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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老爷的私生子…从此以后,鬼煞再也没揭下他脸上的那一面恐怖的面具。他从来没想过,鬼煞竟然……长这个样子。真是…“鬼煞…你为什么忽然把面具放下来了?”鬼煞挑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刘旷应和道:“是啊是啊,为什么不能,我家门主长得这么招人喜欢,早就应该把面具放下来了!”鬼煞听了,轻笑了一声。恍恍惚惚间,他忽然间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原先的种种不堪又隐蔽的情绪似乎被谁一点一点的给吹了个烟消云散。白轻砚面无表情的乜斜了一眼刘旷,又转头问鬼煞:“到底是怎么了?”他看着白轻砚,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不用那张人/皮面具,我的力量也依旧能支撑起鬼煞这个名号。”白轻砚挑了挑眉,似乎是认可了这种想法。白轻砚移开视线,回归正题,对刘旷说:“三月之期已到,你还没有找到他吗?”刘旷道:“他要是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就算找到了他又如何?”白轻砚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声,你找到他了吗?”刘旷叹了一口气:“他若是…已有家室呢?”白轻砚听了,张了张嘴,沉默半响才声音低沉的答道:“…不可能。”刘旷逼问道:“怎么不可能?你告诉我,如果他真的有了爱人,有了一个妻子一双儿女,你去能做些什么。”“我…”白轻砚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也嘶哑的厉害。“…我就……护他一生平安。”刘旷听了,也愣了半响。过了一会儿,他稍稍笑了一下:“好…我告诉你。”白轻砚出门的时候挟裹着一股风,他的心跳得飞快。三年了。他几乎要死寂的心终于又鲜活了过来。轻飏…风划过他的脸,他心里有团火在烧。吃过饭之后,鬼煞因为长期不在鬼门之内,便简短召来鬼无阿木等几个人,处理一些问题。几个鬼徒刚开始看着鬼煞还一脸呆愣,满脸惊愕。不一会便被鬼煞训得大气不敢出。鬼无倒是一直面无表情。但阿木却是眼神躲闪,一会儿抬头看一眼鬼煞,一会扭头瞅一眼刘旷,最后目光放在了鬼煞和刘刘旷中间的那根细链子上,大致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和门主在一起的那个干着那什么的事情的人是谁了,一时间,他的表情和眼神变得十分难以言述。咳咳,说实话,刘旷也是挺尴尬。结束之后,众人散去,大多都在心里松了口气。门主不论长什么样子都还是那个可怕的门主啊……咳咳,不过以后估计不会做噩梦的时候被门主原来的那张脸给惊醒了吧?那种感觉可非常不好…突然,鬼煞想到了什么,叫住了鬼无:“鬼无,月尚现在怎么样了?”鬼无回去的时候,阿尚颇有兴致地做了些小点心摆在桌子上。看见鬼无回来了,便端着盘子凑了上去。“阿伤阿伤,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长得能吓死人的鬼煞竟然长的很好看?!”“嗯。”鬼无拈了一块糕点,微微笑道。她早就见过门主的样子了,如果知道阿尚对这种事情这么有兴趣,就早点告诉他好了。月尚听了,唏嘘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阿尚忽然开口道:“阿伤,我是不是也能改个名字?”“嗯?”阿尚放下盘子朝月无眨了眨眼睛:“无伤你不是都改名为鬼无了吗,那我就叫鬼月好了,鬼尚也行。”“……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改名字了?”“那阿伤为什么要改名字?”鬼无微微一愣,她为什么要改名字呢?当初为了帮阿尚把萧陵的眼睛治好,她不得不来到这样一个传说中炼狱一般的地方。她当时悲伤又痛苦,顿时便觉得自己的名字“无伤”讽刺莫名。便央着门主给自己赐了一个鬼姓,改名为鬼无。但这种话又怎么能对阿尚说呢。她张了张嘴,有些僵硬的撒谎道:“…没什么…就是任务完成的好,门主赐的。”鬼无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就月尚不好吗?为什么想改名字?”月尚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是怕呀,这一入鬼门这种邪教组织,以后出去会给月山派抹黑的…”鬼无听了,微微笑了:“那估计是不行,你这武功要是再冠上鬼姓,以后出去估计会给鬼门抹黑的。”“阿伤!”月尚有些羞恼:“你取笑我!”“没有。”鬼无忍住笑,一本正经道。“明明有!”“咳咳…阿尚告诉你一件好消息。”鬼无赶紧转移话题。“嗯?什么好消息?”“以后你不用再经常再练武,比试,出门做任务了。”月尚一惊:“为什么不用了?”“因为今天门主对我说,以后你就被调配到厨房了。”“……”“这样就不会太累了,你不是还挺喜欢做饭的。”月尚依旧没有说话。“…怎么,不喜欢吗?”“……不是…”月尚眉头微蹙,声音有些沉闷:“…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跟着你出去做任务了…我还能…一直见到你吗?”鬼无怔了怔。月尚忽然一把抱住鬼无,把头放在鬼无的肩膀上,低声呢喃道:“……我不想再和阿伤分开了。”鬼无心里忽然柔软了下来,她拍了拍月尚的背,低声说:“不会的,不会分开。”——————————————————这是那个刘旷第一次遇见鬼煞的洞窟。夜明珠随意地洒在地上,发出莹润的光芒。中间那片寒潭,冒着淡淡的冷气,鬼煞走在前面,不发一言。刘旷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囚月每次发作之前,鬼煞总是这个样子。刘旷从垃圾桶中掏出提前准备好了黑布条和一片床单。把垃圾桶盖住,然后把黑布条蒙在自己的眼睛上,安静地蹲在墙角。鬼煞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一步一步走进寒潭中。寒潭冰冷的很,几乎能冷的让人消失了知觉。连疼痛也会消失几分。往常总是如此。只是今日…冷…锥心刺骨一样的寒冷。刘旷听到有水花拍动的声音,便知道鬼煞是进了寒潭中。他心中微微有些不放心,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呻/吟。刘旷心仿佛被扎了一样的疼。“…唔…好冷…啊…”颤抖的微弱的几乎都要没有声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