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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今天还真就是有点钱就撒钱玩的人了。曲惜珊眉头紧蹙地捏着手里的三张牌,已经16了。她看着荷官那张黑桃7明牌,顿了片刻,刚想继续要牌,苏铭炫便抬手打住,“曲jiejie,再要说不定就爆了。”曲惜珊咬了咬下唇。她今天有这么背吗?一局没赢就算了,还直接连爆三次。眼看着最后几枚筹码都要没了,曲惜珊说:“再爆我就不打了。”“百分百爆。”周元嗤笑了一声,他也没筹码了,于是脱下手腕上的手表压在桌上,“我拿这个赌。”曲惜珊瞥了一眼,那满钻的表盘和背后鬼斧神工的精妙齿轮,具体数额估计能买下他们实验室里的那株红珊瑚了。她心底一慌,舌尖抵在下颚不觉有些僵麻。但看周元那块表跟定时炸|弹似的摆在那,还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她,曲惜珊就觉得今天不让周元和他这块表上演一段生离死别,那简直要扼腕长叹了。她伸手,表示继续要牌。荷官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发出一张牌。曲惜珊轻轻按住牌面,不着痕迹地抬眼扫视了一圈。除了宋炎永远板着一副公式化的脸,周元和苏铭炫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好像笃定了她会爆牌一样。“曲小姐,不敢看?”周元往前倾了倾,抬了抬下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曲惜珊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屏气凝神地攥着手里的牌,周围仿佛都静止了,只余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她手指轻轻掀起一个角,正准备看牌,就见自己的右侧,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长方形的金色筹码,不急不缓地从桌边推到她的正前方。金筹码?除去那些珠宝实物、股份支票。这可是赌场最大的面额了。曲惜珊愣了一下。抬眼间,周围三个男人,包括女荷官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后方。她忽地就反应过来谁站在她身后了。裴知谨把西装外套搭在一边,在她身边坐下。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他脸上泛着酡红,眼神很是迷离。但不碍于眼前这纸醉金迷的堆金积玉,他懒洋洋地将手搭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扯了扯领口,微微抬手道:“跟他赌。”曲惜珊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金筹码,能买辆GTR了,发神经吧?有钱人进赌场都这么个玩法吗?难怪那些背着喜马拉雅Birkin包包撒钱豪赌的女人,脱首饰的时候眼睛都不眨。裴知谨调整了一下姿势,离她更近了一些,掀了掀眼帘看着周元,“敢赌吗?”两道目光交锋,周元几乎瞬间败下阵来。他僵滞了一会儿,扭头去看宋炎。“你小子不是说裴总在应酬吗?”宋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转开了视线,盯着一边的假山流水看得入迷。周元本来有些软了,但曲惜珊手上三张牌已经16了,荷官明牌7,爆牌几率大得可怕,这简直就是现场教做人啊。他咬了咬牙,“赌。”曲惜珊心底颤了颤,踌躇不定。几分钟前筹码还是两百美金,这才眨眼的功夫,就玩这么劲爆?虽然两个人是发小,但这桌上的筹码也有点太大了吧。说实话,这种金筹码,她只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宣传视频里看过。见她踟蹰,裴知谨瞥了她一眼,搭在椅背上的手顺势放在了她肩上,然后把她揽进怀里,“没事,输了就输了。”曲惜珊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nongnong的酒气,估摸着这男人又是喝多了,低声道:“你喝了多少啊?”裴知谨揉了揉她的头顶,眼神漂浮在她脖颈之间,眯着眼轻笑道:“我没喝多少。”“……”这叫没多少?你这眼神就差当场耍流氓了。他阖了阖眼,“都是别人灌的。”“……”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们应酬的那些人都挺专一的,逮着你灌。曲惜珊没再理他,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牌,几番镇定下,这才缓缓掀开。几乎就是看到数字的那一刹那,曲惜珊倏地就把牌丢了出去。方块5,不多不少,21点。不仅没有爆,还赢了庄家。在座众人,不仅周元、苏铭炫和女荷官,连宋炎都惊呆了。苏铭炫拍了拍掌,“曲jiejie,你可真是神啊。”豪赌余悸,曲惜珊忽然就知道了那些赌场上猝死的人是什么感觉了。她抱紧了裴知谨的胳膊,将金筹码拿了回来,又朝一脸僵化的周元勾了勾手指。“拿来吧。”周元看着自己那块价值不菲的满钻豪表,满眼的不敢置信。这可是全球限量的,一共才999块,就被他这么直接输了?他为难地看了一眼裴知谨,见这哥们也没打算放过他,只能将手表推过来。毕竟自己也算是欺负到人家女朋友头上了,只能说是点背了。曲惜珊把表戴在手腕上,对着头顶炽目的灯光转了一圈。余光瞥见周元那副“死了老婆”的表情,挑眉笑了笑,然后直接脱下来又推了回去,“我看不惯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还你了。”周元懵了一下,感觉曲惜珊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赶紧收好手表。裴知谨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将西装搭在手臂上对周元道:“你小子想欺负我的人,老天都不帮你。”苏铭炫微微张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欺负曲jiejie呢,人家可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嫂子。”裴知谨一听,眼神略微滞凝,然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自然地拉住曲惜珊的手,不咸不淡道:“先走了,你们继续。”-回到房里,此时已近晚上11点。邮轮巡航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之上。透过窗户,夜色朦胧,海面已经降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曲惜珊还沉静在21点翻盘的喜悦中,手里拿着那枚金筹码懒洋洋地就倒在了床上。“我有这手气,简直可以去拉斯维加斯的镇场子了呀。”裴知谨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揉了揉眉骨,“玩那么久,不困吗?”曲惜珊抬头凝视他道:“你喝那么久,不困吗?”裴知谨哂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拥在怀里。“不喜欢我应酬?”浓烈的白酒味萦绕在周身,曲惜珊躺在他腿上,玩着手里的筹码,皱着眉道:“哪个女人喜欢男人应酬啊?喝得醉醺醺的,难怪男人都容易酒后乱性呢。”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殷红的嘴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