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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东西如何被偷?!你在开玩笑不成!”霍惊海解释:“策军折子自然好好保管,我刚记完前头军的安排,帐中霎时灯熄,那贼人与其说是偷,不妨说是抢。”天大的胆子,潜入定北军大营,入帐,从霍惊海手中生夺。容落云未见识过霍惊海的武功,却也知其与霍临风难堪伯仲,那贼人实在了得……霍惊海道:“我那本仅是后备的计策,于是赶忙过来,看看你这边是否无恙。”霍临风的折子一直随身携带,归来后便去了蓝湖,没来得及搁下。事发突然,他一时之间难以相信,问:“大哥,你敌不过那人?”霍惊海铁面含恨:“那人游刃有余,内力深不可测。”镇边大将军,认输颇觉艰难,“他胜过我,却未知胜过我多少。”说明对方并非尽全力,无需尽全力。容落云一直沉默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他问道:“霍大将军,你追他了吗?”霍惊海点头:“自然竭力追拿,奈何未能追上。”武功不敌,可神龙无形乃天下第二的轻功,竭力追逐竟无法追上?那是否说明……霍临风骤然看向容落云,缓缓说道:“那人使的是——八方游。”天下之间,容落云会这门轻功绝技,曾经的采花贼查小棠也会,而查小棠已死,他的师父……既能敌得过霍惊海,亦能使出八方游。容落云惊愕道:“是师叔秦洵!”作者有话要说: 小霍:糟糕,是打不过的感觉。小容:我也orz第87章烛心爆开一朵小小的火花,蜡水流下最后一滴,燃尽了。帐内顿时有些昏,容落云起身去柜子前翻找,拿两支簇新的红烛。霍临风坐在桌案后,笔稍停,觑一眼帘布缝隙外的天色,问:“几时了?”容落云说:“五更将过,天快亮了。”霍临风收回目光:“那别燃烛了,熏燎一宿,晃得我眼睛不适。”容落云捧着那两支红烛,没听话,点燃一支搁远些,而后到帐口卷起帘布,光线与晨风一并闯进来。他兀自去架旁净面,拾掇完自己,拧湿帕子走到桌旁递上。霍临风写罢一句,搁笔,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策军折子被偷,前前后后的安排只能重头计划,这一宿,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如何了?”容落云问。霍临风答:“将将三分之一。”容落云陪了他数个时辰,一双桃花眼依旧明亮,只是眼睑下的淡青叫人心疼。他抬手捧住容落云的脸,指腹有茧,于是轻轻在那眼下抚过,道:“兵马数量庞大,作战安排花费近半月制成,就算急也马虎不得。”容落云点点头:“你的折子还在,不能依照旧计吗?”霍临风说:“大哥那份为后备不假,但后备是在正规的基础上设计,但凡泄露一丝,对方便能推断出我军的计划。”正说着,霍惊海从副帅的帐子过来,未回大营,俱是劳神整夜。容落云赶忙退开一步,捧脸爱抚什么的,叫人瞧见可了不得。他心虚,便低着头,挪到一旁静静地添水研墨。霍惊海没发觉端倪,这情形也顾及不上,直白道:“临风,第一层的兵马我安排好了。”军中将士按照能力分层,第一层是人数最多、最寻常的兵。霍临风接住过目,许是绷紧精神太久,忍不住放松一句:“大哥策军一向快速,我的经验到底是薄些。”霍惊海说:“行了,策军之事你比我强,胡乱恭维什么。”此时无心玩笑,亦非随和的脾性,“没问题的话,马上重新安排。”一盒朱红印泥,霍临风执帅印按压,在折子尾落下自己的标记。“安排下去。”他命令道,“蓝湖与大营之间仅留探子,营中集结兵力,自今日起阖军备战。”对方明目张胆地偷袭,为盗窃机密,更是宣战。陈若吟失了密函,看样子,已经坐不住了。霍惊海领命去办,帐中剩下霍临风与容落云,一时间无人说话。墨已研好,容落云垂手立着,目光禁不住朝帐外望去。霍临风瞥见,便不动声色地凝视片刻,随后将人往身前一拉。他揽住,状似温柔,实则铁爪般扣着容落云的肩头。“像一只欲破笼而出的鸟儿。”霍临风形容道,“你在琢磨什么?”容落云微微侧脸,躲着似的:“没什么,我瞧瞧天亮没有。”霍临风一声低哼,拆穿道:“你是想出去。”他将容落云掰过来,面对面的,“你仗着自己也会八方游,想去探秦洵的踪迹,是不是?”许是那语气温和,容落云未听出责备的意思,傻不愣登的,竟眼眸一亮地反问:“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觉得行吗?”霍临风登时骂道:“行个屁,给我老实待着。”容落云被骂得一愣,端详霍临风沉下的脸色,又有些发怵。他凑近些,再近些,俯首便抵在霍临风的肩上,这是十足的乖顺姿态,薄唇微动,却吐出万分气人的字句:“你们神龙无形追不上,还不让八方游出手,当真好没道理。”霍临风叫那发髻蹭得痒麻,此话听来,心肝又被呛得七窍生烟。“我没道理?”他训这只白眼狼,“你若是追不上便罢了,追上,被秦洵擒住该当如何?”容落云蹙眉道:“你不能盼我点好?”霍临风气得乐了:“我盼你是菩萨,是神仙,有用吗?”他捏着容落云的后颈拉开,像捏山猫,捏狼崽子,迫使对方仰脸看他的眼睛,“就算你的轻功敌得过秦洵,被他擒住,你能打得过?”这话叫人没面儿,却是事实,容落云支吾道:“好歹他是我的师叔,应该不会……”霍临风好凶:“当初割袍断义了的,忘了?你与段怀恪那般态度,如今还说什么师叔。”话锋一转,又呛人又臊人,“再者说,你是他的侄子,那我便是他的侄婿,偷我的东西做甚?”容落云被臊白一通,后颈还被捏得阵阵发烫,甩头挣开,带着不小的气性走到榻边,一屁股坐那儿。他抽出长剑,攥着鹿颈子皮用力擦拭,犹如磨刀霍霍的屠户。盯了半晌,霍临风无奈道:“别费神了,睡一会儿。”容落云冷冷地说:“既然阖军备战,我也备。”霍临风愁死:“你备什么?蓝湖边的话我都白说了?”他不允许容落云上战场,之前不了解螭那军,眼下知晓螭那军有秦洵坐镇,更没得商量。长剑闪着寒光,容落云不吭声,只一味地擦,刺啦一声,鹿颈子皮擦过剑刃撕裂成两半。狼崽听见,露出野兽相,龇牙亮爪跟着嚎叫。容落云被勾出一股野性,说:“休想叫我坐以待毙,战场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