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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十分赏心悦目。刘旷忽然愣了一下,坐起来,凑近了去看鬼煞的手指,想看有没有被针扎住。鬼煞冷冷的开口道:“干什么?”刘旷笑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昨天做了一个梦…”鬼煞没有搭理他,继续低头看着游戏。刘旷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如果昨天晚上他舔了鬼煞的手指,还叫他乖什么的是梦的话。昏睡前还有那么一种记忆清晰到令他感到惊恐。他记得,昨天鬼煞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然后鬼煞的心情就十分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踹在了水里。然后,有个人求鬼煞救人,但鬼煞条件是要他的儿子,在自己的连求带骗晕晕乎乎的劝说下鬼煞后来竟然答应了只要一两银子。但后来发生的事就比较恐怖了,他脑子晕晕沉沉的,不知怎么就靠在了鬼煞的肩上,马上睡着了。睡着后,梦见了玉石,然后把玉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他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声:“门主……昨天我睡着之后有没有干什么糊涂事?”他心中其实慌的很,曾经出租房子一个舍友告诉他,他有轻微梦游的习惯。有次做梦,梦见自己在大海中游泳。室友回来告诉他,他在地上爬了一晚上。但幸好他其实很少做梦,只不过他这次梦见对玉石做的那种事情,鬼煞又刚好就在自己身旁……真不知道他会对鬼煞做出了什么事情!鬼煞抬起头看着他,一言不发,表情冷淡。“门主……那个…那个我…我不是倒在你肩膀上睡着了吗…之后、之后我有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啊…”鬼煞依旧默默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看得刘旷心里哇凉哇凉的。“没有。”鬼煞迅速地把头低了下去,继续望着手中的游戏。刘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然而,这种忐忑,在餐桌上得到了最巅峰的升华。首先,鬼煞在吃饭的时候,把面具拿下来了。他看见餐桌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虽然目光中略有惊艳,但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震惊。一副见过他真实面容的样子。他不相信鬼煞会主动把面具给扯下来。而刚巧,他昨天做的梦里,还没有进房间的时候,就有一幕,便是自己亲的时候觉得不过瘾,粗鲁地把面具给扔在了地上。他心里一惊,拿筷子的手都是哆嗦的。然后,在刘旷夹起那块肘子的时候。小方嘉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光头的和尚哥哥怎么还吃rou呀?”刘旷想解释自己不是个和尚,况且他也不算是个光头,这头发,搁在现代,那也是特帅气的圆寸,拉出去都能演高中校草的那种,哪里像和尚了?接过屋子那边的帷帐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调侃的声音:“孩子,和尚的确是不能吃rou,但你看昨天那个样子,这是个正经和尚吗?”刘旷手里的肘子rou直接掉在了桌上:昨天那个样子……昨天哪个样子?!喂喂喂!到底怎么一个不正经的样子啊啊啊?!!!刘旷转头去看鬼煞,只见鬼煞,安安静静的吃饭,一句话也没说。最后,那小孩子咯咯笑了一声:“对哦,昨天和尚哥哥亲了好看哥哥好长时间呢…”五雷轰顶。天崩地裂。噼里啪啦!嘭————!鬼煞把筷子放在桌上,带上面具。一脸平静地走了出去。刘旷灵魂出窍似地跟着。刘旷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上次在溪水旁边,也亲了鬼煞不是,鬼煞也没怎么他不是…但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暴躁嘶吼着:没事个屁呀没事!!这次是舌吻啊舌吻!!!这次把衣服都撕了啊!!撕了!!这次明明玉石说着不要,自己还狠狠进入了卧槽啊刘旷你这个混蛋!!!!!!!!!!然后他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他问鬼煞有没有做什么奇怪事情的时候,鬼煞脸上古怪的表情。以及,后来那一个平静的否认。他自己这种行径,和那种下床之后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对了。昨天晚上还没有用润滑剂。流血了。还有。昨天晚上也没有帮鬼煞清理。直接睡过去了。他又想起了好多东西。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然泪流满面。鬼煞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一回头,只见刘旷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眼睛通红,涕泪纵横,神情中,带着几分痛苦,几分悔恨。那人声音嘶哑:“门主,我错了,我昨天,是脑子糊涂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鬼煞愣了愣,以为他是说昨天他发了烧亲吻自己的事情,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懂白轻飏对白轻砚很多个晚上都偷偷亲他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但应该是默许了?毕竟鬼煞实在不相信有人会笨到察觉不出来睡觉时有人靠近。当然,他十分想当然地忘了的确是有那么一个纨绔子弟,从小不学无术,一点武功都不好好学,还神经大条,反应迟钝,就算是嘴巴都肿了,第二天起来还直呼是过敏了,支使心怀不轨的大哥去买药。刘旷还在那里哭嚎着:“对不起门主,您杀了我都不为过…”鬼煞沉默了半响,声音低沉道:“无碍。”刘旷愣住了,眼睛都忘了眨,一动不动地望着鬼煞。鬼煞转过头,看着墙边的那棵树,声音轻轻淡淡的,但若是仔细听,会发现声调有些干涩,停顿也略有些不自然:“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样的…我接受了。”无数的话冲到刘旷的脑袋里,汇聚成一个信息:鬼煞、允许、自己对他——为-所-欲-为。烟花。爆竹。噼里啪啦!嘭————他整个人都呆了。他心中有一种想法蠢蠢欲动,呼之欲出:鬼煞为什么同意自己对他…还不是因为…因为………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呢。一种狂喜在心中蔓延,疯狂的喜悦几乎要把他淹没。“公子……今天,还要为娘子要为涂药膏吗?”方志俊从门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问道。“用。”鬼煞冷冷清清的回了一句,转身回到屋里。今天扎针的时候,那对夫妻依旧是腻歪得厉害。鬼煞转头瞧了一眼坐在那张小床上,歪着身子,脸上时不时展现出一傻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