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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诉:“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很早?”我有些困惑,“你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我?”“不,不是见过你这个人,是听过你的事情。”他的表情有些顽皮,“不过,的确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对你有好感。”我装作得意的样子:“看来我可以以伊森霍的一见钟情作为未来炫耀的资本。”他吻了我一下:“是章姨刚刚认识我爸那段时间,我开始知道你的事。”我笑:“长辈们是怎么介绍我的?”“细节我倒是忘了,可有一段印象深刻,说你之前服过兵役,当过救生员,还有潜水执照……救过很多人。”“就因为那样,我的形象才陡然高大起来?我不知道你还崇拜英雄。”我取笑他,心里却有种莫名的触动,那段青涩却意义非凡的日子,为无数的生还者动容,以为没有人再会提起的纪念,却被昀森轻轻挑起。“可后来我第二次见到你时——你却已化身为一个聪明世故的成功人士,很好地控制着周遭,装作很平稳的样子,这让我有些生气,因为跟我之前勾勒的形象大有出入。但当我想到,你的果敢冷静并不全是商界促成的时候,又会觉得你很有故事……其实——你离开香港的那天,我有去机场。”我有些吃惊了:“那你……为什么不出现?”“不知道,可能怕你明确地拒绝我吧。以前的你见惯了生死,一定能够分辨出生命之间的细微差异和意义,我知道你渴望着一些东西,跟我一样。”他的语气是一贯的洒脱,但神情却很认真,“你是与众不同的,震函。”“别说得我好像神。”“我也不想别人当我是神,但是人一旦拥有了距离感的爱,就会不自觉地美化对方。”“你是说,你爱上我,我就成了你的神?”这时,我的腹部结实地吃了一拳,这是他第一次在“和平时期”揍我,而且还有点不留情。我捂住肚子,有点委屈地望着他:“我有说错什么吗?”“我现在宣布——杜震函,你的自主权被剥夺。”“那人权呢?这里不是美国吗?”他笑着扑向我,用力把我拉倒在地,将我的双臂按在地板上固定,口气恶狠狠:“我来告诉你这是哪里!”说着嘴唇狂猛地掠过我的眼鼻,最后停在我的唇上深深吮吸,手掌渐渐从我的手腕慢慢滑落到腋下、胸口、腹部,然后自下而上一颗颗解我的衣扣,我抱住他的头,吻上他的下巴、喉结、锁骨、均匀的肌rou,矫健的体态、修长有力的手脚、近日被晒成蜜色的皮肤都隐隐透出诱惑的味道。他在我面前拨掉外衣,赤裸呈现毫无保留。那弹琴的手指抚摸我的全身,一寸一寸游走,每当他动情时,就会有一种贪婪的渴求,伸进我腿间按揉的技巧带着极度的不驯,令我无法再保持冷静。“啊……”一声低喘溢出,脑中又出现激情的画面,急剧升腾的欲念,蒸发交融的呼吸,每一次用力都能准确击中要害,令双方没有转寰的余力。磨擦的快感,涌动的情潮,湿润搜寻火热逼近,我知道他的需要,如同他清楚我的。我的手掌缓缓沿着他的背部插入,他颤抖了一下,我现在非常想要他!胡乱地扯下他的裤子,舌尖沿着腹肌辗转而下,昀森轻轻叫了我一声,那声音有那么一点不确定的慌张,当陷入我湿热的口腔时,他仰起头惊喘,跪坐起,大力搂住我的脖子,接着我抽身而出,半抱半拖地将他拉到床上。“震函……我怕不行,啊——”不顾他轻微的挣扎,我将他压在床沿再次俯身挑逗,直到他全线放弃。接着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觉得吃惊的事情,舌顺着股沟舔下,邵正晖的身体很紧绷,狭窄的入口根本容不下我的侵入,在我一阵狂热的攻势下,他不由自主地低吼,尽量放松身体。“震函!进来、进来——”昀森再也经不住我的折磨,眼看热望被逼到极限,我整个人更加兴奋,用所有我知道的方法和之前的经验取悦他,他的身体深处被我一鼓作气地插入,瞬间的充实令我们都发出激情的嘶吼,他抱住我的背。被他沉醉情欲的狂态所诱,再一轮用力地挺入,持续不断的交合、缠绵炽烈的深吻、恣意挥洒的热汗、破碎yin靡的呻吟。激热如泉涌,思想被热爱淹没,欢愉彻底的放纵。“阿森!”过满的刺激,盛不下的深情,胸中的激荡满溢而出,我已经再没有办法从他的世界全身而退,我从身心渴望着他,我埋在他的体内,那样深,像他曾经占有我那样的投入。不知道是第几次让热液释放在那具身体里,直到浑身失力,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倒在他身边,探出一只手轻抚他微湿的额头,他抬起头,吻纷繁而细密地在我指尖落下,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度震函……”他暗哑着声音,叹息似地轻笑,“想不到你这么猛的。”我睁开眼睛,朝他看去:“我以前不猛吗?”“看来明天我没办法准时去参加上午的摄影课了。”“你怎么会有摄影课?”“教授允许我旁听,我参与了两门艺术系的选修课。”我揉乱他的头发:“Sorry,如果以后第二天有正事,最好不要随便暗示我。”“可我现在看见你就会控制不住,怎么办?”“你当自己野兽啊?”我笑了。“如果我是,你也是。”他一个翻身压上我,咧开的嘴角特别邪恶,“要不要再来一次?”“你确定?”“我当然确定,因为是——”我朝我肩膀咬下去,我低呼一声,他马上抬眼,“我上你。”“别乱来,不是还有摄影课吗?”“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了……”说着,身体便慢慢下移,我知道今天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为弥补渐渐流失的激情,总之,我完全被昀森蛊惑了,有点过火地享受性爱,放开了以往的顾忌,做的过程很疯狂很投契,但真的动情过瘾,所以事后会有回味,感到自己跟昀森之间已经步入一个新的阶段,交缠时自然得好像是一体的。其实心底还是会有些怕,怕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痴迷,那惶惑的不安也未曾完全沉淀,但双方都已经为自己预留了一些好的理由,以便面对更多突如其来的考验。事实证明,东窗事发的速度比我料想得要快,第二天上午,堂娜走进我的办公室。“震函,凯文昨晚撞见你与伊森在遗香阁吃饭。”这是传统的切入方式,有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是,那里的菜不错。”我是很平常的表情,“堂娜,为什么要用‘撞见’这个词?听起来好像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她并不理会我有些苛刻的反问:“震函,中午有时间吗?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