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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身后悄然接近的官兵。官兵们拿着锁链,一步一步接近毫无防备的柳君则,眼看那套索就要成功套上柳君则,却只见眼前一片剑光,血染满地,落得个凄惨下场。“贫道的确是瞎了,但是贫道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柳君则冷淡道,背后秋水长剑不知何时出鞘了,银白的剑身上滴着血,“轻视贫道,可是会没命的。”乌尔斯微微一怔,随后眸子里好像泛起了光。对的,这才是对的,这才和meimei描述得一样。这才是……“教主让你去中原打探消息,你居然失踪了?”乌尔斯有些责备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完全搞不清楚自己meimei为什么会失误。少女心虚的看着自己脚尖,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意外吗……反正情报拿回来了。”乌尔斯脸色一黑。少女缩了缩脖子,撇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啦……”眼看自己哥哥有发怒的倾向,少女忙转移话题:“说起来,这次我还欠一个人的救命之恩呢……”“救命之恩?”少女一看有戏,连连点头:“对啊,我不是被那个什么……黑什么……唉反正就是一窝土匪抓住了吗?这才没来得及跟你们联系……”少女一时大意,遭了土匪的算计,和不少同样被土匪拐来的少女们关在一起。少女的武器被收走了。啧,得想个办法……少女装作害怕模样,在守卫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地开始磨手上的绳子。等少女磨断了绳子,趁着夜色准备逃出去的时候,昆仑派攻破的这个山寨。愤怒的山贼冲到了关押着所有少女的房间,看见挣脱束缚的少女,以为是她通风报信,要把少女杀掉。少女没有武器。情况实在是糟糕。然后,染血的仙鹤出现了。发若千山雪,身如云中鹤。一柄长剑,染血万千。“还好?”那人一身道袍已经破烂,血迹斑斑,执剑的手伤口纵横,隐见白骨。本以为是个白发的老者,当那人转过头来,才看清楚是一个极为俊美的年轻公子。那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以几乎快要废掉的手握着他的剑,冷淡道:“能动?”少女愣了愣,连忙点点头。“救人。”虽说是误打误撞,不过那个人的的确确算是救了她一命。“白发?年轻人?”乌尔斯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己的meimei。少女连连点头:“真的!而且长得特别好看!就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没办法报恩。”“……”乌尔斯看着meimei真挚的目光,叹了口气,“白发,好看,年轻人,道士?”少女乖乖点头。“记下了,遇上帮你偿还便是。”乌尔斯一脸无奈。“嘿嘿,哥哥最好啦。”少女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个人真的好好看啊……”乌尔斯嘴角抽了抽:“有多好看?”“比天上的月亮,大漠的星空,还有那教里的花海都要好看呢!”“……太夸张了。”“真的啦!那个人就像是话本里的神仙一样好看呢!”“……”乌尔斯一脸怀疑。“真的啦,哥你别不信!”少女跺了跺脚,“而且那个人好厉害的!一剑就刷的把人杀了!”听到这里,乌尔斯总算是有点兴趣了:“很厉害的人吗?”“对啊,又好看又厉害呢!”他是雪原里盛放的白梅,有时却又染着血一样的颜色。他是月下柳,更是寒山不老松。他是仙鹤,更是猎鹰。他从来都不是弱者,哪怕失去了双眼,依旧是不可小觑的人物。“的确不错。”乌尔斯笑道。周围是一众官兵的残尸。乌尔斯甩了甩刀上的血,走到柳君则面前,伸手替人擦干净脸上的血,看着他那双灰白的眼,忍不住问:“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明明上次看见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代价而已。”柳君则冷淡道,“干涉天命的代价。”“……天命?”乌尔斯有些疑惑。“嗯。”柳君则微微颔首,低声道,“只是不知道,我付出的代价……究竟有没有用。”究竟有没有逆转清宴的命格……可惜他现在看不见了。也没办法继续推算了。只愿远方那几位挚友,一切平安。残霞落地,天光散尽。“……咳咳咳咳!”白玉箫的吹口处染透了黑色的血,滚落泥地。苏长留捂着嘴,不断地咳出黑血,血从指缝中渗出,滴落地面,眼前也渐渐的模糊起来。这样……就够了……苏长留看着已经癫狂惨死的官兵,疲惫的闭上眼睛笑了笑。已经……差不多了……爹,孩儿不孝,怕是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苏长留直起身子,抬头看着满天星辰,眼梢微弯,湖水般的眼眸里倒映着星辰,竟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看。苏长留慢慢的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天上的星星。阿莫,伊伊……抱歉……大哥回不来了……你们要好好的……还有知归和子佩……你们是否平安?还有容与……好好的逃出去啊……最后……苏长留慢慢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倒了下去,耳畔是风声呼啸。青衣若羽,坠落凡尘。崔杼……抱歉,无法与你共度余生了。……如果有来世。苏长留恍惚的伸出手,笑着抓住了眼前的幻影。……我愿来世再与你相遇,相识,相爱。与你共度余生。星辰入眼,天地作棺。山林之中有鸟雀哀鸣。山间小路有马蹄声传来。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啊……崔杼心急如焚,身下的马儿已经跑得口鼻渗血了。然后,崔杼似乎看见了官兵留下来的记号,立刻勒马停下,翻身下马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便是立刻把马拴在一边,借着月色分辨着记号,一路往山上走去。少爷……少爷……阿留……阿留……崔杼心里急得像是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却又不敢大意,生怕走错了路。直到他到了山崖。崔杼错愕的看着山崖上的惨状。官兵们横七竖八的倒着,有的面目狰狞,状若疯狂,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指甲深深地刺进了rou里。有的趴在岩石上,只有一个扭曲的背影,手脚看上去也不太对劲,而那岩石上满是鲜血。有的紧紧的抱着一棵树,而那棵树的树干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