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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抚着,手掌轻轻地拍他的背。却不料,下一刻,季枭突然爬起来,往后退,满脸通红。这是怎么了?季枭脚下是台阶,他这么一退必定会磕坏脑袋。阮映辞手疾眼快,好在及时拉住了他。他有扑回了自己怀里,结实的撞在胸膛上。阮映辞一时没忍住,极其难耐地“闷哼”了一声。这会子,季枭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站好,目光羞怯,不敢直视阮映辞。他咬着唇,道:“剑修谷杂院弟子季枭拜见阮真君。”阮映辞背部和脑袋都被石阶磕到了,隐隐作痛。他见季枭准备向自己行拜见大礼,连忙拦住。他问:“你怎么了?”脸怎地突然涨红了似的?阮映辞清冷淡漠的声音,让季枭一个激灵。他把头垂得更低,仿若个认错的小孩。隔了许久,他才软糯地道:“阮阮真君,你烫到我了。”说着他偷瞄了眼阮映辞的下腹,之后又慌忙地将脑袋缩起来。嗯哼?主角说的是什么鬼?阮映辞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下腹,顿时黑了脸。他一脚屈膝踩在石阶上,一脚屈膝平放于石阶。这不可描述的姿势,让衣袍将下腹的形状微微勾勒了出来。但是他没反应啊!!!主角到底在说什么鬼?阮映辞连忙站起身。但奈何后背受伤,他刚站好身子就疼得往地上倒去,还好季枭扶住了他。季枭的小手扶在阮映辞的腰上。他担忧地看着阮映辞,“真君”他之前因为紧张手心出了汗,这会子放在阮映辞腰上,温度极高。阮映辞只感觉腰间发热,因为季枭手上用力,忽然软了一下。他有些不习惯,便想扒开季枭的手。却不料,下一刻,季枭突然像被烫伤似得缩回了手。他瞪着阮映辞,泛着水光似得眸子里尽是对阮映辞的控诉。他十分委屈,“真君你又烫到我了。”阮映辞疑惑,在腰间摸了摸,却发现,原来是青玉珏——他的魂玉在“作祟”。魂玉能感知阮映辞的性命,方才他为保护季枭,险些丧命,所以这魂玉才这么烫。这都什么事儿?饶是阮映辞,老脸也出现了一丝赧色。季枭现在什么都不懂,他不知作何解释,于是干脆就当没这回事。对待眼前的这小孩儿,阮映辞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季枭水汪汪的看着他,他亦看着季枭。又瘦了,肯定吃了很多苦。他将季枭烫伤的小手放到掌心,揉了揉,“你要无事,就赶紧上山。”小手在他掌心颤抖了下,阮映辞忽然想起,方才他误打误撞地触碰到了阵眼,必定是害怕极了。于是他柔声道:“以后上下山,沿着台阶走便是,千万不要去碰其它东西。”这个行路九难阵屏蔽了阮映辞的修为,他想着还是快快离开得好,于是和季枭告辞,只叫季枭小心写。然而,他往下走,季枭亦跟着往山下走去。听闻杂院弟子经常下山,去采购门派内弟子的日用品。瞧着季枭没有穿门派弟子服,应当是正准备去完成分配的任务。踏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的最后一阶时,空气波动,恰似水波,以阮映辞和季枭为中心,一圈圈涟漪散开。出了阵法,阮映辞就感觉体内真气流转,身上的小伤小痛渐渐被治愈。他看了看季枭通红的小手,捏了个诀,将烫伤治好。真气包裹季枭的手,但他却忽然颤抖着将手缩回去,藏在身后。季枭很怕他?他有那么可怕?归凤山下是一片闹市,两人应该还可以结伴走一阵。只是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季枭始终低着头,好几次就要撞到人,但及时被阮映辞拉住了。莫不是自己在季枭身边,他感觉不自在?也是,毕竟自己是清廉殿店主,而季枭只是个杂院弟子。青鸾派里的杂院弟子的地位,比在归凤山脚下修行的外围弟子都不如。至少外围弟子是由掌门在管,而内围杂院弟子就好比宅院里的那些丫鬟仆人,可以不修行但一定要伺候人。于是阮映辞彻底于季枭分别,临走前,只说:“我在你枕头底下留了封信,你办完事后,就拿着它去清廉殿找程若源师叔。”他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他离开地很快,却错过了身后季枭那到不舍的目光。归凤山下,方圆百里都由青鸾派管辖。这闹市里的景象,与归凤山青鸾派里的截然不同。阮映辞很喜欢这里,人间烟火、五谷杂粮、俗世纷扰才更适合他的心境。他苦于那磨人的阵法,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下山,好好逛过这里了。他穿梭在人群里,细细融入这方世俗天地。他隐去身上关于青鸾派弟子身份的信息,改头换面,连修为都降到了筑基后期。只是那与生俱来的高冷气息,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这样的他,虽相貌平平,但依旧与这方世俗格格不入。凡路过之地,行人纷纷侧目打量他。在青鸾派那种仙雾缭绕的地方,呆了整整四百一十九世,他也很无奈啊?阮映辞并不急着赶往钧天阮家,他在归凤山下碰到有趣的,就去摸摸瞧瞧。拍卖阁里看看灵丹兵器,街边小摊摸摸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挥一挥衣袖不买走一物,惹得摊贩将人赶走。青鸾派藏器室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比这里好上不知多少个等级,所以阮映辞志不在淘物,而是快眼看书_正文8.客栈阮映辞在酒楼里尝尝美食,茶坊里听听小曲,一整日就这样过去了。日落西山,红霞遮天,他应该找个客栈,以免夜无所栖。阮映辞找了离他最近的客栈,住下了。晚些时候,他有心赏赏归凤山下的夜景,便下楼。然而,客栈大厅里,十分嘈杂,似是有什么人起了争执。一群人围观起哄,他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好似乎是有人吃了霸王餐还想霸王住店。这等热闹不看也罢,他绕过堵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