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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当立和李高几个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虚。只有林遣看着何颐君,状似不解:“不知道我们学校老师跟阿姨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误会我们?”何颐君自然不可能把那些话再重复说一遍,现在她都不确定之前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了,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不定给这些人留下更恶劣的印象,这可都是郑凭轻的朋友。她歉然一笑,有些后悔的样子,含糊道:“我想老师也不是故意的,不过现在学校里有一点确实不太好,老师们都把成绩看得太重了,只要学生的成绩不好,老师提起来的时候,难免要抱怨个几句,一来二去,可不就让大家误会了嘛。”她这话说得很有艺术,具体的事一个没说,看起来像是为老师说话,但既没有留下什么口实,又含含糊糊地把责任就给推到了老师身上。“是吗?”林遣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解,一手随意搭在书桌上,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道,“我爸就是郑凭轻他们班的老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抱怨过,也没听过他说有其他老师抱怨啊?”何颐君:“……”大意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野生的老师儿子?林遣向她发出心灵的拷问:“请问是哪个老师抱怨的?我回去跟我爸反映一下,这样的老师也太不负责了。”许瑶气愤地跟进:“就是,太过分了,自己教不好不反省,反而给学生扣罪名算什么!”郑凭轻眼尾觑了许瑶一下,他很肯定大舅子根本没看明白林遣跟何颐君的交锋,只是发自内心地为大家打抱不平而已。自从做了学渣们的补课老师之后,许瑶已经对学渣们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现在他可是容不得别人毫无根据地污蔑小学渣们的。真是天真可爱的大舅子,实力助攻。果然,何颐君本来只是想找个由头把自己摘干净,没想到这些学生居然这么较真,许瑶的激情发言让她不得不回应,好在她经验倒也丰富,用劝诫的口气道:“我看这就不说了吧,别搞得你们和老师的关系不好,到时候影响了你们学习。”她神色恳切,一副全是为大家着想的样子,还真让一些同学说不出话来了。“呃……”林遣奇道,“你好奇怪啊,是你先提起老师的,说一半又说怕影响我们和老师关系……”他似乎十分迷惑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你想说还是不想说。”何颐君:“……”她正懵逼呢,又有一个男同学突然发言,娄星光指着习题册上的成语解释,特别好学地问唐婉琪:“琪琪老师,像是这种情况,我们该用成语‘以退为进’来形容还是用‘欲擒故纵’来形容呢?”唐婉琪认真想了一下:“我想,应该是用‘不知所谓’比较合适。”何颐君:“……”这些学生……能跟郑凭轻做朋友的学生,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学生!阴阳怪气地讽刺谁呢!郑不录脸色又开始不好了,看着何颐君:“你吞吞吐吐干嘛,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位同学说得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老师就应该说出来让大家警醒一下,不然以后岂不是害了更多学生!”其实何颐君并不是真的不想说,不过是想显示一下自己与世无争不道人是非,且关心孩子的样子,谁知道这看着清清秀秀的男生脑回路跟其他人差那么多,直愣愣来这么一句,反而显得她特别矫情刻意。还生生被扣上了“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和“不知所谓”等等词语,听起来就特别心机!好在,这些事还真不是她自己编的,她心里再怄,脸上还是轻笑了一下,抚了抚郑不录的胳膊:“唉,不就是上学期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凭轻和他们数学老师有一点矛盾,是我过去处理的,就是那个数学老师说的呗……”她叹了一声:“我想数学老师也是一时气头上吧。”其实何颐君当时根本没有和“数学老师”碰到面,消息实际上是从十二中的教导主任那来的,但是她接连被质疑,急需挽回她在郑不录那里的可信度,于是心念一转,便把这些事嫁接到那位数学老师身上。无论如何,郑凭轻和那位素未蒙面的数学老师之间的矛盾是板上钉钉的,这件事当时可是直接通知到郑不录这里的。果然,郑不录闻言脸色稍缓,这件事他自然还记得,如果是这样,何颐君说的那些话也就都说得通了,看来是那位和郑凭轻闹了矛盾的数学老师公报私仇。郑不录眼里流露出一丝怒意,道:“这种老师……”他未说完,就听那个清秀的男同学开口道:“阿姨,你怎么又胡说八道了?”何颐君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现场的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微妙了起来,那些同学的脸上纷纷露出有些生气的表情来。何颐君不明所以:???她硬着头皮讪笑:“你是对阿姨的话有疑问吗?”“没有,我很肯定。”林遣轻轻抬了一下眼皮,眼里无波,“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就是我爸爸。”何颐君:?!!!!其他同学也纷纷投过来鄙视的眼神,许瑶更是气愤:“亏你前面说得那么好听,我还差点当真了呢!”董铭恩也“呵呵”道:“不好意思,林老师平时跟我们关系可好了,每天放学以后还义务再帮我们补课半小时呢。”其他同学虽然没有开口指责,但是一个个脸上的怒容根本藏都藏不住。尤其是七班的人更是生气,林雅志那可是他们老大的爸爸,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爷爷,这个大妈居然张口就来,让他们这些看中江湖辈分的昔日小混混怎么能忍。林遣叹了一声,道:“阿姨,你做人真的有点过分。”何颐君此时已经傻眼了,她哪里会想到,那位“数学老师”会刚好就是这个同学的爸爸?她不敢转头去看郑不录,但是郑不录身上蔓延的寒气根本藏都藏不住。“颐君啊,你平时和我说的话,不会也经常这样子吧?”郑不录的声音很平静,然而跟随他十几年的何颐君很清楚,他越是平静的时候,问题越严重。“哪、哪的事……”何颐君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这事只能怪她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