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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算是知道他凭什么无往不利。这时,谢臻又懒着嗓音,“哎,惦记,真有那么明显?”回过神来,陈一昂即刻破口大骂,“好家伙,你糖都递了,还笑得色眯眯问甜不甜,还不明显?这不是赤裸裸觊觎老子?”他表露得真的明显?那苏慕善跟他说甜,又有藏着什么隐喻与回应。谢臻有点踌躇,不确定她只是真实描述味道,还是……有所感知,并愿意给他确定的回答。陈一昂:“哎哎,怎么不说话了,你这么快就对我丧失性趣了?”谢臻回神,“滚啊,老子比你爹都直。”几巡话过去,电脑已亮了好久。陈一昂又腹诽了一遍这人有病,戴上降噪耳机点开游戏匹配。谢臻把他耳机给拽了下来,“哎,我问你。”“又咋了——”“上回有人回我‘甜’,她这话……什么意思?”陈一昂怔忡,瞬间懂了,“哈哈哈……你问人家甜不甜又是什么意思?”“你特么废话!”谢臻下半句声音却压低了点,“……老子喜欢她。”陈一昂八卦的天性解放,完全忘了游戏已经开始,侧过身可劲盘问。是谁啊,长什么样,高不高,胸大腿长吗?谢臻听得耳朵发麻,眼前却逐渐幻化出她低眉专注时的神情,她的发丝垂在数学题案上,眉头微紧,耳背后时而会急出一团粉红的晕。“哎哎,到底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谢臻回过神,嗤笑,“你放心,不是你,是一女的。”他自以为并不是怯懦,只是怕惊扰她,所以暂且不说。陈一昂终于找到理由还他一个白眼,转头去打游戏,“呵,憨批。”“哎哎,”谢臻也不恼,只是拉住他,“你话还没回完!她回我那句甜……什么意思?”陈一昂焦躁按键盘,敷衍:“还用问?就是也喜欢你呗!”“……你确定?”追问声竟藏着自我质疑与小心翼翼。陈一昂呛了口冷气。草,这人是真的很不对劲!*接下来的一周,谢臻出勤到校的情况异常正常。周一。早上八点,升旗仪*式暨四校联考表彰大会在广场举行。校长打完官腔,年级主任接力似的拿过话筒,一番伟光正的话后,开始念年级前200的名单。按身高,谢臻站在他们班队伍最后,目光敏锐地看着那地中海老头。“……118名,30班陆采薇、119名,29班朱伟……138名,20班苏慕善,139……恭喜以上同学在本次月考中取得佳绩,望再接再厉,在高考中再创辉煌!”安安静静听完,谢臻垂下眸子,在心里也默念了一遍,“恭喜,苏慕善同学。”周二。下午第一节课后,谢臻被彭刚喊办公室去谈话。又是老一套,说他语文英语不行也就算了,但是凡在理综上点心,指不定高考还能过一本线。“没几天就高三了,你这小子,听到没有?”“听到了,彭老师,下节我还要去上课,能走了吗?”“去吧,好好学啊。”彭刚叹气,“哎,你们下节什么课?”谢臻笑:“体育。”他可是连朋友去上网的邀请都推了,只想着去篮球场晃两圈儿,顺便,再看一眼樱树林荫掩映的对面。不然真没耐心在学校,搞所谓的学习。周三。晚自习准备物理模考。谢臻从走廊外进来时,每组已开始传递试卷了,他桌子上堆着小摞,没人管,而后排座位空着,往日课间都坐在位子上的她不知去向。他走过去,顺带帮她把卷子传好,坐下。开考两三分钟,前门传来动静,微微抬头才看到她走进来。板凳被轻轻拖开,而后听见她坐下。吧嗒一声,谢臻转笔脱手掉到偏后侧。他慢悠悠地低头去捡,而苏慕善风雨不动地坐着,还记得上次她明明帮他捡笔。或许急着考试,她不抬头也正常?自我开解之后,谢臻把笔捞起来,结果钢珠掉了,黑墨流了一稿纸。用抽纸完全不能把手上的污渍弄不干净,谢臻只得起身去卫生间洗手。起身时,转头下意识多看一眼后排。只见苏慕善伏在桌子上,指着题目的微颤,耳尖染着病态的微红。他又坐下来,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哎,你怎么了*?”她抬眸,眼底蓄着些许红血丝,唇瓣也干干的。柔若蚊呐,轻轻“嗯”了一声,“没事啊。”不是第一次见少女神色羸弱,纤薄的背快弯成虾米,谢臻很快就猜了出个中缘由。又看了眼她桌上的水杯,他腾出那只干净的手,拿起,往走廊外走去。两分钟后。苏慕善捂着被拉扯的肚子,听到前方传来动静,抬眸。谢臻把灌满热水的水杯还给她,他被隔在对面,眸光平和地看下来,轻轻地道了句“拿着”。“嗯,谢谢。”她抿唇,低下头顺手捞到怀里。人处在生理期的时候好像格外脆弱些,坠痛的腹和腰背的酸楚,以及游荡在血液里的神经抑制剂激素,让她的心情下沉得很低很低。关怀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时,她只想抓住,再懒得去理性克制,去与他保持正常同学间的距离了。他迟迟没转回去。谢臻看了她几秒钟,直到她脸色稍恢复些,才意识自己停留的时间超出了常规的范畴。“那个,有笔吗?我笔漏墨了。”这或许是个好理由。苏慕善抬起头,没说话,从笔袋里抽出一支百乐P500。谢臻接过来,“那个,你不喝水吗?”一愣,她抿了抿自己微干的唇,绽开个笑,“喝的,谢谢。”谢臻霎时心里被什么堵了一下。她带着些许苍白的病容,但目光清明澄澈,对他道出一声婉转的“谢”。周四。阳光明媚又炽热,苏慕善精神跟天边高悬的太阳似的,果然好起来很多。“多喝热水”这个梗早就开始火了。谢臻跟她说这句话前,他只感觉这是个无趣的段子,而今,他却有种想把这句话的特权占为己有的冲动。她到底喜不喜欢他?肯定喜欢的吧!这点儿自信他还是有的!一想到此,谢臻的神色总不由疏朗几分,有些事可以徐徐图之了。下午,和陈一昂在厕所放水。陈一昂说:“哎,晚自习翘了吧。”他抖了抖,提好裤子,“不去。”“呦呵,我看你这周很反常啊,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