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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本册子。张和才一见可吓得不轻,汗巾往胸口一塞,抢着就赶到树底下去。“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我的小冤家,你说你这——你这也——快下来,这一个不好摔着算谁的啊?快下来,这个枝子不稳当!”张和才踮着脚,一手撑着她的肩背往上推,慌里慌张地想去托她的头,可又怕伤着李敛头脊,改成两手推着她的肩。李敛笑道:“你慌什么?”张和才尖声道:“你说我慌什么?!我慌你!快下来!”李敛轻笑一声,一个使劲儿,卷腹自起了半个身子。张和才以为她这就要下来了,举着的两手刚要放下,李敛却一松劲又吊回去了。“哎你——”张和才声还没出完,李敛抻长了腰吊下去,头恰顶着张和才的头顶。张和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推她,李敛忽然道:“老头儿,你别撤,我现在就指着你撑着,你一远我就摔了。”张和才让她气得简直要背过气去了,可实在怕她摔着,两手只敢向上举着,松松托住她双肩。吸了几口气,张和才放软和嗓子道:“敛娘,你这——你这算玩什么?啊?你可别瞎胡折腾了,你说你,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张和才抬不起头,瞧不见李敛,只听得她淡淡声线从上头传过来,头抵着头,微微发颤。“掉下来也砸不着你。”“我说的是那个吗?!”张和才尖声叫道:“你说你要摔出个好歹来,我还活不活了啊?”李敛不接腔,张和才立马又软了,他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朝上递给李敛。“给你,给你,你拿这银子上街去,想买点什么就买点,想赌钱就拿去玩,快下来,别玩这个了。”李敛笑道:“袋子里得有十五两了罢。”张和才道:“十八两三钱,不够你下来,我给你支。”李敛道:“老头儿,你就这点银子记的清楚。”“不打紧不打紧,都给你,我的祖奶奶你快下来吧!”张和才根本没心跟她扯闲淡,顶着李敛说了一连叠声的好话,哄她下来。李敛笑了一声,收了银子在怀里,却还是没起身的意思。张和才气得想指着她鼻子骂娘,心里又急得很,生怕自己撤了李敛真摔了,左右不是。李敛倒垂着,倒垂的发落了一些在张和才脸上,抬手拨开,她把一直捏着的册子给张和才看,指了其中一个字道:“老头儿,这个认不认得?”张和才道:“现在哪有心情认字儿啊!你赶紧着——”李敛笑笑道:“我说着逗你玩,摔不了。”张和才道:“那你下来!”话刚落,张和才头上那点重量立刻消失了。抬眼去看,李敛腰腹一卷起了身。她一身黑短打,腰间白扎蝶一样闪了两闪,抬手猛一拍身下粗枝,脚踏树干凌空倒打了个鹞子三叠,身影就没了。张和才眼前一花,下一刻便感到肩上搭了只手,边上挨着半个身子来。倚着张和才,李敛将册子递到他眼前,轻轻松松道:“这个念什么?”张和才心里的劲儿一松,也顾不上嗓子眼那口气,一把捞过李敛到处摸了摸。“小姑奶奶,你没摔着哪吧?”李敛脸上仍是笑,眸中却露出不耐的寒凉。“不打紧。”她淡道:“老头儿,这什么字,你到底认得不认得。”“……”张和才愣了愣,嗓子眼那口气猛地冲上脑子,咬牙一扭李敛搁在肩膀上的胳膊,甩开尖声道:“问问问!问什么问!不认得!要识字儿自己个找先生去,别和我这个老公公瞎几把掺合!”扯下汗巾抓在手里,背着手扭头走了。“……”四下无人,李敛的面上不再有笑。她又感到了那种被罚站的困苦。面无表情地在院中立了片刻,她垂首低睨手中的册子,又立了片刻,她把书册卷起,抬步去往仓房。仓里许久不拾掇,脏得厉害,灰尘在晨阳的光柱中四下飞舞。李敛走过前排的博古架,在中间找着了张和才。他让李敛气得不轻,背着她在那擦书架,蹙着眉头搬弄腾挪。李敛并不出声,就环臂倚著书架看,张和才收拾完了一层,端了盆转身要换水,猛然见着个人在这,吓得他一个哆嗦,李敛瞬间抢步接下,旋了半圈卸了铜盆下落的势头,盆稳稳当当在她手里,水一滴也没洒出来。搁下盆,李敛微弓着身,笑岑岑道:“老头儿,吓着你啦?”张和才喘匀了气儿,咬牙切齿地剜了她一眼,一推她道:“去去去!给你爹滚!今儿不想见你!”李敛乐了。一矮脖子避开张和才的推挡,李敛影子般贴着他靠过去,钻进张和才怀里。不等他瞪眼,李敛手一举,提出个钱袋子。“爹,你银子落我这了。”李敛抖抖那袋银子。“不要了?”不等张和才反应过来,她又一闪身钻了出去,把钱袋子塞进怀里,李敛端起盆,喃喃道:“看样大概是不怎么想要了,算了。”话落抬步就要走。“李敛!你等等!”李敛已经走过书架,后仰身露出半个脑袋,笑眯眯道:“哪个是李敛?我爹姓张。”“……”张和才的脸色引得李敛大笑出来,她脚步不停,端着盆真朝外去,等张和才反应过来去追,她已走出了仓房大门去。张和才跺着脚追她到院子里,就见李敛躬身把脏水泼在树下,拎着盆要去井边。三两步追上去,张和才夺过她手里的盆,边走嘴里边道:“这种活你别干。”李敛淡淡挑了下眉,眉头下去,眼中不耐却又起,脸也很快又上了笑。倚在井边看张和才打水,她笑道:“怕我抢了爹的活?爹没饭吃了?”张和才头疼道:“七娘,你可别再埋汰我了,这种活你别干。”他搁下木桶,拉过李敛水淋淋的手,掏出帕子来给她擦干净,又从袖袋子里拿出盒霜膏,挖出指甲盖大一块晕开,给她涂在手背上。“涂涂手,别皲着了。”“……”见李敛不动,他无奈道了句活祖宗,在衣服上擦擦手,自己给她把那点霜膏晕开,满涂在了李敛的两手上。李敛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霜膏腻滑,抹开一股淡桂花味。眼帘一垂一台,李敛脸上便又有笑了。她笑道:“老头儿,珲春堂的香膏不便宜,你活得挺仔细啊。”张和才翻了个白眼道:“你哪阵子见我用来着?”李敛道:“买了不用可惜了。”张和才道:“你这之前不一直见不着人影,要不放不到今天。”“……”李敛的笑终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