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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带出串串电流,重重啃噬在他神经。裴渡听见谢小姐说:“真奇怪,究竟是世上所有男人皆乃如此,还是裴公子与他们不同,摸起来才会是这样的感觉呢?”她的目光毫无遮掩,让裴渡无处可藏。他既贪恋这一刻的温存,却又担心自己无法克制,对她做出不合礼法的举动,沉默半晌,终是哑声道:“谢小姐,我――”“啊,抱歉!”谢镜辞似乎意识过来什么,匆忙睁圆双眼,把手从他脸上挪开,露出十足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我一时兴起,没顾及男女之防……裴公子,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这果然只是她的无心之举,裴渡在心底自嘲一笑。像谢小姐那样远在天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来刻意撩拨他。……不过这样也好。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些与她接触的机会。这杯过了期的地沟油绿茶,最终还是被谢镜辞硬着头皮喝了进去。当裴渡表现出拒绝之意的刹那,这场戏也就宣告剧终,终于能让她好好地松上一口气。一切的前提是,系统没有再度发出那该死的叮咚响。事实证明,谢镜辞的运气,是真的不怎么好。她刚结束完一场堪比长征的艰苦战役,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松上一口气”,就听见那道无比熟悉的声音。[时空位面发生动乱,警告!人物设定崩塌,正在为宿主随机匹配全新设定……警告!]谢镜辞觉得,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糟糕。否则裴渡也不会突然问她:“谢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她能怎么做,还不是用一脸奔丧般的神色摇一摇头。就在片刻之后,谢镜辞看见了脑海中渐渐浮起的两个大字。[暴君]。后边还跟着一大段不明所以奇奇怪怪的简介:[她,是果敢狠戾、骁勇善战的王;他,是温润如玉、满腹诗书的世家公子。一场邂逅,打乱了谁的马蹄哒哒,又造就了谁的强取豪夺?“治不好他,我要所有太医给他陪葬”,是她的霸道宣言;“求我我就给你”,是她坚守终生的倔强。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我得到的爱与恨,如何才能分明;你给予的痛与殇,怎样才能忘却?]真的好有病啊。谢镜辞想死。全新人设的到来,总是伴随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她面无表情地把视线往下移,见到悄然浮现的一句台词。很好,果然很符合当下的语境。“谢小姐。”裴渡的声音低低传来,她闻声抬头,撞见他黑黝黝的眸:“你的左手,需不需要也捂一下?”哇,这个人果然得寸进尺。谢镜辞冷哼一声,朝他伸出爪子:“谢了。”他似是笑了下,将她的两只手一并包起来。“关于之前的那些,你不要想多,更不要自作多情。”谢镜辞一边说,一边瞄向脑子里浮起的人设词,强忍住拔刀捅在自己胸口的冲动:“你充其量就是我的一个暖、暖.床工具而已,知道吗?”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谢镜辞脚趾疯狂抓地,心里的小人面目狰狞,拼命撞墙。她只希望裴渡这回出了玄武境,千万不要对外大肆宣扬,说谢小姐是个不太对劲的神经病。笼罩在裴渡身边的气息果然滞住。她不敢看他眼睛,有些慌张地试图补救:“准确来说,也不是暖.床工具,应该是那个,暖手――”最后一个“宝”字被堵在喉咙里。捂在她手背上的、属于裴渡的双手,突然松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从身后袭来的风。当身体被轻轻一拉,整个不受控制往前倒的时候,谢镜辞脑袋里密密麻麻闪过许多念头。他要干嘛。她在往前摔。等等……裴渡的身体怎么会距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终于迟迟做出结论:她被裴渡一整个抱在了怀里。富家公子们往往会携带着名贵香料的味道,裴渡身上的气味却清新如雨后树林,一束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进来,携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热度。是非常温暖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都包裹着热腾腾的气,将寒冷一扫而空。谢镜辞的脸被迫埋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少年人剧烈的心跳。然后裴渡伸手,手掌小心翼翼覆在她脊背上。她感到莫名的麻,却不敢动弹。“暖床不止暖手的,谢小姐。”裴渡的嗓音从她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说话时连带着胸腔在轻微颤动:“……此地没有床铺,只能委屈小姐,以工具取暖了。”听听这是什么猪话。如果不是脑袋被按在他怀里,谢镜辞真想狠狠瞪他。这是高岭之花一样的裴小少爷会说出来的话吗?他不是应该义正辞严地拒绝,再如柳下惠似的来上一句“谢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吗?谢镜辞清清楚楚记得,有不少贵女曾向她抱怨过,这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大木头,无论如何都撩不动,她们费尽心思,得来也不过一声“自重”。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了报复她之前的那段过期绿茶小把戏,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害羞?不愧是她势均力敌的死对头,只可惜他不会如愿。虽然她的确脸红心跳浑身发热,但这些都属于正常生理现象,人体生理现象的事儿,能叫害羞吗。谢镜辞单方面权威宣布,不能。怀里的人没有挣脱,裴渡暗自松了口气。谢小姐被拉进怀中的刹那,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个动作实属情难自禁,几乎用去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勇气。毕竟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让他能拥有合理的借口拥抱她。即便谢小姐愤然挣脱,他也能解释是为了取暖御寒。结果她竟是出乎意料地安静。怀中的少女是小小一团,当谢小姐呼吸之际,会有热气透过衣物,径直沁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一定很快,毫无保留地全都被她听见。这让裴渡觉得有些羞耻,仿佛藏在心里的秘密被一一呈现在她眼前,无论如何,谢小姐一定能发现他在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这是他心心念念奢求了那么多年的人,曾经连见上一面都是奢望。忽然之间,怀里的姑娘微微一动。裴渡下意识觉得她想要挣脱,正欲松手,却听谢小姐闷闷开了口。她的吐息全都打在他胸口,再由身体逐渐往内,好似羽毛挠在心脏上。谢镜辞用很小的声音说:“用力点儿,冷。”裴渡:“……”裴渡只觉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