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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劳劳记住了。哪天你看不上我了,赶紧让我滚蛋拉倒。我巴不得。”宋建平收起了笑脸,摇头叹气:“晓易,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你什麽意思?”“我这麽跟你说吧。”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被堵在他和墙之间。“屈晓易。”宋建平拍拍我的脸,仿佛我还个小孩儿“你怎麽这麽久了还没长进。现在北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你想去哪儿?回去当你的教练?谁还敢请你当私家教练?”我瞪著眼睛看他。“也许你在想大不了还可以回老家。”宋建平摇头,“昨天杨琦见你之前你要是走了,也许就算了。可是你收了有杨琦签名的支票……哪怕我放了你,她也不会放手。我记得你老家在西北,只要在兰州军区没有杨家动不了的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他声音不大,语气还很轻松,但是每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都笃定的欠扁。“……宋建平!”我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你这是威胁!”“这不是威胁。这是实话。”他说,“你进来了,就出不去。”“那你当初还──”“我乐意。”他截断我的话,“晓易,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什麽表情?就是现在这样,又厌又憎又惧又怕,徒劳挣扎,就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手已经揭开了我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自顾自的说:“晓易,你天生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不知道你从什麽地方蹦出来的。只有这会儿……才像个真人……”他亲了我。我狠狠地回咬他。然後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出老远。“滚!”我指著大门冲他吼。我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不知道是因为我的举动惹怒了他,还是我的眼神确实太认真。宋建平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而是拿上他的黑色公文包走出去,轻轻地合上门。我想我真的很恶心每次要把实话说的很清楚的宋建平。其实好多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何必把话说得这麽明白,让人难受?他假装他是我金主。我假装我是他小三儿。逢场作戏,轻松自如,不是挺好?真是何必。这次我可能真的惹恼宋建平了,後面两个星期他愣是没跟我联系过。我也乐得清闲,免得再听他那些阴渗渗的真话。又过了两天,我都开始穿短袖短裤了,宋建平打电话给我。“你今天收拾整齐点儿,跟我出去吃个饭。”他说。“啊?”“小刘过来接你。再半个小时就到。”他说完,挂了电话。打扮光鲜、司机接送、出去吃饭……宋建平真当我是他小三儿?我看著电话发愣。想起张雅丽,我觉得我至多是小四小五小六……最後我还是穿著圆领短袖,大裤衩,一双人字拖在楼下等小刘。上了车小刘就说:“屈老师,今天有饭局啊。您穿这样给宋局丢面子。”“你那儿那麽多废话?”我不耐烦的说,“我丢的就是他的面子。”小刘察觉出我心情不好,闭了嘴。车子一路安静的开到方庄的一个温泉度假中心。地方装修的金碧辉煌,我走到大厅,地上的砖都是金色的。恶俗的有些反胃。跟著服务员走到最里面的包间,开门就看到宋建平坐在上席。酒桌子上气氛很到位,本来吵成一片,我来了也没人注意。我走近了扫了一桌子人,老的肥的特征明显都是金主,剩下一些又嫩又小的……不用说是什麽人。今天看来是情妇、情夫专场?我只匆匆瞧了几眼,女的一般都长得不错,男人也有两三个,这群小三里面也有几个面熟的,仔细想想,倒是在电视上匆匆露过面。有一个好象还做了个什麽内衣广告?宋建平瞧见我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脸上的笑微微沈了下来。其他人见他不说话,也都回头看我。顿时露出种种复杂申请。我这个人长得本身就不咋地,这麽一打扮,真的跟街上发传单的没什麽两样。由宋建平的表情来看,我一定很好的掉了他的份儿。心里有一种爽翻了的感觉。我走到宋建平身边,旁边的人连忙空出一个位置。“建平。”我憋了一肚子笑看他已经黑大半了的脸色。想必他看到了我穿的那双阿童木人字拖。30第一个男人(17)09年7月份的时候,邓子爵还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当时只在CCTV6台18点左右的少儿档电影节目里当过三期客串主持。也许他当过路人甲之类的配角,但是作为只看狗血剧的我没有注意到过。那时候还没粉丝追他,没人捧著他狂喊:“殿下!子爵殿下!”我不得不承认他爸妈真有远见。起名字起的这麽贵族。邓子爵活该要红的。因此在邓子爵进来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除了我。邓子爵那天穿的很朴素,藏青色的西装裤,短袖衬衫,黑皮带机械表。表情嫩嫩的,还有些拘束。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还是嫩嫩的模样,跟高中的时候没什麽变化,我才觉得他眼熟。他进来瞧见这麽多人,有些茫然,找到了认识的人,连忙过去,叫了一声:“严老板,我来了。”说话的时候,脸色还不好意思红了一下。“哦,怎麽这麽晚?”严老板倒没什麽脾气,推著他连忙过来,笑著给宋建平介绍,“宋大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个是Daily,央视的主持人。”边说还边挤眉弄眼。“宋局长好……”邓子爵连忙伸双手过来要握手。我听到“Daily”才猛然想起来:“啊!邓子爵!”邓子爵一愣,手悬在空中,看了我半天:“您、您是?”我觉得我被他深深打击了,他认不出我,说明我老了,又或者说明我从小就不在主流群体里面。每个学校都有那麽一两个风云人物,学习优秀、能拉会唱、还英俊潇洒。邓子爵就是当年的风云人物。他从没注意过我。我却被迫要注意他。高中前两年,我们不在一个班。但是今天邓子爵拿了什麽歌手大赛奖,明天又出了诗集签名售书。我记得有一次寒风冷冽,海天出版社总编还跑到我们学校来给邓子爵捧场。我们愣是在台下听了两个小时“邓子爵的书写的如何的好”报告会。高三分到一个班,我们还是没什麽交集。唯一的一次是新年文艺汇演,邓子爵要弹吉他唱“北方的狼”,麦克风支架不够用。我拿著话筒在他身边扩音。他嗓子柔和性感,沙哑的声音让我记忆犹新。“我是屈晓易。”我说。“屈晓易?”他甚至要想很久,才有些犹豫的“啊”了一声,“高三八班的屈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