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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有虬纹,虬纹从魏迁的前胸蜿蜒至后背上,比之那些侍卫来说,他们四人的衣服显然更加尊贵。刘询被魏迁的衣服所吸引,不再哭闹。见刘询终于不闹了,魏迁便伸手轻轻牵着刘询,顺着刘询的话题和刘询解释道:“因为我们四人是皇上身边的亲卫,只听皇上的话,所以不一样。”“那这么说,你不听我的话?”刘询问道。“这……皇上命微臣照顾殿下,那么殿下的命令微臣自然也要听。”“哼!你骗我!”刘询甩开了魏迁的手,跑开了。魏迁哭笑不得,这孩子的脸,果然说变就变。魏迁追上刘询,郑重的说道:“微臣怎会骗殿下。”“他们都说,我是野孩子,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我是个孤儿,先皇收留我在宫中是因为可怜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这里的人都欺负我,他们有时候还不给我饭吃,呜呜呜……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听我说话。”说着说着刘询便哭了起来。刘询是皇室子嗣,本应享受尊贵的皇室待遇,没想到在宫中却是这般不受人尊敬——魏迁心中感叹道。刘询哭得天崩地裂,魏迁手足无措,只能将自己的衣袖奉献出来——让刘询又擦鼻涕又擦眼泪。魏迁蹲下同刘询说道:“殿下,殿下今后不会没有人陪了,微臣以后有时间便会来看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微臣其实也是一个孤儿,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在成为侍卫之前,很多人都欺负微臣。”刘询停住了哭泣,抽噎着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他们还敢欺负你吗?”“他们?后来他们不敢欺负微臣了。”“为什么?”“因为微臣变强了,所以他们不敢欺负微臣了。”魏迁帮刘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继续道:“殿下,只有变强了,才没有人敢欺负殿下。等殿下变强了,那些人就只能仰望殿下了,殿下,您明白了吗?”“嗯。”刘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两个时辰之后,刘询玩累了,便嚷嚷着要魏迁送他回去,魏迁将刘询送回去后,便回了未央宫。未央宫“陛下,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魏迁半跪在地上,刘弗陵走到魏迁身旁。“魏迁,你觉得刘询他怎么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刘弗陵认真的问着这个荒谬的问题,魏迁面露难色。“这……殿下才四岁,微臣看到的是一个可怜的、无父无母的孤儿。”“哦?是吗?”刘弗陵神色复杂。“今后,你每天日中过后去陪他。”“陛下,您这是要……”令我监视他吗?这后半句话魏迁没有说出来。刘弗陵虽然没有回答他,但是刘弗陵的眼神中透着肯定的答案。此后的每一天,魏迁都会去看刘询,有时会陪刘询玩捉迷藏,有时会陪刘询下棋。刘询多了一个玩伴,每天吃过午饭后便到回廊上等魏迁过来。三年后“魏迁哥,今天我们偷偷溜出宫去玩好不好?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出过宫呢,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刘询问道。“可是殿下没有令牌,没有办法出宫。况且,外面并没有殿下想的那么美好。”“魏迁哥,没事儿!就是溜出去玩一会儿嘛,最多两个时辰我们就回来了,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走嘛!”魏迁拗不过刘询,只能将他扮作宫中出去换班的侍卫,带着他悄悄混出宫去。“哇!原来外面这么繁华!”“少爷小心,当心过往的车马。”在宫外,不便称刘询为殿下,便只能称作少爷以掩人耳目。刘询之前从未来过宫外,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他感到非常新鲜。魏迁一直紧紧的跟在刘询几步远的地方,以确保刘询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但是又不会让他感到不自由。忽然,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停在了魏迁的面前,老人声音颤抖,问道:“魏玄?我听他们说,你不是已经……你还活着?”老人又摇了摇头,自己否认道:“不对不对,都快七年过去了……”“老人家,您认错了人吧,我不是魏玄。”魏迁礼貌的答道。“也是,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你们真的太像了,若是他还活着,也该过而立之年了吧。”老人悻悻离去。身边形形色色的行人,有挑着东西的商贩,有赶路的忙人,有人在街头漫步,有人在街头为生计而劳苦奔波。刘询出宫来身上并没有带什么钱,唯有的几铢钱还被他送给了街边乞讨的老乞丐。“魏迁哥,为什么他们没有钱呢?听说朝廷每年都有救济的津贴,难道还不够吗?”刘询看着几名乞讨的乞丐,有老有小。“因为……大部分的津贴都被一些贪婪的官员私吞了,到他们手上的津贴自然是所剩无几。”魏迁叹了口气。“……”听了魏迁的回答,后面的时间里,刘询便没有再缠着魏迁问问题。今日的皇宫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格外的寂静。魏迁和刘询刚一进宫,便被一众侍卫围了起来。侍卫们退让出一条路,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刘弗陵。“魏迁!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带他私自出宫!你可知私自出宫可是重罪!朕完全可以将你关进大牢!还有你,竟敢私自出宫,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魏迁和刘询匆忙跪倒在地,魏迁率先请罪道:“陛下,此事是微臣的错,是微臣将殿下带出皇宫,殿下年幼,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罪责。”刘询听了魏迁的话,眼神复杂,随即请罪道:“这不关他的事,不是他的错,是我要他带我出宫的,是我要挟他带我出宫的。”刘弗陵怒极反笑:“你们二人倒是相互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裴卫尉,这个月不许放刘询出他的房门一步,否则唯你试问。”“是!”裴卫尉行礼领命。“把魏迁押下去。”“是!”魏迁被拖下去打了四十大板,他硬生生的撑到了第四十大板,打完便晕了过去,任侍卫怎么叫喊他都没有再醒过来,甚至连泼水也不管用。后来,与魏迁交好的亲卫方寒偷偷去请了御医。方寒同魏迁一样,穿的也是玄色金线虬纹服,是皇帝的亲卫。次日,魏迁醒了,见自己身上被上了药,便挣扎着要去向刘弗陵请罪,方寒按住他,劝道:“你就躺着吧,御医是我去请来的,皇上就算要问责,那也是我的罪责。况且皇上现在都没有派人来问我的罪,那不就说明皇上是默许了吗?再说了,皇上也没说不许请太医。”魏迁听后这才安静下来。“你可真能抗,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