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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绿罗裙侍女端着菜肴施施然到了宴厅,熟练的把各色佳肴摆在了桌子上,又一阵清风一般的翩然离去。董渊默默的看着桌子被菜肴堆满,想到那小厮说的一句——今天少爷应该会稍微加两个菜,不禁汗颜,这叫“稍微加两个菜”?“大少爷,酒来了。”那绿衣侍女手捧一坛黑色的酒罐,身后跟着一个捧着锦盒的侍女,施施然对着苏长留一礼。苏长留道:“给唐公子倒上吧。”那侍女应了一声,酒罐轻轻的落在了桌上,另一个侍女打开了锦盒,一套白玉的酒具静静地摆放在里面,那白玉色泽莹润,在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上面刻着君子兰的花纹。“就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唐溯撇了撇嘴,目光扫过一众少年,少年纷纷扭过头去表示不理,又看了看柳君则,柳君则对唐溯微微摇了摇头。唐溯看了一眼任允,笑嘻嘻的对那侍女说:“劳烦jiejie多拿一个杯子,给他也倒上。”说着指了指任允。那侍女笑着应了一声,拿出了两个白玉杯子,又拿出了酒壶,打开那封泥,浓厚的酒香顿时溢满了宴厅,夹杂着几缕淡淡的草木清香,那侍女用手帕细细的擦干净酒坛口残余的封泥,把酒倒进酒壶里装好,封好酒坛后给两人倒上酒。唐溯端起那白玉酒杯,抬起来对着任允示意,任允挑眉,轻笑着端起酒杯回应。苏长留笑道:“酒菜都齐了,各位动筷吧,准备匆忙,如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还望勿怪。”那众少年忙道不敢,直到苏长留先行拿了筷子夹起一块鱼腹上的rou细细的挑净鱼刺后放到了苏伊伊碗里,这才纷纷动筷。苏家庄的人大多口味清淡,喜食鲜味。昆仑派的那些人平日也是清心寡欲,吃的自然也是清清淡淡。那一盆上面厚厚的盖了一层红艳辣椒和花椒的水煮鱼以及辣子鸡自然是落在唐溯面前。唐溯就着美酒,丝毫不觉得这菜辣的很,也没人跟他抢,乐得自在一口菜一口酒的吃得开心,任允时不时喝一口酒,也不见特别喜欢吃什么,什么都吃了一点,大多数时候是默默地在给唐溯挑鱼刺。苏伊伊看上去人小小的一个,这胃口可是不小,苏长留给她挑了大半碗的鱼rou不消多时吃了个干干净净。一旁的侍女见状忙拿了一双筷子告罪接了苏长留的夹菜工作,苏长留这才得了空吃饭。唐溯看着这席上的少年,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个人,片刻后丝毫想起来什么,看着柳君则道:“诶,那个叫董渊的小朋友呢?”柳君则不语,安安静静的夹起一块菜心放进嘴里嚼着。其中一个少年瞅了瞅师兄的脸色,小心的转头低声说道:“董渊还在抄书呢……师兄说抄不完不准吃饭。”“……”唐溯把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这才笑嘻嘻的开口,“知归,小朋友正长身体呢,不吃饭怎么行。”柳君则看了唐溯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少年会意:“我马上带他过来!”说完,规规矩矩的一拱手告罪,离席去寻那抄书的董渊去了。苏长留笑道:“那个少年惹着你了吗?知归。”柳君则淡淡的说:“不守规矩而已。”苏长留轻笑着,知晓定然没那么简单,却也没多说什么。苏伊伊又吃了不少东西,心满意足的捧着一块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时不时看看自家大哥。苏长留看见了,伸手揉揉她头顶笑道:“伊伊吃饱了吗?”苏伊伊点点头,脆生生的说:“伊伊吃饱了!”苏长留微微颔首,侧头对苏伊伊的贴身侍女道:“带小姐去逛逛,消消食。”那侍女一礼,轻轻的道了声是。苏伊伊乖巧的下了椅子,对着苏长留挥手,认真的说:“伊伊先走啦!大哥要记得好好吃饭!”“好。”苏长留被苏伊伊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柳君则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细看才发觉那嘴角微微上扬了半分。唐溯则是毫不给面子,正喝着酒,被苏伊伊这副模样逗得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猛的咳嗽起来,脸上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任允连忙伸手给这冒冒失失的小祖宗拍背,一脸的无奈。唐溯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梢微红笑着说:“大少爷,你家小姐都发话了,还不好好吃饭?”苏长留无奈笑道:“好。”酒过三盏,那一坛子醉春风大半被唐溯喝了个干净,余下的则是进了任允的肚子里。醉春风后劲儿足得很,宴席散后,唐溯只觉得有些困得慌,便打了个哈欠给苏长留道别,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卧房,草草的洗漱了一下,脱了外衣就躺床上睡死过去。任允一进门就看见这小祖宗睡得正香,无奈笑着抱了床被褥在旁边打了个地铺,倒不是苏长留没有备房间,只是任允不想走太远而已而已。任允把那乱七八糟丢了一地的外衣整理好放在唐溯旁边,微不可闻的柔声道:“小祖宗,好梦。”第9章第九章第九章夜色已深,细碎星光撒满了天幕,无月。少年们随着侍从回房就寝,柳君则临走前看着苏长留,淡淡的丢下一句不准熬夜。苏长留笑着的应了,随后亲自把柳君则送回了卧房。见着柳君则卧房烛火熄灭,苏长留这才跟着提灯的侍女离去。走上那长廊,到了庭院碎石路,没几步就是侍女统一歇息的地方,苏长留这才开口:“灯笼给我,你先下去吧。”那侍女犹豫了一下,道了声是,依言将那琉璃八角灯笼递给了苏长留。苏长留接过了灯笼,转身向书房行去。那侍女本是进了卧房,见苏长留远去,犹豫片刻后,还是提着裙摆飞快的往后厨方向赶去。后厨是单独的一块地方,旁边盖了一溜厢房。此刻已是夜深,四周几乎是漆黑一片,那侍女走了这一路,眼睛倒也习惯了黑暗,勉强看得清路,摸着黑找到了崔杼的房,扣响了门。片刻后,门开了,崔杼睡意朦胧,散着头发,不住的打着哈欠,肩上披了件灰色的麻布短衫,茫然的看着人:“大半夜的,怎么了?”“是大少爷的事……”那侍女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杼打断:“少爷怎么了?又头疼了吗?还是又咳嗽了?”侍女摇了摇头,无奈道:“大少爷没有回房休息,好像又去书房了……”去书房干什么,自是不言而喻。崔杼眉心微蹙:“你也不劝劝他?少爷风寒刚好没几日,再熬夜,他这弱身子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