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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茗的脸上似乎微有怒容,她稍稍提高了点嗓音:“怎麽,不是江亦,你就失望成这样?”顾谨言被叶茗突然的发怒吓了一跳。可是这一次,叶茗真的说错了。“你想多了,叶茗,我根本没有期待江亦会来。”他声音压低了些,似乎在思考,然後轻轻地说,“也不想他来。”或许他曾经还有过这样的奢望,可是他刚刚明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的道理。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叶茗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顾谨言大打开门,把叶茗请进来:“外面这麽冷,快进来吧。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来了?”“我给你的江大少爷打了个电话。”叶茗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坐下。顾谨言“啊”了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不知道该说什麽。因为他想说的,想问的,实在太多。他想问你为什麽要给他打电话,但这个其实不重要。他想为江亦对你说了什麽,但是说到底这个也不是很重要。“怎麽?想知道他有没有问关於你的事情吗?”叶茗皱著眉看顾谨言,语气微微尖刻,“你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顾谨言!你怎麽那麽没骨气呢!”顾谨言不知道叶茗今天晚上到底吃了什麽炸药,竟然这麽火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叶茗是很看不惯他对江亦这副无可奈何,死缠烂打,十年如一日地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後当个小跟班的谄媚可怜状,可是叶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刻薄过。顾谨言更加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麽应付这类问题。在感情和人际关系上,他其实比想象的更加笨拙。所以,也更单纯和执著。叶茗看到顾谨言那副张皇失措的样子,觉得心里发堵。她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膝盖的拳头微微攥紧。再抬起头的时候,显得冷静了很多。“顾谨言,我问你,很严肃地问你。”叶茗突然这麽正经的样子吓到了顾谨言,他急忙走过来坐到叶茗身边,“怎麽了?”“你觉得你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叶茗差点脱口而出的,其实是“你这辈子还有没有正常的希望”,但其实她并不是指同性恋不正常,而是她觉得,像顾谨言这样十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又无望无求地爱一个不爱他的人,在她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一个人实际能够承受的负担了。顾谨言听见叶茗这样问,愣了几秒。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幅度虽小,可是叶茗知道,那微微的点头之间,究竟包含了怎样的坚忍执著和心酸苦涩。叶茗突然又有些激动:“顾谨言!你能不能别傻了!江亦不会爱你的!”叶茗看到估计诺言的身子猛得一僵,心里一软,放轻声音又说了句,“不……也许他会爱你,但是他永远不会像爱许桓一样那麽爱你的……”叶茗突然抓住顾谨言的手,紧紧闭了闭眼睛,然後复又睁开,深吸了一口气,“许桓可能要死了。”跟班(七十)第七十章顾谨言听到这句话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叶茗似乎早料到会这样,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顾谨言坐稳以後,一脸的苍白惊慌,语气颤抖:“……怎麽回事?”叶茗看著这样的顾谨言,眼神里的疼惜却是越来越掩饰不住,只能用上扬的声调来掩盖内心的煎熬;“你很担心他吗?你为什麽不感到开心呢?”顾谨言茫然地看了叶茗好一会儿:“开心?我为什麽要感到开心?”叶茗喉咙哽塞,鼻子一酸,连忙别过脸去,再转回来的时候,硬是生生把本来都快流出来的泪水给憋了回去。她使劲拍了拍顾谨言的脑门,声音却轻飘飘的,似在沈思,又似在感叹:“……世界上怎麽会有你这样傻的人呢。”顾谨言淡淡笑了笑:“总是有的。”然後他垂著脑袋想了想,又抬起头说,“其实这样说起来的话,江亦也算的。”叶茗低低说了句:“可是江亦还有那麽多人在他身後陪著他守著他支持著他,反观你呢……”她说不下去了。她懂的。连她这样一个旁观者都看出,尽管江亦和顾谨言的眼前,都面临著得不到的痛苦,可是不一样的是,顾谨言的身後,还有一大片,无边无际蔓延的寂寞,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时才会停息。或许,它永远不会停息。顾谨言突然想到现在许桓的情况才是他最应该关心的,他猛地抓住叶茗的手臂:“到底怎麽回事?许桓明明是好好的啊……”叶茗深深看了顾谨言一眼:“说你笨还不够,你是又笨又蠢。”她沈默了一会,才低声开口,“许桓是个警察。”顾谨言脸色一僵。叶茗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你真是与世隔绝了,自己看看吧。”顾谨言手指颤抖地接过报纸,一展开,头版头条就是许桓在案件中受伤的报道,并配上了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许桓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陷入昏迷,偏近左心房的地方中弹,鲜血已经染红整个上衣。顾谨言双手僵硬,他只盯著那张图,连文字都忘了看。叶茗也没强迫他,只是坐在他身旁,静静补充:“具体情况官方也不能透露太多,据说是大毒枭,现在已经被捕了。”握在手中的报纸似乎要被顾谨言撕碎了,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冲著叶茗露出了一个惨淡至极也难看至极的笑容:“不愧是许桓,果然是他的性格……”叶茗轻轻握住顾谨言的手:“……别这样,许桓会没事的。”顾谨言放下报纸:“当然……这是当然的,许桓怎麽会有事呢,他那麽强大,那麽彪悍,什麽事都做得到,什麽事都做得那麽好……他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偶像啊……”顾谨言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他似乎是在极力劝慰自己,可是,这样破碎的语句,根本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他明明知道,即使许桓再怎麽强悍,在很多东西面前,却依然渺小。比如时间,比如命运,比如死神。叶茗看著惨白的顾谨言,又看了看报纸上,惨白的许桓。明明许桓看起来更惨,可是她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才让她真正心痛到无以复加。她知道和许桓比起来,顾谨言赢的机会本来就渺茫得近乎没有。然而现在,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它似乎是在帮顾谨言,可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