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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雀眠在他腿上挪一挪,找借口,“我不擅长画人!”实际上他自小学画,还给母亲和哥哥甚至附近的几位邻居都画过像。但要他对着秦雪逢的脸,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这人画得面目可憎。像是画成一只狡猾的狐狸,或者画成一只色眯眯的狼……没想到秦雪逢却道:“我不介意。”雀眠语气严肃:“画得很丑,丑得像匹马也不介意吗?”秦雪逢笑着说:“小后娘画就是了,只要你画的就好。”他捏捏雀眠的脸颊,挑眉道,“若是画得称我心了呢,我说不定还可以给小后娘一点儿奖励。”雀眠眼睛顿时一亮:“我可以回去看看母亲和大哥吗!”他大哥生了病,听说有了秦家给的那一大笔钱后是治好了,但他至今没和大哥再见过,不免会担心。而且大哥这么久也没给他来信,说不定是家中还有什么变故,未曾告诉他。秦雪逢漫不经心地说:“这要看小后娘表现如何了。”雀眠从他的腿上蹦起来,将宣纸挪到桌子对面,研好墨,马上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准备发挥。他被秦雪逢逗玩了这么多次,心中自然是想把秦雪逢画得丑一些的,但在秦雪逢给的好处面前,自己那点儿幼稚的报复心思算得了什么呢?当然是马上就抛弃掉了!画画须得凝心静气,雀眠也不坐了,就这般微伏着身子,双眼专注地盯着秦雪逢瞧。先前不敢正眼看这个人,现在这般一观察,他不得不说,秦雪逢真是他见过最为英俊的男人。这人眉如墨勾,双目锐利,瞳仁也同样黑得深沉。向下看去,一管鼻梁直挺,人中颇深。方才他似乎是舔了舔嘴唇,唇上仍带着湿润水光,显得唇珠饱满。他嘴角微勾,面带闲适笑意,两人目光相接,雀眠看了片刻,忽然双颊通红。下笔的第一笔就歪了。他回过神后,愤愤地把这张宣纸揉乱丢到一边。秦雪逢乐道:“小后娘太糟蹋东西了,这纸价可不便宜。”雀眠不满道:“老爷不能这么抠门吧!”“我不抠门。”秦雪逢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小后娘看着我,心中便小鹿乱撞,我该高兴才是。你爱糟蹋多少,就糟蹋多少。”雀眠想驳斥他不要脸,想说自己是被他吓得歪了笔的,结果又说不出来,反而还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可以说是相当没有出息。雀眠只好憋着气开始画画。起先以为自己会因为心里的意见,情不自禁地把秦雪逢画得丑陋无比,没想到他盯着秦雪逢的脸,再次下笔时,手却十分诚实。完成了一半后,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把秦雪逢画得风流潇洒,画上的一双眼睛似乎能将人吸进去。雀眠一下子仿佛被戳中痛处,气呼呼地又把这张画作揉乱,丢到一边,重新再来。秦雪逢好整以暇换了个姿势:“小后娘看起来很是为难呀,我有这么难画吗?”“太难画了!”雀眠嚷道,“画出来都丑!”他重画了三次,地上丢了几个纸团,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画了个普通英俊出来。他这才呼出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把墨迹扇干,捧过来交差:“这样可以了吧!”秦雪逢随意地瞥了一眼,没细看,而是笑眯眯地给雀眠擦擦沾了墨迹的白白小脸:“辛苦小夫人了。”“要把你画成这样,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呢。”雀眠见有机会,开始给自己找机会,“我都这么用心了,能不能回家看看我大哥?”秦雪逢无意为难他,只吊了他一会儿,就大方地点头同意了。雀眠欢呼一声,几乎要跳起来,又被秦雪逢捞过去。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的脸微仰,与自己的相对,仔细端详打量着。“老爷干什么呀?”雀眠腮帮子被夹着,含含糊糊地说。秦雪逢大拇指在他脸上摩挲,饶有兴味道:“方才让小后娘看了我那么久,现在我得看回来才行呀。”雀眠被迫又仔细看他的脸,方才画画时的心情再度涌上来,表情顿时别扭,两只眼睛无辜地睁大。秦雪逢看着看着,身子又不动声色往他身上贴,雀眠反应过来时,已有一个熟悉的东西顶住了自己。“小后娘刚才的眼神那样勾人……”秦雪逢嘴唇轻点他的鼻头,“对我又认真又崇拜,让我有些忍不住呢……”雀眠:“你瞎说!”秦雪逢:“你问心无愧?”雀眠:“我,我问心无愧!”他把腰杆挺直了,以证自己清清白白,半点也没有说谎。只是这样一来,他又往秦雪逢的那根东西上靠得更近了些。秦雪逢乐得笑起来:“嘴上说着问心无愧,事实上不还是在投送怀抱吗?”雀眠:“我,我一不小心……”他转移话题,“说到底不还是老爷不好,老爷自己说的,我对你没有那么大吸引力啊!”他的手指理直气壮指指下面那个东西,“理亏的是老爷,不是我!”秦雪逢挑了眉,大拇指又搓搓他的脸,这让他越发紧张。该不会又要被就地正法吧?这个无赖老爷是做得出来的!果不其然,秦雪逢低下头,在他另一侧脸亲吻,又下滑到细白的颈子上。雀眠侧了侧脖子,一边表达出微弱的反抗意识,一边在心里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没想到秦雪逢在脖子上吻了几口,忽然就放过了他:“我也没兴趣扰乱我的书房,小后娘还是出去吧,晚些来陪我用膳。”雀眠干净利落飞快点头回答“好好好”裹紧披风退了出去。到了书房门口时,随从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看得他颇不自在。但片刻后,他又心想,自己这次什么也没做错,这个人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连无赖老爷都不会凶他,下人更没理由凶他了啊!雀眠再次挺直腰板,一脸理所当然,仰着脸,走回了自己的院落。路上有几个佣人,纷纷向他侧目,他也努力地挺下来了。他的院子已经整修完毕了,先前拥挤在屋内的仆人现在都不见人影。他迅速地窜进去,把门关上,怂兮兮地拂拂胸口,顺了两口气,心说:“这次的我还是很有出息的!”雀眠在软了许多的床铺上滚了滚,又爬起来,兴致高昂地要去洗手。路过铜镜时,他顺便看了一眼,这才看见自己脸上有一块墨迹,被抹匀在右侧脸颊上,正是刚才秦雪逢手指摩挲的地方。“啊!!!”他这才知道佣人为何都用那个眼神看他,立时从脸红到脚底,愤怒地跳脚了!秦雪逢待在书房里,坐在椅子上,自己捧腹笑了好一会儿。他唤了随从为他打热水,慢悠悠站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