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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抱住我,不断亲吻我的耳边……突然,他停了下来,身体带动了我微微转过一点。我顺著他扭头的方向看过去--惨黄的灯光下,赵裕岷呆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双眼闪动,泪珠缓缓滑落。我吓傻了。所有的感觉在那一瞬间消失,脑海一片空白。我只知道那两个字如流星般划过眼前--背叛。我甚至没感觉到谷元恒示威般搂著我,骄傲的对他说,他是我的。赵裕岷看著我,什么都没有说,捉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攥得青筋暴起。我颤抖著微微张开嘴,‘对不起’这三个字,怎么也发不出音来。谷元恒加紧了手上的力量,把我紧紧勒在他身侧,毫不犹豫的走出小巷。我回头看向灯光下的他,他依旧木立在原地,无声的注视我离开。第一次,我犹豫了。我该离开吗?跟著这个匆匆带我走的男人,离开身后那个无声哭泣的少年……那个一直在默默关心我,默默付出真心的少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总会帮我一把,在我伤心的时候会想办法安慰我,在我寂寞的时候他会陪伴我……我走了的话,谁会为他做这些?“见悟,我们回家。”谷元恒紧紧捉住我的手,眼神紧张地盯著我,语气中隐藏不住的慌乱。“回家?”我轻声问。他用力的点点头,我迟疑的转头看向身后,他马上拉著我向泊车的地方快步疾行。“我们现在就回家!”我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在安慰谁,是我,还是他?他不由分说粗鲁地把我塞进车里,马上开走。原来,车一直都没有熄引擎。身上的热度渐渐退却,冰凉的椅子带著冰凉的气息渗透心肺。随著酒吧街上的景物从窗外消逝,我已经开始后悔了。第二十章前方的路越来越黑,身后的光亮渐渐远去。彷徨不知所去,我仍旧在犹豫著,一边在庆幸有人对我还是有情有意,一边却期望身边的男人能给予我渴望的感情,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赵裕岷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朋友,我从来都没有当他是恋爱的对象,他想要的,我给不起。如果一定要我选择,我只有逃避,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再受到伤害。我的声音微颤,“停车。”谷元恒看著前方继续驾驶。“停车!”我加重了语气,视线飘过他的侧脸,不由的被吸引,赶快甩头抛开这种莫名的感觉。当我想著,如果他不停车,我就要帮踩他刹车时,他突然一手按住我的腿,不让我移动半分。我忿恨地看向他,却对上他充满无奈苦闷的眼光。“你这个人真是……”他轻摇头,车拐进了路边的窄巷。车停在阴影下,车门贴著墙,就算我打开车窗也爬不出去。我瞪著他,他却毫不在意的熄了引擎,拔下钥匙放进裤兜里。他推开他身侧的车门,静静凝视我。我一咬牙,在窄小的空间中尝试跨过他出去。肢体无法避免接触,他的呼吸喷在我脖侧,浑身顿时感觉微微一麻,动作迟缓间,车门被他关上了。我姿势尴尬的跨在他上方,困窘之际想抽腿回来已经太晚,他硬按住我的大腿,把我压坐在他上面。我羞恼的挣扎,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包围,他特有的气息笼罩了我,我知道……我根本拒绝不了。他埋首在我脖侧,轻咬我的肌肤,只是这样,已经让我受不了的喘息起来,热火猛然卷席全身。我是这样的渴求他的触摸,连我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你就这样,也想逃离我?”他咬著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语。身体无法克制地紧绷,我想从他身上站起来,肢体却无从借力。“你总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从不说出来。无论是你高兴开心也好,伤心忧愁也好,谁都看不出来。你从不会为自己的处境抱怨,只要涉及到谦彦,你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你知道我有多妒嫉他,他凭什么撒娇烦你闹你缠你,你却总会温柔的回应他。”我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他却不让我有机会发问,继续控诉。“你要我天天看著你们恩爱,你真是好残忍!”“什么啊!”我脸上不禁烧起来,“谦彦是我弟弟,我对他好也是应该的!”“你真的这样认为?!他跟你说不要交女朋友,你就答应了,他有顾及你的感受吗?”“你居然偷听!”我不可置信的叫出来,那是很久以前的某天晚上,我哄谦彦睡觉前他要我发誓不要交女朋友。他居然知道……谷元恒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并不痛,可他的舌尖却放肆地刷过我的肌肤,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你真的认为他对你只是兄弟间的爱情吗?”我艰难地躲开他的亲吻,气息已经微乱,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你那个朋友,他用怎样的眼光看著你,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不知道!”“还是继续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继续欺骗别人……你真是太狡猾!”我忿怒地吼回去:“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他深沉的注视我,说:“对,我什么都不懂,因为你从来都不想让我懂,不是吗?”他紧捉住我的腰,不许我逃走。“那天,你为什么偷偷离开?”我别开脸,看向窗外的黑暗。心底的伤口再度被撕开。“你以为那样做我会高兴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是爱我的。弄得像强jian一样,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知道吗?!你说我不懂,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你以为我就不痛苦了吗?”他猛然捉住我的下巴,扭过我的脸正对他,气恼的说:“我居然喜欢上了死对头的儿子,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情吗?”我半晌都无法让混乱迷糊的思绪集中,他刚才说了什么?他紧盯著我,急切的说:“那天我躲在楼角想了半天,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憎恨著你身上流著的血统,一边又为你迷惑。我看见你走出公寓,我想你大概也厌恶了和我在一起,回去岳敬海那。我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