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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高些,垂眸睨视着他。“加点钱?”身高上的差距让这个男人莫名觉得有点被人看轻了的感觉,他退后了几步,有点怂了,但想到自己有钱说话便有底气了些,他道:“对对对,加钱,我喜欢她,你让她跟我,我有钱,你说加多少都可以。”沈映勾着唇角笑了笑,青年一看沈映这样笑莫名觉得很不舒服,他语调又不受控制的弱了下来,道:“兄弟,你别光笑啊,你说加多少……”沈映神色漠然,抬了抬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几个男人,这些人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裳,不注意只会以为是健壮些的寻常百姓。他们站在沈映身旁朝沈映无声的行了个礼,然后看着男人。男人的声音弱了下来,他带过来的两个小厮和这些人高马大的人比起来简直没法比,他咽了咽口水,故作凶狠:“……你…你什么意思啊,我爹他……”他话还没说完便听沈映冷冷开口:“去查查城东那个‘富可敌国’的张大人身上的账干不干净,这个,当街强抢民女,移交官府吧。”“是。”“???”“……不是…你说什么?兄弟我没有…唉你们干嘛?你们别拉我…兄弟!”显然,他叫的再大都没用了。人生中第一次做恶霸,就被移交官府了。沈映拉着容虞离开,容虞早先就知道沈映不可能就这么毫无防护的在她出来,对这群人的出现也没感到什么意外。方才的事只像一个小小的插曲,两人都没有再提起。但谁又能想到,这位‘张大人’并没有那么简单呢。第七十七章容虞坐在沈映身边,……容虞坐在沈映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她也不跟沈映说话,就自己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映看着容虞的侧脸,道:“日后我们从奕王府搬出去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到时候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容虞不回答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沈映继续道:“我不爱逛街市,但是我听说别家的夫人都喜欢买一些小玩意,你也不说你喜欢什么,不然我可以同你一起去买。”“但是我有些忙,你如果自己愿意出去的话也可以让谨欢陪你。”容虞依旧不理他,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可容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好像就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知道沈映拉住了她的手,她才后知后觉的看像他。“怎么了?”沈映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困不困,睡一会吧。”容虞哦了一声,沈映把容虞揽向自己,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睡吧,到了我叫你。”容虞闭上眼睛,睡在他怀里,他掌心温热,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原本以为自己又会像往常的夜晚一样困顿却睡不着,但今天她靠着沈映竟然没过一会就睡着了。沈映听怀里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微微叹了口气,似倦怠般的靠在了车厢上,他拧了拧眉心,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看着怀里的人,眼睫低垂着,目光复杂,沉默的看着容虞的侧脸。沈映原本并非是个多话的人,但待在容虞的身边,他就会变得同往常不一样,是因为外人前的他不是真正得他吗?不是,而是容虞会让他变的恐慌,变的卑微变的惴惴不安。所以他才努力的想要试图去改变什么,或者说挽救什么。为什么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其实答案很简单。人间总是有许多令人无奈的东西,他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高淮和他的祖父权利互相牵制已经许多年了,先帝觉得他祖父权力过大,所以便让内宦参政,高淮日渐势大,同他祖父互相牵制,这一牵制就是近十年,如今先帝早已逝世,新帝流连花丛不问政事,崩了十几年的线早该断了。要么除掉高淮,要么和国公府有关的一切都被连根拔除。当初他敢私自带人闯入诏狱,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为什么陆覃安那样愤怒,可不仅仅是因为沈映迷恋一个女人,更多的是因为他擅自把那场原本在暗处的交锋拉到了明面上,不只是他自己,他切断了整个国公府退路。他果真自私又冷漠,为了一个一心寻死的女人拉了整个家族下水。沈映把毯子盖到了容虞身上,怕自己弄醒她,所以一路都没有换姿势。但尽管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绝不会后悔。马车停下,容虞还是没有醒过来。容虞其实鲜少有这种睡不醒的时候,她大多数情况都是彻夜彻夜的睡不着,沈映从来不说,但是他心里知道。容虞的枕头有很淡很淡的草药味,膳食里也有安眠的成分,如果她睡着了周围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声音,熏香也是安神香,他照顾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她从未发现过。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天亮了,马车停在奕王府的门口,沈映迟迟不下来,车夫思忖片刻后,下了马车,从车窗那轻声问:“殿下……”沈映打断,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轻声道:“先下去吧。”车夫是个识趣的,没有再发出声音,行了个礼便退下了。等到容虞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她反应了一会,然后从沈映的腿上起来。沈映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她一起来他便睁开眼睛,问:“我把你弄醒了?”容虞摇了摇头,道:“我自己醒的。”“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喊我?”沈映道:“刚到没多久,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他拉过她,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先下去吧,天才刚亮,再回去好好睡一觉。”容虞问:“你不回去吗?”沈映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道:“我还有些事得出去一趟,你先走吧。”容虞哦了一声,道:“那我回去了。”沈映摆了摆手,道:“走吧,记得好好吃饭。”容虞从马车上跳下来,自己走回了住处。待到容虞走了沈映才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腿脚,他的腿上一次在祠堂门口跪久了,自那之后就留下了病根,如今麻的久了稍稍动一下就痛的难以言说。没过多久,谨欢过来上了马车,看见沈映眼底有些青黑便皱了皱眉,道:“殿下,您昨晚一宿没睡吗?”沈映饮了口茶,道:“睡了一会。”谨欢了解自家殿下,知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他罢了,他叹了口气,道:“……殿下,恕奴才多嘴,你这样会把身体拖垮的。”原本殿下就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