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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屏,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以一个圆的方式,被整整齐齐的电脑围绕着,中间那块地方,好似舞台般光华独特。这里显然是一家有些独特的网吧。“阿遇,给我朋友开一台。”那个叫阿遇的男人点点头,带着靳寒舟选了一台,“你就坐这里吧。”顿了顿,阿遇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老板还有像你这样的朋友。”姜笑竟然是这里的老板。靳寒舟整个人藏在宽大的连帽衫里面,脸埋在阴影之中。他不喜欢外人,于是声音很冷:“为什么他不能有我这样的朋友?”“也不是说不能……”阿遇尴尬地挠了挠脸,“老板很久没有过朋友了。”靳寒舟皱了皱眉,语气温和了些:“姜笑是个大好人。”“嗯,是啊,可惜了。”阿遇叹了一口气。可惜什么?靳寒舟还未来得及问,只听见一阵咳嗽声,姜笑的脸色越渐苍白,但他仍挺直了脊梁,坦荡而温和地看着一群不速之客。“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是不打算把东西交出来吗?”第003章姜笑面前有三个人,说话的人嬉皮笑脸坐在电脑桌上,一只脚踩着凳子,另外两人站在他两侧,吊儿郎当的样子,来者不善,自然不会有多端正。姜笑却不接他的话,淡淡地说:“桌子不是用来坐的,椅子也不是用来踩的,阿遇,把这位请下来。”“好的笑哥。”阿遇身高一米九,手臂上长满了肌rou。听了姜笑的话,单手就把人给拽了下来,又稳稳地放回到地上,“卫统,笑哥来了,你可以走了。”卫统个子瘦小,惊得脸色大变,好不容易碰到地面,张嘴就冲旁边两个人骂:“你们两个猪头!干什么吃的!”旁边两个立即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但阿遇稳稳地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甚至疑惑地歪了歪头,这种表情在这个大个子身上实在是嘲讽至极,这两人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来,又踢又打,对阿遇来说都如同小鸡啄米,嘴上却不肯放过:“对我们老大客气点!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方式?太没礼貌了吧!”“阿遇,好了。”姜笑的脸色已经缓了过来,于是阿遇抬起两根手指,一左一右把人给弹了回去,而后老老实实退到旁边。姜笑的声音有些沙哑,“客气是用来对待客气的人的,客人喜欢用什么方式来,我们当然要用什么方式请他们走。不说这个了,卫统,你来这里干什么?”卫统丢了面子,面色变了又变。“我来找你拿魁石。”他表情沉下来,跟着过来的两人踉踉跄跄爬过来,其中一人忽然拿出一个黑色的信封,递到姜笑面前。网吧里还有一些人,如果在这之前他们还在看热闹,那么现在,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骂了一句:“卫统,你不要太过分了。”卫统阴阳怪气地笑:“我按着规矩来,难道你们要不按规矩赶我走?”姜笑顿了一下,接过信封拆开。信封很轻,因为它不是用来装信的。里面有一柄小刀,通体银光流动,大约小指那么宽,刀身很薄,却没有开刃,玄黑的刀柄上刻着一枝极小的红色梅花,但大家都知道,这枝梅花是一个定位仪,也是一个印章。没有人会不知道这把梅华刀的来历。这是一个全民游戏的时代。华历1987年,一款名叫的竞技游戏彻底垄断全球。该游戏分为一对一、三对三、五对五、九对九的游戏竞技模式,其中又有九十九种职业,等级上限为六十,只有满级才可参加经济模式。在此之前,必须加入游戏副本,才可进行升级并获得装备。华历1995年,华国宣布成立全国竞技赛,即将每三年开展一次国际竞技。随后第一届全国竞技赛圆满结束,排名前九者获得魁石,拥有国际竞技赛资格。但拥有并不代表长久,后来者只需携梅华刀前去挑战,成功后即可从上任魁石获得者中得到魁石。华历1997年,华国王座理事会宣布授予魁石获得者终生荣耀。玩家间的竞争更胜,全国各地网吧分别成立各自赛队,此后多数网吧不再是寻常网吧,而是形成了某种特殊“地盘”。现在是华历2057年。姜笑拿着梅华刀沉默了一瞬,忽然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而后将里面的项链取了下来。阿遇转身离开,再过来时手中已经拿了一个暗红色的木箱子。“魁石就在桌子上。”姜笑敲了敲桌子,食指将项链压在桌面,而后打开木箱子,抬眼冲卫统笑,“这里接受你的挑战。”他唇色浅浅,笑得也十分温和有礼。但卫统的目光落在木盒子里面,脸色骤然大变。阿遇粗鲁地拍了拍箱子,立即有清脆的碰撞声传出。只因里面放满了梅华刀,每一只梅华刀的刀柄都黯淡无光,红色褪去变成灰色,那是失败的颜色。卫统有备而来,很快回神,仍阴测测地说:“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就是怕你这个病秧子出了事要找我讨医药费。”说着随意找了一台机子坐下,与此同时,圆场中间巨大的立体荧幕亮了起来,网吧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朝荧幕上面看。“我从不出战。”姜笑应得坦然,而后对阿遇说:“你先上去,我和朋友说几句话。”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靳寒舟。这人全身都罩在宽大的衣服里面,周围空荡无人,如果不是一双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瞅过来,差点让人以为那里只飘着一件衣服。“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阿遇分明给你开了前面的电脑。”他失笑道。靳寒舟干脆利落回了一句:“我不喜欢有人。”姜笑点了一下头,站得稍微离他远了一点。“对不起,今天可能没办法招待你。”靳寒舟的手指一直捏得噼里啪啦响,然后他忽然掀开帽子,站起来激动地对他说:“我本来以为我们是唯一灵魂相通的朋友,结果我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杂乱的刘海遮掩下,一双眼睛狼似的凶狠。姜笑怔了一下,看着靳寒舟像个孩子似的控诉,他倒是不害怕对方浑身都冒着一股“我很危险我要吃人”的气息,反而想起了自己家那对双胞胎。靳寒舟稍微比他矮上那么一点点。于是他微微矮下身,目光真诚地平视着征求意见:“如果之后你还在这里,我们再好好说,好不好?”顿了顿,他又笑,“毕竟在这之前,你可什么也没有问过我。”靳寒舟纳闷地坐下来,手指却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