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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他们所预计的那样,天快黑了,到石家庄的路程才走了一半。他们停车扎营的时候,前面的车队也停了。看样子跟他们一样。第66章不顺利他们停车扎营的地方,是一马平川的冰原上唯一的一座山包脚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们把地钉敲进冰面,把几座帐篷固定好后,mama们那边的饭菜也做好了。白色的腾腾热气从车里冒出来,升到还未黑透的夜幕中。哼哈和几只猫吃饱了后,疯跑着山上山下来回窜,消耗过剩的精力。俞mama在粥里放了咸甜的鱼rou松和碎海苔,鲜鲜的味道非常美好,许橙乐喝了一大口,盯着车窗外,山包上的树木摆动幅度变大了,他有些担心,“这个风,我们的帐篷不会吹跑吗?”“用的最大号的地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结实。”俞景山也看了眼外面。“嗯。”许橙乐咬了一口青椒竹鼠rou馅儿的包子,仍然盯着窗外,老蔡从车上搬了几个睡袋到他们的帐篷里。冯爸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抱着紫砂壶到车上,没一会儿又抱着紫砂壶回了自己的帐篷,大概是倒开水泡他的功夫茶。正观察着四周动静,他看见他们的临时邻居中的一个人向这边过来,顶着风,裹着羽绒服上的帽子,举步维艰。是个年轻男人,鼻子上架着一副显得斯斯文文的近视眼镜。他走近后敲了敲车玻璃,许橙乐摇下车窗。他笑笑,说道:“我看见你们先前在做饭,可以问你们借点儿辣椒面吗?”“噢,可以啊,你稍等一下。”许橙乐搁下手里的碗,爬到后座,从调料箱子里,倒出一小戳辣椒面用纸巾包起来。“谢谢啊。出发得太匆忙,忘记带了。”男人不好意思道:“我们队长煮的面,不放点辣椒面,实在吃不下去。”许橙乐爬回副驾,把小包东西递给他,“客气。”“我去洗碗。”俞景山把他的空碗拿过去。许橙乐瞄了一眼他的纳米水箱,“没水了,我去凿点冰块来。”他戴好帽子手套下车,拿上水箱和凿子。“我跟你一块去。”俞景山戴上防风镜,打开车子的大灯,三两步赶上他,“天都黑透了,小心些。”“看着路呢。”许橙乐提着水箱,走得离营地稍微远一点,这边的冰干净。“汪汪。”哼哈也跟了过来。“喵……”许橙乐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无语,哼哈跟着他,喵们跟着汪星人,这一串串的,阵仗顿时显得有些隆重。他对哼哈比划个手势,“别动!别把我的冰块踩脏了!知道吗?”“汪汪汪。”哼哈歪了下狗脑袋,在原地跺了几步,然后蹲下来坐着。“喵。”小橘喵一下子弹跳起来,扒到哼哼脑袋上,哼哼甩了甩头,小橘喵掉下来,继续回去扒,哼哼继续甩,玩得不亦乐乎。“乖。”他俩又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来凿地上的冰块。俞景山把手机照明灯打开,看着他凿冰的效率,忍不住道:“要不我来吧?”“我连个冰都凿不了吗?”许橙乐手上没停,又加了些力道。“没有。”俞景山把灯举高些,“风变大了。”“好像气温也降得厉害。”许橙乐把凿下的冰块装进水箱里。“汪汪汪汪汪。”哼哈站了起来,刨了刨爪子。“喵喵。”哼哈和喵们的叫声跟刚才有些不同。两人疑惑的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异样。正觉着奇怪,毫无预兆的,下一秒——大地开始摇晃。伴随着风的呼啸。脚下的冰发出“兹兹”的动静。俞景山“蹭”一下站起来,喊了一声,“别凿了,先回去。”许橙乐紧紧抓着手里的凿子,提着水箱,开始跑。冰面上滑溜溜的,又不能跑太快,时不时趔趄一下,冰块随着动荡,往外飞出一道道抛物线。哼哈和猫猫们在他们前面飞奔。白喵跑得歪歪斜斜的,最后终于保持不住平衡,往前翻了个前滚翻,绊倒了前头的狸花喵,两个小家伙滚到一起。要是平时看到这画面,许橙乐会忍不住笑,可他这会儿只有焦灼。终于费劲巴拉的跑回营地,水箱里的冰块撒出去一半。大家伙都出了帐篷,站在空地上,四处张望,看见他俩回来,松了口气。程潇在呼呼的风声里喊了一声,“你俩去哪了?刚才没看见你们两个,俞妈都着急死了。”“没水了,去凿点冰块。”许橙乐走过去,说道:“诶,震感好像没刚才那么强烈了。”“好像是。”程潇松了口气,把他手里的水箱接了过去,往车上走。安然抱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小秋生,冯妈和安妈站在上风口的位置,帮忙给小秋生挡着点风。他正准备开口,让她们都去帐篷待着,这波地震应该是过去了。异变陡生。脚下的大地一下子晃得更加剧烈了,风也跟比赛似的刮得更猛烈了。“他妈的。”老蔡扶了一下自己身边的老人家,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刚才这是蓄势呢。”许橙乐被震的扶了一下旁边的车子,才稳住。俞景山和周羡搀着一家子老小,颤颤巍巍靠到车子旁边站着。小秋生被吓得哭了起来,程潇把小秋生从安然怀里接了过去,“我来抱,你站稳。”“兹兹兹。”四周的冰面又发出了这种声音。俞景山皱眉,直觉不好。老蔡突然迎着风吼了一声:“冰面在开裂!”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自家的脚下,裂痕像一张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嘣……嘣嘣……”一个低头的功夫,又发出了不一样的动静。“帐篷!”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蔡俞景山率先扑了出去。紧接着是周羡和许橙乐。程潇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安然,跟冯宝儿冯爸爸艰难小跑着过去。地钉被嘣出了冰面,他们的几顶帐篷摇摇欲飞。大地还在持续晃动。车子大灯打出的光束也在随之摇晃。风在咆哮着……他们几个人抓住了三顶帐篷。被漏掉的那顶,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松了手的氢气球,咻一下飞了出去。哼哈扑了过去,似乎是想咬住帐篷,但是没有用,太快了。只有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见它被嘣出来后,先是被风鼓得向上弹去,弹到半空中被肆虐的乱风不知道刮到了哪个方向。他们手里的帐篷钻进去不少风,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