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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说着仰头亲了夏侯珉一记,夏侯珉凑近同样想亲亲曹恒,曹恒却避开了,“时候不早了,赶了几天的路也累了,早点休息。”……被撩拨完,结果曹恒直接道要休息,夏侯珉幽怨地看着曹恒,曹恒理他才怪。曹恒一夜无梦,夏侯珉却是一夜无眠,早上起来的时候完全没精神,曹恒低头道:“你这般是想让人以为你昨夜做了坏事?”哪怕想做,但是没能做成却担了这样名头,夏侯珉赶紧整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夫人。”却是莫忧的声音,曹恒扬声道:“进来。”门被推开了,莫忧与胡平端着水进来,“夫人,郎君。”将水放置在一旁,曹恒应了一声走过去洗漱,莫忧在一旁为曹恒整理衣物,还不忘道:“诸葛先生已经起来了。”所指的诸葛先生必不是诸葛瞻,而是诸葛均,曹恒一顿而问道:“怎么没有听到读书声?”这个时辰也不早了,但却没有听到读书声,曹恒表示十分好奇,莫忧顿了顿没有回答,曹恒道:“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书院说今日是诸葛丞相的忌日,诸葛家的人都一道去祭拜诸葛丞相了。曹恒的动作一下子呆住了,“是啊,今日他是他的忌日。”时光匆匆,那于世人眼中诸葛亮的死忌,于她却不是的,故而她从来不记,如今却是叫人提了一个醒。“既是诸葛丞相的死忌,理当前去祭拜。”曹恒很快回过神来,想起在外人的眼中,诸葛亮在多年前确实是病逝于今日,最后那段时间,并不是活站的诸葛丞相。本来还顿着的夏侯珉这会儿听到诸葛亮的忌日已经连忙站了起来,三两下的整理收拾好,与曹恒不约而同地换上黑衣,以示庄重。等他们出去的时候诸葛均在外面等着,见着他们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夫人与郎君醒了。”“听闻今日是诸葛丞相的忌日,我们夫妇想一道去祭拜,不知可否?”曹恒将目的说破,诸葛均却是满目惊喜,“好,好,那自是极好。”“那便有劳诸葛先生引路。”她记得世人皆道当年诸葛亮病逝,诸葛瞻即将他的灵棺奉回了南阳,安葬于南阳之地。人死如灯灭,纵然彼时的大魏与蜀汉对立,南阳分属于大魏的国土,然一生忠汉的诸葛亮一死却不入汉室供奉,而归于田野,用诸葛亮的话来说,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请,请。”诸葛亮的陵墓内情,在世知晓的独是诸葛瞻与曹恒,再加个夏侯珉。诸葛均昨夜本就已经想着要让曹恒去祭拜诸葛亮了,彼时说得正高兴,一时也不好提起,今日说到此事,曹恒能自己提出来去祭拜,诸葛均都欢喜得说不出话来。“请。”诸葛均相请,曹恒也与之相请,诸葛均拄着拐杖前走,当日下葬之地是诸葛亮早就已经选好的,临去前已经告诉了诸葛瞻,离得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诸葛均一路引去,很快就到了,一眼望去满满都是人,诸葛均道:“这些,这些都是我们诸葛氏的族人。”曹恒大致看了看,为首站在诸葛亮的陵前的人正是诸葛瞻,作为诸葛亮嗣子,诸葛瞻的位置站得也是理所当然。“夫人。”诸葛瞻在前面没有看到曹恒的人,还是有人告诉诸葛瞻,诸葛瞻一下了回过头,诸葛均道:“这是二哥的故友之后,听闻二兄的忌日,特意前来祭拜。”却没有说曹恒的身份,只道是故友之后,曹恒与他们对上,微微颔首走了过去,诸葛瞻在看到曹恒也是满目的惊讶,随之又是尴尬。他们两个算是知情人,明白如今的他们所祭拜的墓其实只是一个空墓,里面根本没有诸葛亮的遗体。至于诸葛亮的遗体在哪里,想必曹恒更清楚。“请。”曹恒哪里会看不出诸葛瞻的尴尬,看出来了曹恒只管往前与诸葛瞻这般唤了一句,诸葛瞻一下子回过了神,与曹恒递上了香,没有忘记给夏侯珉也一并递上,曹恒接过没有一丝犹豫地拜下,夏侯珉也跟着。哪怕这只是一座空墓,她也恭恭敬敬地作一揖,随后才将香火交到诸葛瞻的手里。诸葛瞻忙与曹恒作一揖,算是谢过曹恒,曹恒道:“此处?”“这是父亲早年选定的身归之处,我也是奉父亲之命行事。”算是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选了这里,诸葛亮选的地方,想必这里一定有诸葛亮喜欢的东西。“诸葛丞相选的地方,一定是好地方。”曹恒是不知其中的内幕,但想来这样一个空墓诸葛亮竟然还亲自选定了,这样一个地方,是有什么特别的?“夫人是回去,还是稍候?”诸葛瞻关心地询问一句,曹恒道:“我在一旁,诸位随意。”很是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诸葛瞻知道,曹恒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诸葛亮的,否则也不会对一个空墓也这般的恭敬。既知曹恒的态度,诸葛瞻不再多言,只管回去准备这一次的祭礼。纵然她只是不发一言的站着,一旁的人也对她十分瞩目,有人小声地道:“我怎么觉得这女郎很是眼熟?”夏侯珉听到想起了曾经看到过诸葛亮的画像,曹恒的容貌正是与诸葛亮十分相像的,这些人觉得曹恒的眼熟,是不是认出曹恒与诸葛的相似了?偏偏曹恒一点异样都没有,好似旁人说的话她都不曾听入耳中。“是啊,我也觉得很是眼熟。”一个又一个小声地嘀咕,都盯着曹恒打量,夏侯珉道:“夫人不担心?”“担心什么?”曹恒还真是明知故问的,叫夏侯珉不禁嗔怪地看了曹恒一眼,曹恒负手而立,“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事情过去了一代人,一代人一代事,想要传承下来不容易。”“江山想要代代相传也是不容易。”夏侯珉立刻接了这一句,颇是捅心的。“是啊,世代相传不容易。”曹恒带着几分忧伤,夏侯珉道:“孩子们,总有一个能撑起来的。”这样一句叫曹恒看向夏侯珉道:“你可知当年母亲是怎么说的?”最后的最后,曹盼在临去之前说过的话,曹恒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夏侯珉也从来不问,如今曹恒想要说起,夏侯珉也只管洗耳恭听。“未来的日子太遥远,人是顾不了那么多的,只要活在当下,把当前的事情做好了,这就够了。”曹恒依然记得当初曹盼的语气。人若一去,天下江山都带不走,想着要世代传承根本就是一句空话而已,从前的时候曹恒心里也是好奇,若是曹盼无意江山永传曹氏,又为何对她如此细心教导?“真若不在意,又为何细心教导夫人?”夏侯珉微侧了侧头,显得有些想不通。“我之前也有这样的疑问,后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