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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简直就是找死。可人主角却没动。赵家俊斜眼一瞅聂声驰,别说要护花解围,就是开口说一句都不见得,懒洋洋的模样,跟王雅泉在旁一起坐下。倒是王雅泉先开口,嗔笑如泉泠泠,“怎么回事啊?女孩子一来就要灌人家酒,臭流氓。”聂声驰自己点了根烟,在沙发上吞吐烟雾,垂眼看世事,如天上神祗。誉臻懒懒抬起眼皮,打量那人一转,话出口还带着三分甜腻:“可饶了我吧,我一个人开车来的,酒驾可不是小事,我进了局子蹲着,可没人来捞我。”聂声驰不说话,赵家俊也无作为,那人自然得寸进尺,“你这话说的,你等会儿要回去,这儿怎么会没人送你啊?”说着,那眼神更放肆,沿着誉臻风衣边沿游走,“只怕一个个争着抢着当护花使者咧。”赵家俊轻轻咳了一声。誉臻双手还闲闲抄在衣兜里,轻轻歪着头,嘴角弧度浅浅,可目光却直白回敬,也把那人从下往上打量。似是一寸一寸估斤算两,被她从脚看到头,不论原来如何,此刻都是一分一毫都不入时流。那眼神,佛都会有火。那人当即被点爆,“誉臻你什么意……”王雅泉一拍沙发起了身,“哎,我刚那桌麻将,没人给我动过吧!”红裙从两人中间过,把火.药味都卷挟,两步又往回退。王雅泉挽起誉臻的手臂,娇媚笑道:“刚刚三缺一,喊聂声驰来他都不来,正好你来了,打两圈?”誉臻道:“好啊。”“谁说我不来?”聂声驰把指尖烟按灭在桌上烟灰缸里。王雅泉嘴角一顿,复而更高扬起:“那你们俩自己抢位子了,我是一定要打的。”她说完便转身,风风火火朝麻将桌走:“这一圈不作数了啊!都给我重来!”有人不识时务,自然有人会看眼色,誉臻和聂声驰下场,连忙让出位子。又成了三缺一,赵家俊主动顶上。绕过屏风之前,赵家俊回头瞪住刚刚挑事那人:“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四人麻将桌撑住了脚,不相干的都抱起双手或坐或站围在旁,只将战火壁上观。牌桌分东南西北四|风位,轮流坐庄,不可连庄。王雅泉一来就抢了东风位,第一个坐庄。牌墙砌成,一双骰子从她手中一抛,定出次序来。誉臻码着牌,随口问:“赔率是多少?”誉臻的皮肤向来白皙得不像话,就是军训之后也如脱壳鸡蛋般吹弹可破,更别提那一双纤纤玉手。手指细长,宛如羊脂玉精雕细琢出来的,指甲修剪成杏仁状,也无颜色额外点缀,只白上添了粉,如同雪里桃花。这样的一双手,捏着翠玉麻将牌,沉腕扬指,一提一捏一放,一动便是一风情。看得人莫名口渴。聂声驰把旁边的酒杯拿起。赵家俊回答:“噢,不算大,小意思玩玩就是……”“赌钱多没意思,换一个吧。”誉臻三只手指夹了一张牌,吊在桌面,将发话的聂声驰端详。他侧身把水晶广口酒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回头来又是懒懒散散整理他手中十三张牌,目不斜视。王雅泉一拍手:“聂声驰的主意好,那我们来赌点儿别的。”她笑起来眼尾飞扬,眼珠子转了两转,说:“这样吧,要是输了,就打电话给通讯录里头的异性朋友,约见面好了。”赵家俊嘴角一僵,艰难吞咽,一面垂眼理着牌,一面说:“呦呦呦,王大美人这招厉害,查人手机查得心服口服。聂声驰,就问你怕不怕?”誉臻垂眼看着面前手牌,指间捏着的麻将牌码进去,说:“行啊,只是,如果对方不答应见面,那我可不负责。”王雅泉笑着将誉臻揶揄:“你要是约,谁会不来啊?”一张红中丢入牌池开局,誉臻微笑不答,跟着出牌。四方碧色桌上绿玉牌游走。王雅泉与赵家俊东西对坐,一个风风火火,碰牌能喊出胡牌的架势来;一个兢兢业业,摸牌都谨慎,恨不得真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聂声驰端坐北风位,手边杯酒已经见了底,一手抄兜,一手搭在手牌末张上,一点,又一点。轮到他出牌时,长臂一伸从牌墙长城摸一只,捏着牌一角,将另一只轻轻撞倒,清脆一声,随手弹推出去。一看就是砌长城的老|江湖。眼不看牌,只看面前南风位的誉臻。连在牌桌前都坐得笔直。方才嫌热脱了风衣与围巾,只剩一件方领线衫,长发散在肩两侧,投下来的阴影被锁骨盛住,装了满斛。他打量着她,她却没把注意力放一丝一毫在他身上,闲闲推出一张牌,唇微启:“南风。”“杠。”聂声驰的背难得离了椅子靠背,伏身去将南风探取。牌本没有那么远,他上半身近乎贴上牌墙,险些要把牌碰倒。誉臻抬起下巴,迎上他眼中征伐。桌底下,王雅泉裸色高跟鞋金属鞋尖擦着毛毯尖绒,轻轻点动,似是岸上渔翁好整以暇。赵家俊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把手牌里头的条牌归条牌,筒牌归筒牌。南风尽入了聂声驰的手,归于北风位。他顺手推一只出去,牌局继续。誉臻摸过手边烟盒,抬眼一扫屋内的人,只看向王雅泉,以示询问。王雅泉笑:“我没关系。他们嘛,哪个不是老烟枪。”誉臻不禁笑了,把烟衔在唇间,打火机却失了灵。她侧身,往旁边一个男同学那边探过去,“劳驾……”北风那边桌面两下点动,一只打火机滑入牌池,跟麻将牌一碰,声音清脆。旁人怎么会再递火,誉臻说了声谢,起身把打火机摸过来。誉臻站着就把烟点上,打火机往前推,直送回聂声驰手边。长发擦着牌池,聂声驰朝她抬眼,视线随着她锁骨阴影走,直到衣衫的方领边沿。阴影深处,风光若现若隐,似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