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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普罗:“我还听见他父母在讨论你,你想听听吗?”“千万不要!”天和说,“上回无意中听他们家亲戚朝他妈说了几句话,害我心理阴影挥之不去。我认真的,普罗,并不想听任何人在背后议论我。”普罗:“上次来的时候,你听到了什么?”“我不想再回忆它,可以不要问吗。”天和答道,并走进关越房里。佣人送了东西过来,那是天和与关越的两身黑衣服,以及关越的笔记本电脑。普罗:“还有人现在正在讨论,关越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多遗产。”天和:“讨论既成事实并没有多大意义,只会增加嫉妒心而已,嫉妒是万恶之源。”天和把关越的电脑拿出来看了眼,收好,放到书架上去,抖开衣服,挂进衣柜里,忽然在衣柜下面发现了一个很旧的小木箱子。普罗:“你为什么不澄清,你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了。”天和:“因为我心疼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制造不必要的尴尬。”说着打开那个箱子上的密码锁,无奈道:“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它,原来是二哥寄回给关越了。”箱子里装了厚厚的一叠信、一个黑色封皮的小本子,以及两台很小的发报机装置,天和把发报机拿出来,接上电源,敲其中的一个,另一个便传出了“嘟嘟嘟”的声音。再敲另一个,先前那个也开始“嘟嘟嘟”地响了起来。普罗:“摩斯密码通讯器。”天和沉默良久,合上盖子,没有看那些东西,把它放了回去。普罗:“我还听见关越的堂叔讨论关越的祖父,怀疑遗嘱是伪造的,因为他不识字。”“关越不会太介意的,”天和说,“如果他介意的话,陪他回来的就会是处理法律问题的佟凯,不会是我。对他来说,这个家里最重要的,是亲情。不过我想他爸妈有时候也不太理解他,正平叔叔倒是很疼他,可惜他也没回来。”天和推开房门,进了浴室,水已经放好了,总感觉这里像个酒店,洗过澡,吹过头,躺在那张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天和有点困了。普罗:“关越回来了。”“普罗,你自己玩吧,”天和说,“我知道你对新接触的东西很好奇,但请注意,别伤害到任何人,人类的情感比你想象中的要脆弱得多。”天和摘下耳机收好,按了下床头的按键,把关越放进来,关越长吁一口气,坐下。房内沉默。天和起身去浴室放水,找出关越的内裤与睡衣裤,挂在浴室里。“凑合着住吧,”关越衬衣还没换,边解袖扣边说,“就几天,觉得不舒服了,随时回去都可以。明天开始,你名下的资产全解冻,方姨正在准备搬家。”“知道,”天和答道,“她通知我了,我还帮你给佟凯和马里奥发了消息,八号再回去。”关越的手指一直有点发抖,天和知道他今天整个人濒临极限,神情有点恍惚,便伸手替他拆袖扣,解衬衣领扣,摘皮带,利落收走。关越穿着西裤,赤脚站在地上,敞开衬衣,当着天和的面脱衣服,天和转身出了浴室,把衣服放好,叫佣人过来,拿去洗熨,就像小两口相处般自然,完了又回到浴室,问:“水温合适么?”关越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泡着,用毛巾搓了下脸,天和也不避他,进来伸手试了下水,说:“别泡太久,十五分钟起来。”天和把刮胡刀放好,出去躺在床上,随时注意着浴室里动向,怕关越太累了泡昏过去,但很快就听见吹风机与电动刮胡刀的声音。关越换了睡衣出来,天和便朝里挪了个位置,关越睡外,天和睡里。床很大,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互相几乎碰不到。今天来的亲戚实在很多,想必所有客房都住了人,天和倒不担心这八天里会发生什么——亲人去世,头七还没过,关越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心情。两人安静地靠着床头,天和知道关越需要安慰,只是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谢谢。”关越朝天和说。“不客气。”天和平静地说。关越侧头,望向天和,两人沉默对视片刻,关越说:“方姨说得对,我该多回家。”天和不想让关越再沉浸在愧疚里,说:“对了,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天和跨过关越,跳下床去,从衣柜底下将木箱里的信、本子拿出来,回到床上。关越:“……”天和:“收到它的时候,你重新看过吗?”关越摇摇头:“不知道密码,箱子是天岳寄过来的,我打不开,就寄回家了。”这是许多年前,关越写给天和的信,天和把它收在家里的小箱子中,出国以后没带在身边,全给忘得一干二净。结果闻天岳听到他们分手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箱子寄回给关越,当时关越刚回国,还没住处,便直接寄到了太原关家。天和展开最底下的一封,念道:“宝宝,倘若不是惧怕不可知的死亡……”关越与天和坐在床上,埋头看信。“……惧怕那从来没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关越低声说。天和端详信件,递给关越一封,又拿起另一封,说:“我们也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不必难过,众生只是人间的过客,唯流传隽永的爱,方是不朽与永恒。”关越沉默。天和说:“都是你写给我的。”那一年父亲去世,恰好正是暑假,天和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孩,十岁的他对突如其来的死亡,一下彻底蒙了,关正平把十四岁的关越从伦敦叫回来,协同打点闻元恺的后事。葬礼后,关越陪着天和,在闻家住了接近一个月,每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大哥没有任何消息,闻元恺的后事全部由关正平与天岳、关越亲手cao办,关正平还要负责帮助打理他与闻元恺的公司。天岳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回家强忍悲痛,甚至没力气去察看天和的情况。关越便在每个晚上抱着天和,直到他入睡。等到所有的事情结束,开学时,关越才只身回往伦敦。大家都要读书,天和虽然已修完了义务教育的几乎所有课程,在情感上,却远远还没长大到能坦然承受的地步。于是在伊顿上高中的关越,每一周都会给他写一封信,有些是英文,有些是中文。关越的英文字体写得非常漂亮,天和的字就是跟关越学的。那个时候的他们,随时可以通过视频聊天,关越却采用了这种古老的方式,写下了他在修习哲学课程里,涉及生与死、涉及人生与世间悲欢离合的感受,盖上他的私人火戳,贴上维多利亚女王的邮票,让邮差不远万里远渡重洋,送到了天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