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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也不知道,应该怎麽来安慰你了。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麽。”“我也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江亦的身子一僵,他急急抓住顾谨言的手,眼神里全是恐慌。顾谨言似乎有些心疼,他又拍了拍江亦的背,声音放的更轻:“许桓不在了……我想我也没有陪在你身边的必要了……”顾谨言突然有些哽咽,他搂住了江亦。只是依旧流不出任何眼泪,整个人,只是干枯般地颤抖和龟裂般地疼痛。“我最後安慰你这一次,以後,就再也不会见你了。”顾谨言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以前你找我倾诉的时候,都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我愿意陪著你,陪你一起相信那个遥不可及的希望。可是现在……现在,没有希望了。江亦,许桓已经死了。”“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希望你再来找我。”顾谨言笑了笑,把头放到江亦的肩膀上。这是他这麽多年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过的,最最主动的动作。这麽多年来,他爱的,其实也就是如此的谨慎和卑微。这份最最强烈的爱,配上的,所谓最奢侈的要求,也就只不过是一个肩膀的位置而已。顾谨言的声音渺远的仿佛就要飘去。“因为我不愿意以後的江亦,在我的面前,次次都是一个再没有了希望的江亦。”“如果我只能给你带来绝望,那麽我就不会再见你。”“我下得了决心。你可以相信我。”这是顾谨言第一次对江亦说“相信我”。比起江亦的次次承诺,这简单的三个字,实在是雷霆万钧。顾谨言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渐渐有了湿意。他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後袭来的,是颤栗般的恐慌。“……江亦?”他轻轻问出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是背部,渐渐扩大的湿意。跟班(七十七)第七十七章顾谨言想要挣扎,他神情紧张,声音慌乱:“江亦?你怎麽了?”他是真的怕。他从来没见到江亦哭过,也从来不曾想过,江亦竟然会哭。在他心目中,这个男人,无论遇到怎样的事情,都是没有眼泪的。然而江亦只是死死把顾谨言箍在怀里,不管顾谨言怎麽做怎麽说,就是不肯松手。顾谨言慢慢想开。或许,江亦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那麽狼狈的样子。他感受著背部渐渐扩大的那片濡湿,蓦然察觉,自己干涸许久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微微的湿意。他已经可以不为了自己哭,却在一瞬间就为这个男人的悲伤,再次湿了眼眶。“……江亦,不要哭。许桓……许桓也不想看见你这样的。”顾谨言有些结巴,说的断断续续。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麽,其实都是一种伤害。江亦突然抱紧顾谨言,带著终於难以压抑的痛楚爆发出一声低吼:“你以为我来找你,又是因为许桓吗!?”顾谨言蓦地一愣,准备轻拍在江亦背上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眼神涣散,表情茫然,声音微微颤抖。“……难道,不是吗?”江亦终於忍受不住地发出一声痛呼。他死死按住顾谨言的肩膀,把脸埋得更深,像是要直直穿透他的背,直接钻到他的心底去。他想看看,到底是要受过怎样的伤害,才能说出如此伤人却更伤己的话。“谨言……不是的,我……”江亦想要说,这次来,他真的不是因为许桓,而只是因为他顾谨言而已。他不是再想向他倾诉,而是想告诉他,他爱他,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可是他竟然开不了口。他竟然开不了口。狼来了的故事讲了太久,这一次,即使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让那匹狼出来,它也不听他的话了。就在这段犹豫的空隙里,顾谨言渐渐恢复常色。果然,一切都还是一样的。这样真好,一切,都还是一样的。倒没有太伤心的感觉。果然,人一旦只要不那麽贪心,生命就能够变得很简单容易。“江亦……”顾谨言思来想去,也只能不断叫他的名字。他知道此时此刻语言实在弥补挽回不了什麽,可是如果这样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或许就能让他不再那麽伤痛孤单。“还有我陪著你。”他这样说。而他也是一直是这样做的。江亦猛然抽离,他站直了身子,扳过顾谨言的脸,让他直视自己。顾谨言呆呆地,他看著江亦隐隐泛红的眼眶,心里越来越堵。他的嘴角慢慢扯出一丝苦笑:“也对,许桓不在了,你也……不需要我陪了。”“没错,我不要你陪我!”江亦近乎是气急败坏地低吼出这句话。顾谨言脸色一白,心里忽然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他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腿脚发软。下一秒江亦就紧紧搂住顾谨言的腰。“你不用陪我!是我陪著你!是我愿意一直陪著你!”江亦看到顾谨言的眼神似乎渐渐清明过来,却依然闪著一丝怀疑和震惊的不可置信。那样的眼神,让江亦觉得自己痛的好像就快要死掉。他轻轻吻上顾谨言的脸,吻去他突然从眼眶里,静静流出的泪水。他终於还是哭了。自从遇上江亦,他就没有理由,不再哭泣。江亦感觉到,顾谨言的眼泪,在他的唇上,慢慢地干。“谨言,我爱你。”江亦终於说出了,他到这里来,唯一想说的话。然而顾谨言只是僵著。江亦有些惊慌。他又凑上前亲了亲他,从眼睛一直吻到嘴唇。“谨言,我爱你。”江亦又重复了一遍。然而他本来想说的其实是:谨言,这一次,你真的可以相信我。可是他已经不能这麽说了。这句如此情意绵绵深思许许的话,已经被他无数次的糟蹋了。他已经不敢再用这句话,在他的谨言看来,这句话背後,不是值得相信的未来,而是另一个看不见底的陷阱。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如此苍白无力的的重复,去让谨言相信,这一次,他终於拿出来的真心。顾谨言的声音轻轻渺渺,或许有著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江亦,你说什麽?”江亦亲了亲顾谨言的额头,然後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谨言,我说我爱你。我知道我在说什麽,我爱你。我爱顾谨言。”然而顾谨言仍旧僵著。江亦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他其实并不滥情,这辈子,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