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一筷子苦瓜往凌寒碗里送去:“我觉得挺不错的,你试试。”然后看向任知初,示意他自便。任知初:“……”人跟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他现在只想对着凌寒放歌一曲:我们不一样,不一样。凌寒看着碗里青色的蔬菜,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的……不情愿。——于凌寒而言,这已经算是非常个人色彩非常鲜明的表情了。任知初道:“他不吃苦瓜的。”方路:“哦?”任知初:“前两天开机的时候,剧组一起吃个饭,就玩游戏,输了的要么喝一杯苦瓜汁,要么绕着七星湖跑十圈,结果,他选择跑圈儿。”七星湖——方路知道,影视城里的人造湖,用来拍摄水上场景的,特别大,周长得有一公里,跑十圈就是十公里。也就是说,跟十公里比起来,凌寒觉得苦瓜汁要恐怖多了。方路登时觉得特别好玩: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寒哥也有“怕”的一面。凌寒也觉得特别羞愧:怕苦什么的,跟个三岁小孩子一样。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幼稚,可他就是怕苦,从小就怕,当他还是个小土豆的时候,比较好糊弄,生病吃药时老妈往药里掺和了很多很多的糖才能让他下咽。后来长大一点儿了就不那么好糊弄了,每次看病吃药就跟打仗似的,非得老爸揍一顿变老实了才肯吃,但还是要加很多很多的糖。再后来,小伙子长开了,个子蹭蹭往上涨,老爸揍不过他了,他就再也没碰过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苦味儿的药了,每次生病了就是一瓶盐水输下去,好不好全看老天爷。好在他一直有锻炼身体,系统免疫力强,打完针不用吃药也能很快就恢复。苦瓜的苦味不亚于药,凌寒自然是不会碰的。方路嬉皮笑脸:“寒哥,吃下去呗,夏天吃苦瓜对身体好,真的。”凌寒如临大敌般盯着碗里的绿色蔬菜,下颌崩得死紧,用实际行动表示了拒绝。方路两手一摊,开始胡搅蛮缠:“寒哥你很过分!你说不吃烤串儿我就真的不吃了,可是我叫你吃苦瓜你却不答应我,你说,你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我跟你说,你这个样子要是放在古代,就一妥妥的昏君、暴君!”凌寒被方路这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给弄得太阳xue突突突地跳,忍无可忍,就义一般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两根苦瓜,随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方路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话梅糖来,快速剥|掉包装纸,然后迅速送进了凌寒的嘴里。正咳得面红耳赤的凌寒一愣,看到了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的方路,舌尖传来丝丝的甜意,咳嗽便立竿见影地偃旗息鼓了。全程围观的任知初:“……”这也行?方路一副坏水儿得逞的样子,贼兮兮地笑道:“怎么样,甜吧?”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小超市,方路说要买点儿东西,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袋子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方路甩给凌寒。凌寒莫名其妙:“……什么?”方路边走边说:“薄荷,我听你嗓子好像不太舒服,泡水喝呗!”第六十五章凌寒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今天晚上难怪方路要死要活地非要他把一碗苦瓜全吞下去,原来是听出来他嗓子有些不舒服。他看向方路,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任知初看着当街对视的两人,突然有一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的悲凉感。有点心痛,好歹他自认为跟“路又阳”关系铁了这么多年了……方路跟着任知初回了酒店,任知初拍了一天的戏已经快累成死狗了,但考虑到方路这一天也是舟车劳顿的便让他先去洗澡。方路也没客气,抓起睡衣睡裤往浴室走的时候嘴也没闲着:“大初,你说你脾气这么好,长得也不错,怎么就还是条单身狗呢?”然而,方路并没有收到回应。这不怎么正常,以他对任知初的了解,知道这个人涵养极高,不会不理别人的。“……唔?”他偏头一看,却看到任知初一副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活像一个怕被班主任知道他暗恋隔壁校花的高中小男生,局促得有些滑稽。“你怎么了?”方路觉得有些好笑。“……啊,没,没什么,”任知初摇摇头,嘴上说着没什么,眼睛却欲盖弥彰地到处乱瞟。“诶,又阳,你跟……凌寒是不是很熟?”在方路一只脚刚踏进浴室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从任知初嘴里冒出凌寒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把提在空中的另一只脚给缩了回来,然后就着往后退的姿势一直退到了任知初跟前。他打趣道:“我跟寒哥……关系好得那么不明显么?”任知初一愣,老实巴交地点头:“明显,特别明显。”明显到他觉得今晚这顿饭他就是个多余的人。方路无语:“那你还问?”任知初这会儿处于整个人反应慢半拍的状态下,他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觉得自己虽然不是绝顶聪明那一挂的,但至少智商还是过了平均水平的,之所以会问那么明显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碰到感情问题,就秒变智障……还特么是个容易害羞的智障。他羞得连连摇头:“没啥,没啥,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方路:“……”看着任知初口中念念有词,方路觉得对方仿佛加入了一个疯狂给自己洗脑的邪|教组织。洗完澡后反而没那么困了,方路看了眼自己的背包,便从里面抽|出自己的木雕工具。任知初洗完澡的时候,一出浴室小门就看到方路伏案在书桌前,因为背对着,不知道对方在倒腾些什么。他好奇地走过去,却看到方路在摆弄一块木头,右手拿着一把小刻刀在刻啊刻的,木头的上方似乎隐约能看到是一坨一坨的……花菜?方路活见鬼似的用力蹬了蹬腿,抬头撩开眼皮发现来者是任知初时,登时又松松地吐出了一口气,庆幸道:“吓死我了,你属猫的呀?走路不带声儿的。”任知初心里有些委屈,弱弱地为自己辩解道:“是你自己太专注了,没听到我的声音。”“唔……”方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随后低头继续手中的活儿。任知初:“你在干嘛呢?”“刻花儿呢,”方路嘴上回应着,“你困了先睡吧,我再刻会儿。”任知初笑了:“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方路也跟着笑了:“闲的呗,”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