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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乎亮了,刘旷听到身旁又悉悉索索的声音,笑着喊了一声:“…玉石…”眼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地摸到玉石的晶莹细腻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啪——”一巴掌猛地扇了过来,随即有人一脚踹到刘旷身上,直接把刘旷踹到地上,刘旷的头狠狠在木地板上狠狠砸了一下,他吃痛的发出一声呻/吟,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一声比冰渣子还冷的声音响起。刘旷挣扎着抬头,昨天晚上还在自己怀里的人居高临下地站着,表情阴鸷寒冷。第27章带血的拥抱这客栈的采光极好,夏季清晨不太热烈的阳光刚好能透过窗棂洒进来,将鬼煞半个身子照得金黄,然而另一半却是肃杀的黑色。刘旷愣愣地呆在原地,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了。他大脑里有一个声音颤抖的说:鬼煞回来了。这么快…这么快!!他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张开口,却不知道要喊什么,是要喊:“门主饶命”?他觉得有些张不开口。要是“要杀要剐就快点!”他还做不到这么义正言辞视死如归。沉默了半响,他才涩着喉咙,说:“……对不起……你杀了我吧。”鬼煞神色有些古怪,沉默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自在地把刚刚被刘旷亲过的手背在后面:“杀了你倒还不至于,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脑子清醒点。”然后鬼煞皱着眉揉了揉太阳xue,问道:“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到底怎么了?”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旷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他简直是不可置信地惊喊了出来:“你忘了?!”鬼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八月十五号往往是一年中最难捱的日子,而且持续时间也久。他记得去年的八月十五号自己死尸一样挺了三天,耳聋目瞎口哑再加上四肢不能动,唯有意识清醒,这种完全死了一样的感觉几乎让他发疯。而这次发生了什么竟然记不太清楚,但总觉得不会太糟糕,甚至醒来却觉的很舒服,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就像是在这几天里做了一个几乎算得上温暖的梦……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做过美梦。他转身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唇角自己刚刚的一巴掌扇出了些血的刘旷,鬼煞缓慢却不容置喙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我。”刘旷愣愣的看着这人完美的容颜,心中有一种苦涩慢腾腾地升了上来。他全忘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刘旷觉得鼻子酸的厉害,一下子眼眶也红了起来。“你……”“刘旷!你他妈给我冷静一点!”旁边目睹一切的垃圾桶大声的警告着刘旷。刘旷转身看了一眼垃圾桶。垃圾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别犯傻啊刘旷,他现在是鬼煞不是玉石,不想死的话……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刘旷沉默片刻,抬起头道:“门主,您八月十四号那个晚上非让我烧火,然后睡了一整天,八月十五号,晚上又醒了过来,自己把……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然后…”“什么?!”鬼煞脸色变得极差,他伸手摸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的触感有些陌生。他几个大步往前走,一把拿起桌上的铜镜。就看了一眼,便直接把铜镜摔了。刘旷看着鬼煞的脸色由由白到青,到红再到白,瑟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想:“鬼煞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好看啊……啊,还是玉石乖乖的好。”“我、自己、撕的?”鬼煞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当、当然……你说带着人/皮面具太闷了……在、在上面涂了些药膏才,撕下来的…”鬼煞沉默了一下,也知道这面具只有自己能摘得下来。“……那面具呢?”“您……您把他扔了…”“……扔哪里了。”“……扔到溪水里了,现在现在就算找到,估计也都泡胀了…”鬼煞的表情越来越阴霾:“…继续说!”刘旷脸也红心也跳地删去关键情节,篡改重要情节,完美推卸责任。“您还自己把钥匙和面具一起扔到河里了。”“……我扔的?”“难不成还是我呀,我要是拿到那块钥匙……我不得赶紧跑啊…我还会被金链子锁着吗…”“……然后呢…”“您说想吃好吃的,就逼着让我来到镇子上,有个流氓想……咳咳……调戏你…”“啪——”鬼煞椅子上的扶手直接碎了。“不过他没成功!我带着你跑了!”鬼煞磨着牙,阴森森的说:“跑了?没杀了他吗?!他现在在哪儿!”刘旷心想,您老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一个德性…“……这我就不知道了。咳咳…您冷静下,然后,我见您长的太招人……”鬼煞眼光冷冷的扫了过来。刘旷立马闭嘴,拿起斗笠,邀功似的说:“然后我就去给你买了这个东西!”鬼煞看见斗笠,立刻就夺过来戴在了头上,好像觉得自己脸上那张脸多见不得人似的。“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见义勇为抓了一个小偷,偷东西的事主为了答谢我,让我们住这个客栈。”“见义勇为?抓小偷?你?!”鬼煞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口气满满的不相信。“对。”刘旷坚定的点了点头。“叩叩……”,一阵敲门声之后,男子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兄,你们在吗?”刘旷像鬼煞解释道:“诺,这就是昨天差点被小偷偷了东西的人,哦,对了,我还给你起了个化名叫……玉石……那个…我现在能起来吗?”他现在很惨兮兮的在地上跪着呢。鬼煞挑了挑眉,玉石?听起来还可以。“起来吧。”刘旷一骨碌爬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喊了一声:“阮兄吗?你直接进来吧。”阮青推门进来,看见鬼煞愣了一愣:“玉兄,怎么在屋里还戴着斗笠?”鬼煞直勾勾的看着他,也没有回话。刘旷道:“……呃……太阳有些晒…”“晒?”阮青看了看清晨外面暖暖的阳光,有些摸不着头脑。刘旷赶紧问道:“阮兄,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哦,我想你们第一次来这些地方,便想带你们出去转转,以尽地主之宜。”刘旷瞄了一眼鬼煞,慌忙摇头笑道:“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