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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可以休息好一阵子呢。”穿着围裙的裘祺顺口说道。他只穿了一件羊毛衫,显得很单薄。但厨房的热度让他全身都在冒热汗。“我看了那写真集,八十页有六十六页都在露rou。自恋得要命,真不愧是龙哥说的sao凤凰。”裘祺好笑道:“你嘴里这么说,但不是很关注煜哥?还跑去看煜哥的写真集。”“我只是偶然看到了,谁关注他?话说龙哥快回来了吧?”“他说会晚点,让我们先吃。”“龙哥就是龙哥。之前的采访节目我还为他捏汗,生怕他把那些艺人前辈得罪个精光。没想到人是得罪了,却被更多人喜欢,说他表面如一,毫不矫揉造作。”“这大概就是他魅力所在。”“听听,从恋人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毕向宝调笑道。“别笑话我了,赶快把菜端出去。”饭菜煮好后,一大家子都围坐在长桌旁。每个人都说了新年的祝福语,毕向宝父母也和裘胜冰释前嫌了,众人其乐融融的开始吃团年饭。没多久帝晁天回来了,众人连忙把他迎到饭桌旁为他倒酒。期间程巧和毕向宝都喝醉了,很早就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裘胜趁着酒意,说了很多真心话,包括那么多年来的荒唐糊涂账。毕向宝的爸妈很有感触,也都多喝了几杯。一顿团年饭吃得既辛酸感动又开心难忘。吃过年饭洗了碗碟收拾好厨房就到了看春晚的时候。每年春晚的节目都不一样,今年结束得特别早。而屋里的人不是醉死睡着的就是半醉不死的,封煜只好当起司机送他们回去。一辆车自然装不下那么多人,帝晁天便让封煜载着程巧和毕向宝一家人回去,他和裘祺还有裘胜打车。虽说是大年三十,很多人都不做生意在家吃团年饭,但仍旧有许多人在辛勤工作。累了一天,裘祺担心裘胜的身体状况,一回到家就让裘胜好好休息。裘胜说不想睡,想多看帝晁天几眼。帝晁天整天在外面忙工作,和裘胜很少见面。裘祺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裘胜还说想和帝晁天散步。外面天冷,裘祺担心裘胜的身体并不想让他出去。反倒是帝晁天帮腔,说会照顾好裘胜,裘祺才勉强同意两人出去。他们去散步散了很久才回来。裘祺打了热水给裘胜洗脸擦身他才安稳睡下。结果他这一睡就没再起来过。☆、暴露的危机灰色是裘祺对墓园的印象。裘祺以为裘胜离开会让自己非常难过,可从出殡到埋入墓园,裘祺都哭不出来。明明心里很难受,但眼泪怎么都无法流出。裘祺悲伤得不行,走路都如同踏在虚浮的独木桥上。陪在他身边的毕向宝扶着快要摇摇欲坠的裘祺,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别难过。一旁还有毕向宝的父母,帝晁天和封煜程巧他们。大家都很难过。前不久才一起开开心心的吃团年饭,眨眼人说没了就没了。封煜和帝晁天见惯人类的生老病死,比起其它人的难过,更多的是感慨。“裘祺,节哀顺变。”毕向宝安慰着难受得连哭都做不到的裘祺。有句话说得好,哀莫大于心死。有时候过于悲伤反而表现不出来。毕向宝和裘祺这么多年好朋友不是白当的,他能明白裘祺。裘祺没有说话,看着和母亲墓碑一起并排着的父亲的墓碑,心情沉重得连话都不想多说。“别太难过,至少伯父他离开时很幸福。”帝晁天也开口安慰道。裘祺看向帝晁天,恹恹的点着头。从墓园回来,众人还是很担心裘祺,都说要陪他回家。裘祺想一个人静静,让他们先走。就算是帝晁天他也不让跟着。帝晁天随他去了,还让众人就地解散。众人虽然担心,但很尊重裘祺,便各自回家。别人过年都是高高兴兴,一家团聚,裘祺却只能羡慕的看着。他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逛了,直到晚上才回到家。帝晁天正在家里等着他。当他迈进屋里时,帝晁天不知从哪里走上前,把一件外套披到他身上:“你与我不同,不穿多些会感冒。”说完去握裘祺的手:“手都冻僵了,还在外面待那么久。”裘祺向帝晁天道了声谢,仍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你都去哪里了,心情有没有好些?”帝晁天跟在裘祺身后问道。“随便走走。”裘祺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模样,帝晁天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将裘祺揽到怀里:“我知道亲近之人谢世难免会伤心难过,但你别忘记了,身边还有活着的关心你的人。”裘祺被拥进一个温暖怀抱里。他听着帝晁天的话,抬眼去看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帝晁天低头吻了吻裘祺的眼睛,柔声说道。是啊,裘胜的死虽然是他无法挽回的事实,但他并不是孤单一人。裘祺转过身回抱住帝晁天,声音哽塞:“嗯,谢谢你,晁天。”难受了一整天,裘祺才好不容易睡着。帝晁天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裘祺,抬手温柔的替他拭去了还残留在脸上的眼泪。他今天很难得没有缠着裘祺,确认他已经安稳睡去后,帝晁天起身离开卧室自己去裘胜的房间睡。让裘祺睡裘胜的房间只会让他难过睡不着,而毕竟是死人住过的地方,怎么都是有些晦气的。只有他这种身份才不会怕。刚躺下床,封煜就像计算好了时间打来电话。——老东西,裘祺回来了吗,他怎么样?“你这么关心他作什么?”——你这样问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我就不能关心一下朋友?再说我现在对他没兴趣。“好了,知道你有了新玩物。他已经睡下,不过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他爸的事了。”——这让我想起齐桓死后的事。老东西,若是裘祺死了,你可不要像以前那样因为伤心就把几座山夷平了。“我有做过那样的事?”——装什么糊涂?还是我帮你擦的屁股。人类与我们的寿命毕竟不同,你真的要守着他一世又一世吗?“裘祺不是齐桓,你别混为一谈。哼,那又如何?我能守着齐桓的墓就能守着裘祺的。”——反正怎么劝你你也不会听,我懒得浪费口水。说来你有跟裘祺说过齐桓的事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我不会对裘祺有所隐瞒。”——真是那样就好。对了,你的新戏现在是收视率第一,听说华越要开庆功宴?“不知道,谁会理那些事?”——你还真是没有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听说庆功宴的地点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元城酒店,这样不是