官员与大魏交兵交权的,他们做的事,既为反魏,同样是伤民,这样的人,你与他们求情?”谯周昂头看向曹盼,“他们总是一片忠心。“忠君与忠民,孰轻孰重?”曹盼如此反问一句,谯周昂头看向曹盼,“孟子云,君轻民贵,朕以为,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秦之所亡,汉之覆,为朕以取而代之,朕能立大魏,倚仗的不是一片君心,而是民心!”“倘若他们选择善待益州的百姓而以抗朕,今日,纵他们要杀朕,朕一样将他们奉若上宾。但是,大魏的百姓,任何人用任何理由都没有资格践踏他们。”“大魏的天下,无数人希望能迎来的太平盛世,朕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太平盛世,同样也是诸葛所盼望得到的。因此我们对峙数十年,从不手下留情。你以为,朕连此生最爱的人都能与之拔刀相见,朕会容谁毁了这一切?”话说到这儿,哪怕谯周再想求情,怎么求,岂能他求!更甚是,谯周听到曹盼那一句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眼冒亮光。“陛下,冒昧请问陛下,陛下是否会诛连?”谯周哪怕在心里认可了曹盼的所做所为,同样从心里,他问出了在场众多的人同样想问却不敢问的话。曹盼眉目一转,“诛连。朕自登基以来,杀人只杀首恶,无凭无据,朕几时杀过人?”“那么,今日的事,毕了吗?”谯周问出了第一句,只能硬着头皮再问第二句。“你觉得,毕与不毕,是朕说了算?”曹盼冷洌地笑着,谯周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陛下,陛下。”才问事毕了没有,一个五大粗的女将气喘喘地跑了来,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怕极了!“怎么?”曹盼半点惊讶都没有地问了。女将匀了半天才回过了气,“太后,太后从邺城来了,路上,路上遇到了刺客。”曹盼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后如何?”跑得太银山,太胖的人哪怕匀回了一口气,再被曹盼问上一句,半天答不上来,一旁的人忍不住地踢了她一脚,“阿惠,你快说啊!”谁还不想说了,那不是说不出口,曹盼干脆也不问她了,“燕舞,问!”燕舞一听朝着天空放了烟花,没一会儿又一朵烟花在远方放出,曹盼一看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女将也终于是开了口,“没事!”曹盼都已经坐回台阶处,显然透过烟花传递的信息已经知道了。“柏虹让我来问陛下,那些刺客都怎么处置,已经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