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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张昭,去让张昭想办法救我,去。”曹承脑子里过了不少人,最后才发现,竟然只有这样的一个人能救他。紧紧捉住侍从的手,曹承道:“你去,你去告诉张昭,让他想办法救我,只要他这一次救了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他的,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侍从是曹承自己选的,确定这个人对他的忠诚,曹承才敢让他去传话。哪怕心里怨着曹恒,但曹承还是得承认,多亏了当初曹恒让他自己选侍从,否则的话,或许到了今日,他都没有可以托付的人。“殿下放心,改正这就去传话,马上就去,很快就会回来。”侍从不敢怠慢,立刻表示要出去。“要快,一定要快。”曹承在后面再次重申了这一句,侍从回过头肯定地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办好,绝不会久留的。曹承似是看到了希望,大步地走了出去,不敢再让胡平久等。“大皇子。”胡平依然恭敬如初,曹承眼中的惊恐却只增无减,“胡总管。”轻声唤一句,胡平道:“殿下请吧,陛下在等着殿下。”“我,我能不能不去。”曹承这般问了一句,胡平一下子看向了曹承,提醒道:“陛下有令,若是殿下此时不去,会派利剑前来,殿下是非去不可。”说到这里胡平亦十分的无奈,只能再次催促道:“殿下。”曹承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胡平怎么说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人,曹承希望胡平能救他一救,但是他注定是要失望,曹恒身边的人,无论有多少人记挂着他,都要排在曹恒后面,因为曹恒是皇帝,掌天下大权,他只是皇帝的儿子,还不仅仅是一个的儿子。这样的念头一起,曹承有些后悔了,如果他早就听张昭的话,早就做那一步,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局面了。曹承心思复杂地随着胡平走往曹恒的所在宫殿,用着最慢的速度,胡平也知道眼下的曹承是什么样的心情,并不催促他,只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只要往前就可以。但曹承本来就住在太极殿中,离曹恒所在的宫殿近得很,路总有走到最后的时候,曹承却站在了门前,他这一辈子从来没像这一刻这样害怕走入这个门。“殿下。”曹承那样站住了,胡平回过头只能再唤一句,想让曹承继续走下去。曹承摇头,抗拒着再入,他不进,难道曹恒就不能出来了?等得已经够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曹恒立刻走了出来,一眼看向曹承,曹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母皇!”曹恒没有回应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迈出来,她每走一步,曹承便退一步,摇着头想跟曹恒解释,“不是我,母皇,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知道朕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你说不是你,那你告诉朕,会是谁?”曹恒并没有因为曹承的否认而相信他说的话,只是再一次地追问,等着曹承给她答案。“我不知道,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曹承拼命想要曹恒相信他,可是曹恒步步地紧逼,突然伸手掐住了曹承的脖子,曹承吓得直接跪下了,惊诧地唤道:“母皇,母皇。”“陛下。”这个时候夏侯珉不知是从何而来,伸手将曹恒掐住曹承的手给挥开了,曹承惊喜地唤道:“父后,父后。”曹恒叫夏侯珉打得一个措手不及,跄踉得站不稳,半跪在地,莫忧和赤心都同时扶住了曹恒,“陛下。”“承儿没事吧?”夏侯珉关心地问着曹承,回过头注意到曹恒的狼狈,人一下子傻了,他想上前解释一句,结果话到嘴边却成了质问,“陛下是要杀了承儿吗?”“他敢杀了睿王,朕就敢杀了他。”曹恒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脚下传来阵阵抽痛,看样子是扭伤了。“陛下素来都要求捉贼拿赃,承儿杀人的证据何在?”夏侯珉很理智地询问曹恒,曹恒一声轻哼,“朕若是找到证据了,你以为他还能好好地呆在这里?”“既然陛下没有证据,还请陛下克制。”夏侯珉怕是生平第一回这样的跟曹恒说话,曹恒道:“你要为他,与朕作对?”直接找出重点所在。而夏侯珉面对这样的质问,只回答道:“陛下当日砍断承儿的手时说过,承儿是罪有应得,现在呢,睿王是被人刺杀身亡不假,并无证据证明是承儿做的,陛下不该私自定刑。”曹恒一眼瞥过夏侯珉,“朕如何私自定刑了?”“那么适才陛下为何掐住承儿的脖子,陛下刚刚做的一切,不是私自定刑?”夏侯珉从来不是无用之人,他不慕名利,只愿做曹恒背后的人,那是他心甘情愿的。可是,曹恒对曹承的心狠让他惊心,他做不到如曹恒那般,将大魏的天下视为最重,不容任何人毁灭,一般有人犯了错,她会第一个处置那人。曹恒刚刚做的事夏侯珉都已经看到了,曹恒自然不会否认,看着夏侯珉道:“现在,你是要拦着朕审他?”不曾正面回答夏侯珉的问题,而只追问夏侯珉现在是想怎么样,是不是要跟她对上?夏侯珉道:“陛下所谓的审,是要严刑逼供?”询问的语气,也是在等着曹恒给个肯定的答案,而曹承冒头喊道:“母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承认我想杀睿王,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死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看看曹承这副怕死的样子,他说的话有多少的说服力?“你相信?”曹恒问了夏侯珉,夏侯珉点点头道:“是,我相信,我相信。”“一个打了刚出生不久的meimei,嫁祸给亲弟弟的人,他说的话你就那么相信了。”曹恒讥讽地提起了多年前发生的事,曹承已经绝望了,当年他做的错事,那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在曹恒的心上过去,证明曹恒的心里,一直都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的。此念一起,曹承满脑子只有绝望。夏侯珉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难道就从来没错过?”曹恒的事夏侯珉是最清楚的,曹恒自己都曾犯过错,怎么就要求曹承不能错,而且不会改?“这是朝事,不是你该管的。”叫夏侯珉捅了心,曹恒立刻出声喝斥,不想再跟夏侯珉争执下去。“既是朝事,也是家事。陛下怎么处置旁人我管不着,我的儿子,陛下自该给我一个说法,而不由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夏侯珉这般庇护于曹承,完全不容任何一人伤着曹承的样子,叫曹承看到了希望。“父后,父后救我,父后,母皇会杀了我的,如果让母皇捉到我,母皇会杀了我的。”曹承是当着曹恒的面上眼药,曹恒冷冷地道:“你倒知道。”正是印证了曹承刚刚说的话,夏侯珉道:“陛下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